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曾言前後兩位神君拒絕祭臺。很明顯,這貓婆婆是在隱晦的提醒自己。祭臺……有風險……
不過,單憑必須把自己親朋好友一併封神這一條,周羊兒便決不會參與封神的,從小到大,自己過的如此孤單。僅剩下的幾個關心自己的人,說什麼也不能親手把他們送上封神臺。想到這裡,周羊兒心中更加堅定,灑然一笑道:“我對封神沒興趣,所以也沒心情祭臺。”
誰知那貓婆婆卻搖了搖頭,慎重的道:“天命不可違啊!不論做什麼事,先要想好退路,再去做,才不會出錯。若實在想不出怎麼做,就看看同樣的事情,別人是怎麼做的。呵呵呵……”它說著說著目中四色光芒一閃。“啊!”原本在周羊兒心中喋喋不休的天魔突然一聲尖叫,就沒了聲息。周羊兒暗暗驚訝,卻聽那位貓婆婆接著說道:“那寶樹王給的經書,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對你的心境有好處。”說罷,往地上一伏,雙目緊閉不再言語。
看著眼前如同睡著了一般的虎皮貓兒,周羊兒心中疑慮更甚,他本就不笨,剛才這貓婆婆所言,分明是說就算自己不答應祭臺,若不想好退路,這封神之事恐怕未必能輕易了結。只是自己該找什麼樣的退路呢?這貓婆婆為何不明言,反而讓自己學別人,雖然小丫頭說以前曾有兩位天命神君拒絕登臺封神,可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那兩位是誰,怎麼去學?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輕輕問道:“婆婆,什麼樣的退路才行呢?”誰知地上的貓兒壓根不加理會,只是靜靜伏臥在地,周羊兒正要再次詢問。卻見那貓兒突然睜開雙眼,卻是一雙碧綠的眸子,那貓月兒清脆的聲音又冒了出來:“什麼退路?你這沒膽子的死羊又想往哪退?嘻嘻”
一聽到死羊二字,周羊兒惱羞成怒道:“你這死貓給我閉嘴,不然我立馬把你扔到水塘裡,讓你洗個痛快。”那貓兒聽到水塘二字,大駭之下,居然忘了還嘴。
“什麼洗個痛快?”門口響起老道的聲音,周羊兒連忙起身笑道:“沒什麼。”卻見老道緩緩走進屋內。瞧了一眼地下的貓兒,老道嘆了口氣對周羊兒說道:“自古畜類修行最是堅難,這貓兒能說人話已是修行不易,莫要再欺負它。”復又拍了拍周羊和肩頭道:“如今世道不易,人也好,妖也罷,過的都夠難的。能寬容些就寬容些吧。”說罷又是一嘆,復又問道:“你現在如何,能用那地行術麼?”
見周羊兒點頭,老道接著道:“你趙伯伯家一向與人為善,咱爺倆也沒少受他們家照顧。如今遭了難,卻不能不幫,昨天替他打了一卦,十分兇險,偏偏我又沒什麼本事幫的上忙,如今只能靠你了。你現在便往梁州城去,聽說七煞教的已破了州城,那吳知州也被下了大牢。這夥人算是正兒八經的造反了。”
見周羊兒就要動身,老道一揮手,又接著說:“先不要急著救人,把情形都看清楚,我已和那慧光和尚今天就往城東的飲馬湖去,湖東邊有三間荒了的草房,可以藏人。你打探清楚,便來飲馬湖與我們匯合,到時候再商量怎麼個救人法。”
老道又絮絮叨叨叮囑了一番,方讓周羊兒上路。
辭別老道眾人,周羊兒正施展地行術出發,肩頭微微一沉,那貓月兒又跳了上來,周羊兒瞧了它一眼,卻聽那胡月兒說:“我也去看熱鬧,這裡兩個老傢伙一天嘮嘮叨叨,還有一群小鬼成天找我麻煩,再呆下去定會瘋了。”周羊兒本想將它趕下去,見這貓兒的皮毛已被染成了赤紅色,料想是老和尚身邊那群小傢伙搞出來了,有些稀奇那幫小子用了什麼染的顏色,居然如此鮮豔。
看了看那貓兒的可憐樣,周羊兒一跺腳,已鑽入了地下。也不理肩頭那貓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那幫小鬼欺負它。徑直奔梁州城去了。
雖然練成了金入體,不過周羊兒現在依然只是煉體境二重天的境界,只是那地行術比起往日似乎更加快捷了些,不到一個時辰已到了梁州城下。雖然州城已被那七煞教佔了,卻不似趙莊、苦兒窪那樣一片混亂。城內秩序井然,此時已是深夜,大街上已沒有什麼行人,只剩一隊隊七煞教徒在街上巡邏。絲毫看不出經過戰亂的樣子。
順著東大街摸進府衙,大堂上此時一片寂靜,再往裡走,才至二堂門外,便聽見那賀神使正在屋內罵人,因為地行術幾次被淫煞宗的人發現,周羊兒不敢進入室內,只在門外的地下偷聽。
“再怎麼說那趙江也是有功於大寧的人,你們兩個混蛋,怎可如此對他的夫人,還有你!自己的嬸孃也可以胡說麼?”剛聽清那賀神使的話,周羊兒的心就是一抽。卻又聽到趙諮那王八蛋說道:“師父,我便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