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眉頭一皺,看向身邊的道裝女子,孰料他的妻子,那位中年道姑正好也側頭看他,似有話說。多年夫妻,自有默契。卻見中年道士一聲爆喝,一柄奇異的無柄飛劍應聲飛至空中。
“咦!怎麼還放飛劍,難道不怕那火焰麼?”在旁邊看熱鬧的周大神君滿臉疑惑的向身邊的龔老爺子發問道。老頭兒神秘的一笑,開口說道:“你只管看下去就是了。”見老頭子不肯說,周羊兒只得揉著鼻尖的麻子,接著抬頭看空中的爭鬥。
卻見那空中的中年道姑雙手一合,虛捧胸前,口中唸唸有詞。不知在施什麼法訣。對面身著紅袍的七煞教主眉頭一皺,似乎發覺什麼不妥,當即便要催動面前的羽扇,不料那邊的中年道士一指頭頂的飛劍,那劍瞬間炸開,化作無數金絲,向那紅袍少年峰擁而去。
一陣手忙腳亂,那七煞教主的扇子雖然厲害,只是面前的金絲著時太多,紅袍少年指揮扇子費了一番力氣,才將那些金絲盡數燒燬。
一道紫色的光芒,從中年道姑的胸前飛出,正打在那扇子的火焰上,原本光芒四射的火焰頓時消失不見。紅袍少年吃驚的看著那道姑,卻見她雙手虛捧著一團跳動的紫色光華。便如一朵正在燃燒的紫蓮。打滅扇子火焰的光芒便是從那紫蓮上射出的。
看著那團跳動的紫色光蓮,龔老頭笑道:“呵呵,純陽紫焰,那可是純陽祖師親傳的秘法啊!”一邊的周羊兒莫名奇妙的問道:“什麼純羊紫焰?難道這羊和馬一樣,也要分純種和雜種麼?”
老頭兒聽他信口胡說,氣的吹鬍子瞪眼道:“那個陽字,是陰陽的陽,不是牛羊的羊!”復又盯著那姓吳的教主看了一會,口中道:“這人好生熟悉……”說罷便在一邊苦苦記憶起來。
他們二人光顧說話,卻不曾注意場上情形已是大變,卻見那紅袍吳教主,將自家的扇子再次扇動起來,五道光華從扇子中飛了出來,赤、白、青、黑、黃。五團如火焰般的光華灼灼跳動。將那道姑的紫色光華盡數逼了回去。
“五火七禽扇!”龔老爺子終於記了起來,吃驚道:“原來是他!居然偷偷下界做了凡人,七煞教不是一群魔頭所創立的麼?怎麼會有天神攪進來?”老頭子顯然很意外。七煞教的天神!周羊兒一陣頭大,只要想想那大馬猴畢溫的師父,便知這姓吳的為何剛才對自己這麼不客氣了。
狠狠的盯著那紅袍少年,周羊兒暗自琢磨是不是上去幫那一對道士夫妻一把,把這姓吳的結果了。正思量間,卻聽那中年道士又是一聲暴喝,一柄三寸多長晶瑩小劍復又飛至半空。看這道士飛劍一把接著一把,周羊兒肚裡暗笑這傢伙活象個賣飛劍的。
那小劍剛至半空,一陣白光閃過,那小劍迎風化作一條身長十餘丈,水桶粗細的銀鱗巨蟒,一雙眸子射出數丈長的白光,聲勢驚人。
看著巨蟒一身銀光閃閃的鱗片,周羊兒吃驚不已,世上還有這樣的法術,卻聽身邊的龔老頭嘆道:“東海蓬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這公叔靖和呂婉兒比起上一代掌門可差太多了。這是南海蓬萊的飛劍化形術。居然就這樣正大光明的用出來了。”
身邊的周大神君諤然問道:“什麼?”不料老頭並不答話,而是一言不發的看著空中的名叫公叔靖的中年道士,卻見他在半空中對著那銀蟒喝道:“法寶聽令,取吳佑乾首級來!”
空中的銀蟒一聲怪叫,瞬間沒了蹤影。場上眾人,除了周羊兒一臉糊塗外,臉色皆是一變。那紅袍少年神情也變的凝重起來,五朵光焰將其團團圍住,五色的光芒把他的臉映照的古怪之極。
眾人安靜等了許久,誰知那銀蟒消失後便再無動靜。餘啞姑和那道信和尚心中皆有些失望。那吳佑乾卻哈哈大笑,冷冷盯著眼前的道士,正要開口譏諷兩句。頭頂的空中,一顆巨蟒腦袋突兀的出現,恰恰正在他的上方。卻見那巨蟒張嘴將吳教主的腦袋咬了下來,銜在口中。便消失不見了。
撲通一聲,紅袍少年無頭的屍體落在了地上。七煞教眾人紛紛趕了過去。那劉明遠更是恨恨的盯著空中的道士。口中狂罵不止。
公叔靖臉上一片輕鬆,又過了片刻,一顆全是牙印的人頭掉落在那中年道士公叔靖的腳下,正是那七煞教主的腦袋。公叔靖心中歡喜,當下收了便要下來。突然對面那吳佑乾無頭的屍體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緩緩升起半空。倒把旁邊的七煞教眾嚇的紛紛後退。只有那劉明遠臉色蒼白的看著,卻不曾挪動腳步。
看著那站在半空的無頭屍體,周大神君突然發現,那腔子裡並無一滴鮮血流出。心中正感奇怪,卻見那披著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