“你……”安德瑞氣得雙眼冒火,轉而對自己的手下發脾氣,“你們這群飯桶!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片刻工夫,被綁成肉粽的季可親讓兩個高大的男子從後面倉庫帶過來。一看到嚴廷灝,她的雙眼浮現驚喜,但馬上開始蓄積淚水。
可惜她的嘴巴被膠帶封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心心念唸的男人。
直到現在,她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在昏倒的一刻,看到姐姐對她露出可怕的笑容,醒來後,人就躺在一個黑暗的地方。
她猜想自己是被綁架了,而且她大姐就算不是主謀,肯定也脫離不了關係,那麼她要活著回去的機率更微乎其微了。
她不怕死,也不怕痛,只害怕再也看不到廷灝!
被囚禁的這段時間裡,她不斷的懊惱自責,為什麼不早一點跟他和好,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他,她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怪他了。
她只是任性愛撒嬌,希望他對她再好一點而已。
第10章(2)
“人你看到了,也該談談我們的事了吧?”
“你確定你有資格和我談?”看到人在他手上,嚴廷灝才鬆開他的箝制。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安德瑞,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怨恨一古腦的迸發出來,他紅著眼,一把揪住嚴廷灝的衣領。“伊森,你他媽的不要太囂張了,現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如果你夠聰明,就給我乖一點,把我惹火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看向不遠處衝著他搖頭的季可親,嚴廷灝溫柔的笑了笑,投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你想和我談條件,也該注意一下我的規矩,我說過,在我的面前,不準叫伊森這個名字。”
“哼!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講話,顯然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你忘了小時候曾遭受的待遇。”朝著身後人打了個手勢,嚴廷灝面前立刻多了一群孔武有力的打手。
安德瑞對他笑了笑,將臉湊到他面前,鄙夷的說:“我想你對這樣的陣仗一定十分懷念,還記得你剛剛踏進阿瑟家大門時,我對你說過什麼嗎?我說,要想在這個家裡立足,一定要搞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不過就是一個被你親祖母視為雜種的家族恥辱。
可惜我們顯然都忽略了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這幾年你怎麼對我的每一天,我就要把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還給你。“
說著,安德瑞打了記響指,“給我好好招呼一下阿瑟家族的大少爺,順便幫他活動活動筋骨。如果他敢反抗,你們就把那邊那個女人的衣服剝了,讓她嘗一下銷魂的滋味。”
最後一句話,成功的挑起嚴廷灝的憤怒,使他深身燃起火焰。
安德瑞卻慢條斯理的對他笑道:“怎麼?你是不是很想打我?沒關係,如果你不在乎你的女人會有什麼的下場,儘管放馬過來啊!”
不遠處的季可親又急又怒,眼看著那群壞人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到嚴廷灝的身上,而他卻為了她,死忍著連一拳都不還。
她拼命哭,拼命想掙脫身上的繩索,而那邊越來越激烈的打鬥聲,更是揪疼她的一顆心。
也不知這場暴力最終持續了多久,當從嚴廷灝冰冷可怕的眼神中看到殺氣時,那些混跡黑幫多年的打手,居然被嚇得不由自主的放開手。
滿身的狼狽,掩蓋不住嚴廷灝天生的狂霸氣。
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從容的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漬,他唇邊揚起森冷笑意,深沉的目光順著那些逐漸往後退的打手,掃向安德瑞那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臉上。“你們打夠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繼續來?”
眾人皆被他的口吻嚇得連連後退,那是從地獄中帶出來的陰狠邪氣,寒徹骨髓。
嚴廷灝冷冷道:“安德瑞,當初我既然能為了扳倒你們而隱忍那麼多年,今天加諸在我身上的這點皮肉痛又算得了什麼?”他哼笑一聲,“你的本事只有如此嗎?幾拳幾腳就想向我示威?我倒想看看將來你要如何收拾你今天惹下的禍事!”
安德瑞徹底被他陰冷的口吻嚇傻了,但他很快的定下心神。不,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面對的是惡魔。他也絕不能退縮,策劃了這麼久,如果僅是因為對方嚇唬了幾句就讓他收手,將來他還怎麼成大事。
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檔案遞到嚴廷灝面前,“如果你想和你的女人活著出去,就把這份財產讓渡書籤了。”他就不信,奪了他的錢財,奪了他公司,他還有什麼本事來跟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