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卻聽趙信說道:“其它人跟著老大收拾苦兒窪的那群怪物去了。”
周羊兒聽他沒有說出“傷重不治”之類的話,一顆心總算是輕快了些。只是有些奇怪,趙大叔已經不在了。那老大又是誰?
卻聽趙信接著說道:“上次你和大小姐走了之後,許多傷重的兄弟眼看就要熬不住了,多虧了你那奶哥兒,不管多重的傷,只要它用舌頭一舔就好。結果,所有人都活了下來。大家一商量,便推了你那奶哥兒做了咱們的老大。”
“叮叮噹噹”一陣聲響,周羊兒身上的各類金屬紛紛落了下來,總算是把所有的庚金精氣,收束到胸腹之中。從地上撿起一把大刀遞給趙信。周羊兒心中當真是歡喜無限,自家奶哥兒如今越來越厲害了,說起來還要謝謝趙豐那老鬼。就連旁邊的貓兒也把碧綠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根本不相信。
“等等!”周羊兒突然叫道。“你說羊大他們去了苦兒窪?”心中歡喜的少年突然想起剛才趙信說的話。急忙問道。“是啊!”趙信笑道:“若是沒有老大,咱們還真是克不住那些邪魔外道的東西……”
苦兒窪,那不是煞魔出現的地方麼,羊大跑那去幹嘛?周羊兒心中一驚,雖然吃了那什麼勞什子龍血妖靈草,羊大似乎厲害了許多,不過它怎麼可能打的過煞魔,想到此處,他也顧不得再和趙信多言,直接施展地行術向苦兒窪奔去。
苦兒窪,其實根本沒有窪地,反倒是一個小山坡。據說數百年前梁朝大將呂光起兵造反那會兒,苦兒窪還不叫這名字,也沒有什麼村莊。小山坡上就住著一個姓周的火居道士和一戶姓林的人家。
大戰一起,北邊的饑民盡數逃往梁州地界。梁州到處都是北方口音乞丐。城裡呆不下了,便往鄉村裡跑,人餓極了的時候,什麼壞事兒都乾的出來。林家被一群餓極了饑民搶了個精光,若不是那周道士及時領著官兵趕來,不光家破,只怕人也要亡了。
等趕走了那群搶糧的饑民,林家自己差不多也變成了饑民,家裡儲存的糧食被搶了個精光。兩口子帶著四個娃兒眼看只有餓死的下場。在連續餓了三天之後,兩口子把心一橫,決定要把四個孩子中最小的那個煮來吃了。
也是那孩子命大,就在那男人把孩子綁在院中正磨刀霍霍的時候,被那剛回家的周道士看見了。一問之下心中大驚,無論怎麼勸說,恐嚇,男人只是不聽。周道士無奈便說:“我聽人說親生兒子食用不得,肉是苦的。若是吃了,以後無論入口什麼東西都是滿嘴苦麻味。”
也不知那林家兩口子是什麼毛病,剛才還死活不聽勸,聽道士這麼一說,卻倒真聽進去了。道士見他棄了殺子的念頭,又對兩口子說:“我去年在你家後院埋了兩大缸糧食,你們兩口子現在速去後院那核桃樹下將糧食挖出來。”
林家兩口子早已餓迷糊了,也不問為什麼老道要把糧食埋在他們家,便跑去後院挖糧食了。結果在核桃樹下還真挖出了兩大缸糧食。兩口子大喜之下趕到前院,卻不見了自己的四個孩子和老道,出了門外才看到那老道正帶著四個孩子往縣城跑。
原來那老道剛才其實是騙他們兩口子離開,真正用意卻是想把四個孩子帶走,免得再被兩口子當糧食吃了。那男人急忙趕上老道,將核桃樹下發現糧食的事情告訴老道,還保證不再殺子。老道才帶著孩子和他回去。只是核桃樹下為什麼會藏著糧食,就沒人說的清了。直到現在整個梁州府還流傳著一個揭後語:親兒子肉——吃不得。
此事過後,這裡便叫作苦兒窪。而周、林兩家也成了苦兒窪有名的大戶。
周羊兒一直懷疑,老道和苦兒窪周大戶家沾親帶故,要不然上回怎麼會與慧光和尚跑去苦兒窪救人。此時他已和貓兒來到了苦兒窪的村口,儘管一路上,貓兒一再告訴他,角生電,吼生雷的震旦本就是一切妖精魔怪的剋星。但他卻始終不信。
等進了村子,看到路邊倒斃著無數屍體,有的身上還冒著黑煙,象被雷劈過一樣。再往前走了一會,卻見那趙智、趙仁正帶著一大群人四處追著那些行屍、殭屍割腦袋。只是不曾看見羊大。
從趙智身邊的地下冒出來,一把揪住他道:“羊大呢?”那趙智此時正殺的興起,突然被人拉住,心中老大不喜,不耐煩的回頭,見是周羊兒,轉怒為喜道:“周公子?老大追著那老羅去後村了。”只說了一句便又奔著旁邊一個全身黑毛的殭屍撲了上去。
把腳一跺,周羊兒再次鑽入地下,直奔後村去了,沒走幾步,遠遠就看著那煞魔附身的老羅如同喪家犬一樣在前面跑著,後面一隻碩大的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