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丹鳳眼,眉心長著一顆鮮紅的硃砂痣。正是趙哲與趙嫣的母親趙夫人。
而挽著趙夫人手臂的兩個少女,卻正是古家姐妹。眾人慌忙上前見禮,趙夫人微微一笑,與眾人寒喧了幾句。只把趙員外涼在一邊。
復又見趙嫣、周羊兒站在一旁,上前拍了拍趙嫣的手。又走到周羊兒面前瞧了瞧,皺眉道:“怎得又瘦了,你看看兩個腮幫子肉都沒了,下巴兒也尖了。早就說了,你師父不會帶孩子。唉……唉!”
一旁的老道著實聽不下去,翻著白眼答道:“羊兒今年十四歲,正在抽條長個子,瘦了個頭長的高些,夫人,你還是操心你家娃娃吧,十三歲就這麼胖,到了長個的年紀可就只會打橫長了……”
趙夫人聽到此言,柳眉一豎道:“老道又胡說八道,我家小冬瓜……”她一說到這突然又想起自己為何而來,轉身問道:“小冬瓜呢?人呢?”小冬瓜是趙夫人給兒子趙哲起的乳名兒,不過這名兒除了趙夫人,卻沒人敢叫,誰叫趙哲和誰拼命。
古氏姐妹搭起的門戶正好在趙哲身前,所以趙夫人從裡面走出卻沒看到趙哲。正四處尋找,卻見趙哲從那門戶後露出個頭來叫道:“娘!”
見自己孃親來了,趙哲總算是回過神來,雖然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但總算是認得人了,不似剛才那般只知道傻笑。
卻見趙夫人疾步上前,抬手就是一記嘴巴,破口罵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和誰學不好,非要學你那沒能耐的爹!碰到個大事兒小事兒,就嚇的魂靈兒出竅,男人大丈夫,怎能沒個擔當,犯了錯兒,認了就是。頂多也就把這條命給他就是,芝麻點大的事兒,就聳包成這樣,還真正是子承父志!”
那邊趙員外聽她越說越不成樣,忍不住上前勸道:“夫人,你這是什麼話。”趙夫人斜目撇了他一眼,冷笑道:“好話,不會教兒子,只會往死裡打。不如一刀殺了,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也免了他的活罪。反正他姓趙,是你們老趙家的種,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趙員外一時氣結,見夫人動了真怒,慌忙上前陪笑,倒把周羊兒等人看的瞠目結舌,連趙嫣都看的有些傻了。趙夫人賢良淑德,溫柔賢慧的大名遠近皆知,突然變的如同潑婦一般,別說周羊兒等人,連趙嫣也不曾見過。
那趙夫人也不理趙員外,復又吩咐道:“趙大,叫兄弟們把那些還在幫忙守宅子的鄉親都集中起來,告訴他們,我們準備走了,願意跟我們走的便走,不願意的就自便。記住,那些已經收拾包袱準備開溜的人,一個都不準留!”趙大應了一聲,帶人去了。
聽到趙夫人這麼說,趙員外急忙說道:“夫人!萬萬不可!若是答應了這群狐妖……”趙夫人不奈的搖了搖手,打斷他說道:“人家和羊兒做生意,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做人家的主,再說,我就問一句,你敢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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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斷後
“我!”趙員外聽到趙夫人這般說,頓時滿臉通紅,怒道:“趙某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夫人何必出言相激!”誰知趙夫人瞧著他笑道:“夫君,我沒說你怕死,只是問,你敢死麼?”
“我!……”原本面紅耳赤趙員外聽到趙夫人此言,臉色頓時鐵青最後又化作蒼白……半天才苦笑道:“夫人說的是,趙某不敢死……”
趙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夫君,卻正好看見那兩鬢的斑白,原本揶揄的話盡數嚥了下去,嘆口氣道:“即然如此,夫君便聽妾身的,你當年即然答應了人家,這條性命便不能再由你自己作主,至於什麼狐妖……”
說到這裡,趙夫人又回頭看了一眼乖寶寶一般站在身旁的古氏姐妹,笑著道:“人家不過是找個修仙的法門,棄了旁門修個正果。與那野心勃勃的聖姑姑大不相同,你又何必阻人修行。”
也不理趙員外滿臉的不信,扭頭又對周羊兒說道:“羊兒呀,你那性子嬸孃知道,這兩丫頭的爹當年傷了神魂,做事兒顛三倒四,得罪了你。”周羊兒沒想到突然扯到自己這裡,心說:“哪裡是得罪我,分明是要把我燉湯喝了。”
卻聽趙夫人又道:“不管什麼事,今日嬸孃在此替她們挽了。就此揭過,羊兒,看嬸孃的面子上,莫要再為難她們兩個丫頭了。”
看著豪氣大發的趙夫人,周羊兒哭笑不得的說道:“嘿嘿,嬸孃怎麼說就怎麼辦吧。”趙夫人聽他如此回話,喜道:“還是我家羊兒乾脆,有些男人氣量。哼!”說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