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羊兒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己卻沒有朋友來救啊。趙哲?算了,只要他能保的住自己的命就算不錯了。趙嫣?嗯……貌似這瘋婆子就在身邊,老道?他倒是會來,說不定還會把慧光那個老和尚給忽悠來,可……就算他們來了,也只能給這傻二神使當成菜啊!
“呵呵,人家是真氣不足,正在運功恢復,小主人,你想的也太多了……”那天魔的聲音突然在周羊兒心中響起。把周羊兒滿腦子胡思亂想盡數打斷。
聽到天魔的笑聲,周羊兒怒道:“天魔大……”,他一言未完,卻聽那天魔道:“慢,主人,我知錯啦,你就別再大嬸大嬸的,太土氣了。實在要叫,就叫阿姨好啦。”
聽著天魔的嘮叨,周羊兒一肚子窩火,索性不再理她,默運體內真力,想將困住自己的土塊給掙開。誰知那土塊居然有一種無形的吸力,自己每運一道真力,便會被那土塊吸走。一時間又驚又駭,暗罵:“這是什麼邪門玩藝兒?”
“沒什麼邪的,只是一絲庚金精氣罷了。”天魔突然插嘴道。“我的大主人啊,你就別再折騰了,沒聽說過土生金麼?你修行的先天土靈氣,一送出去就給人家吃了。你難道沒有發現外面的泥土越來越堅硬了麼?”
“庚金精氣?”周羊兒有些驚奇的在心中問道,那天書上金入體的法門在心中一閃而過。奇怪的是那天魔似乎並未發現天書上的內容,而是滔滔不絕的說道:“那庚金精氣在當今之世早已絕跡,聽說只有天界才有。雖然比不得大主人你的先天土靈氣,也算得上的一品的頂級靈氣了……”
她正說的起勁,突然發現一股狂暴的銳金之氣衝進了周羊兒的身體,“啊喲!”天魔哭笑不得的說出後面的話:“只是那庚金精氣太過凜冽,所以無法引入體內修行,只能將其製成法寶……”
“糟糕!”就算沒聽到天魔後面的話,周羊兒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當他運轉天書中的金入體法訣,剛剛將那股庚金精氣引入體內,頓時便知道事情不妙了,那恐怖的庚金精氣便如萬把鋼刀只一瞬間便將自己的所有經脈切成了無數段。
“媽喲!”周羊兒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太他媽的疼了。全身上下,就象有無數小刀在不停切割自己一般。“轟!”就在周羊兒痛不欲生之時,胸中那一團先天土靈氣突然運轉了起來,一瞬間就在周羊兒體內建起了一座高牆,將外界的庚金精氣,阻攔在了體外。
緊接著那先天土靈氣開始堵截經脈內的庚金精氣,雖說是土生金,但土多則金埋。那庚金精氣初時還在經脈之處到處亂割,不料那先天土靈氣越來越多,最後如同埋入了土中的刀劍一般,那庚金精氣終於被埋沒在龐大的先天土靈氣之中。
那土靈氣淹沒了經脈中的庚金精氣,又開始圍堵散佈與筋骨血肉中的庚金精氣,此時卻有些力不從心,筋骨血肉不比經脈,面積頗大,那土靈氣想用土埋之法卻著實做不到。
此時只得不停的修補被那庚金精氣損壞的身體,只見周羊兒身體各個部位不時出現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又一道道自動癒合。再出現,再癒合……
如果此時周羊兒能夠出聲的話,他只怕早就慘號連連了,千刀萬剮,任誰也撐不住啊……“老天!誰能救救我啊!”周羊兒在心中哀號道。不過此時,連多嘴的天魔都不敢說話了。
“咦?居然沒人來救這小子?”馬猴畢神使運功完畢,雖然此時尚未完全恢復,但催動那仙符已不成問題。心中不由有些奇怪。看來這周羊兒只怕是氣消運散,今日合該斃命與此了。
手執仙符走近那土塊,冷冷一笑,正要動手,突然想起那趙江的女兒和家將似乎也在土塊之中。那趙江於我神教大業極有用處。他女兒正好當作人質,至於這個家將,正要可以審問那趙江跑哪去了。
想到此處,畢神使將手中的仙符一舉,一道金光閃過,趙嫣和趙大落在了涼亭的地面上,那土塊也只剩下一人大小。
二人剛剛落過便跳將起來,原來時間過了許久,二人早就清醒過來,只是困在土中動彈不得。趙嫣急忙轉身,看向身後的土塊。而趙大則一聲暴喝,抽刀撲向面前的馬猴神使。
自趙五、趙義先後死去,趙大便一直心中自責,他是一個極自傲的人,以前在軍中帶兵,不僅能打勝仗,往往還能帶著手下全身而退。極少傷亡。
現在帶著一眾兄弟遠離戰場,跟隨趙大人,總覺的憑自己本事,兄弟們斷不會出什麼差錯。不曾想連續兩個弟兄遇害。心中越想越怒,一時間鑽了牛角尖。便起了與敵同歸與盡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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