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蹬躍身而起,左腳對準劉振聲的下巴向上一腳踢去。
劉振聲大吼一聲:“來得好。”說時遲,那時快。他連忙伸出右手,一掌朝趙文海的左腳腳尖拍落。趙文海見一擊未中,待得左腳落地,身子一個旋轉,右腳隨即掃踢而出,結果又被劉振聲的左臂擋了開去。趙文海見狀,急忙雙腳蹬地而起,在半空中朝著劉振聲連續踢了八腳,可惜,均被劉振聲擋了開去。待到趙文海雙腳落地之時,劉振聲的右拳已然朝他近身擊來。趙文海不及多想,連忙側身躲避。只聽拳風“嚯嚯”,腿影“蕭蕭”,就這樣,兩人在擂臺之上你來我往地打上了數十個回合,皆未分出勝負。
擂臺下面一片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屏住了唿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臺上的這場精彩的比試。只有陳耀揚的臉上露出微微的淺笑,當作在看雜耍遊戲一般。站在他身旁的劉金水問道:“你看他們兩個,誰的武功比較厲害?是霍師傅這邊的會贏,還是那個山東姓趙的會勝?”
陳耀揚聞言,笑了笑回答道:“兩人看似不分勝負,其實懸殊已分。”
“噢,是嗎?那你又是怎麼看來的,他們兩個誰會勝出?”劉金水連忙詢問道。
“平分秋色,不分上下。”陳耀揚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劉金水疑惑不解道:“你剛剛不是才說懸殊已分嗎,現在又說平分秋色,你這不是白說了嗎!”
陳耀揚笑了笑道:“他們兩人的拳法路數同途,師出一家,只是作作秀而已,你還當真了。”
“作秀?什麼意思?”劉金水第一次聽到這麼新穎的詞,不解其意地詢問道。
“作秀嘛,是我們的家鄉話,也就演戲的意思。”陳耀揚知道自己用錯了詞,撓了撓頭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人這樣打來打去都是打假的?”劉金水這次終於明白了陳耀揚的意思。
“嗯,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兩個人是同門師兄弟。這個劉振聲入門應該較早,武學的功底也較為紮實。而那個姓趙的應為他的師弟,入門不算太久,武學功底尚淺。”
在劉金水與陳耀揚的閒聊間,劉振聲與趙文海二人又激戰了十數個回合。
只見趙文海大吼一聲,一把抓住了劉振聲的領子,用盡全力想要將他背摔而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劉振聲連忙發掌抵住了趙文海的腰間,使他無法用力將自己背摔而出。趙文海見背摔這一招失效,急忙反腳伸出勾住劉振聲的腿部,欲將劉振聲一腳絆倒。
豈知劉振聲早有預料,他一個縱身雀躍地跳過趙文海的頭頂,雙手抱膝翻了個跟斗,雙腳穩穩當當地落到他的背面,然後抬起右拳聚滿力道,一招“開山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趙文海的背部襲擊而去。
趙文海也非吃素的料,他在劉振聲躍過頭頂之際便已轉身,想待他未落地之時一拳將其擊倒,故也右手聚滿力道,右腳向後用力蹬地,同是一招“開山拳”閃電狂風般朝劉振聲的胸口轟了去去。
劉振聲與趙文海的兩隻拳頭均聚滿力道,一陣拳風瑟瑟過後,“嘭”的一聲巨響,兩人同時停住了前移的步伐,兩隻如同堅石鐵錘般的拳頭硬生生地被人格擋住了。
原來,坐在一旁的霍元甲見劉振聲和趙文海的兩記“開山拳”即將相抵的瞬間,他連忙躍身而起,一個箭步衝到了擂臺的中央,立在劉振聲和趙文海的中間,然後舉起雙掌,硬生生地接住了他們左右攻擊而來的拳勁。
這時,劉振聲與趙文海見是霍元甲上前接招,不敢放肆,急忙卸去力道,回氣收式立於他的身旁。
擂臺下的觀眾從來都沒有看過如此精湛、扣人心絃的真人比試,每個人都已經看得出了神,可是,沒有人想到這麼精彩的一場比試為何會突然被終止了,大夥正疑惑不解時,只見趙文海踏前一步,朝擂臺下的所有觀眾咧嘴大笑,然後伸手將一臉的絡腮鬍子係數揪了下來,一張二十多歲的臉龐展示在了眾位看觀的面前。
一時之間,擂臺下的觀眾們都看得目瞪口呆起來,他們個個都不得其解,一個魁梧粗獷,滿面鬍鬚的山東大漢,竟然在一眨眼間變成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模樣?
只聽這個“年輕的趙文海”用一口流利的天津方言道:“各位上海的鄉親父老,其實我並非山東人氏,而是純正的天津爺們。當然,我也不叫什麼‘趙文海’,而是霍元甲霍師傅的三徒弟張文達是也。”說完,張文達向臺下的眾人拱手鞠躬,行了一個抱歉的禮。
擂臺下的觀眾們,自然不包括陳耀揚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原來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