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四望,只見地窖四面牆邊放著許多木籠,籠內關著不少小女孩。有的看樣子比條几上的女孩兒年紀還要小。
見條几上的小女孩四肢扭曲,顯然已被弄斷,全身傷口血流如注,此時已是油盡燈枯。旁邊的趙哲悶吼了一聲,罵道:“喪心病狂!這……這……定是剛才兩個混蛋乾的!”
他雖然紈絝,卻非那種視人命為草芥的混蛋。見到這等情形,豈能不怒。卻見周羊兒側耳略聽,一把拉著他陷入旁邊的石壁之中,這地行術也真是神奇,無論磚石泥瓦,只要沾著土字的,皆是一穿而過。
趙哲正要說話,卻見地窖門吱呀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開啟。卻見兩個黑衣大漢,其中一個被攙扶著進來。走到條几邊,卻聽門外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把小丫頭扔到邊上,讓風明躺上去。”
當趙哲聽到那聲音之時,只覺的怒火中燒,抬腳便想進地窖,卻被周羊兒一把抓住。此時卻見地窖中已多了一個慈眉善目的青衣老者。正是趙哲家的大管家趙豐。
卻趙豐問道:“風陽,你師弟怎麼會傷成這樣。”那名叫風陽的黑衣大漢將小女孩象扔布袋一樣扔在一邊,將那風明扶著躺在石條機上,上前將剛才之事又說了一遍。趙豐聽了眉頭緊鎖,最後才嘆息說道:“那趙哲沒什麼本事我是知道的,你說的另一個少年,有些象城隍廟那姓周的羊羔子,只是那周玉晨道士本就是個狗屁不通的傢伙。這周羊兒是怎麼踏進門坎的?”
那名叫風陽的傢伙答道:“弟子不知。”那趙豐又思謀了一陣最後道:“算了,先把風明治好再說。”口中唸唸有詞,一道粉紅色的薄霧從他口中飛出,在躺在條几上的風明胸前一轉,原本塌陷下去的胸口緩緩恢復了原狀。
見風明呼吸平穩,趙豐扯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復又將地上那女孩兒抱入懷中搓揉。那女娃娃一動不動的任他蹂躪。也不知是死是活。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那女孩子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一瞬間全身面板盡數變成灰白色。已徹底死了。
那風陽見了連,慌忙上前恭喜師父法力大進。不料卻聽趙豐罵道:“大進個屁,這些女娃娃靈氣不足,根本採補不了多少。不過把剛才給風明療傷的虧虛補回來罷了。”
說到這裡,他長嘆一聲又道:“唉,咱們七煞教,淫煞這一宗極不受待見,就因為這一道煞氣極為難練。所幸我找到嫣兒這丫頭,只要陰姬養成,至少再進一步是絕不問題的。”
趙哲本是怒氣沖天,此時聽到趙豐說起自己的姐姐趙嫣,不由心中一驚,急忙側耳傾聽,反倒不急著出去了。
卻聽那風陽躬身說道:“恭喜師尊,您老人家定能修到煉神境,到時候咱們淫煞宗也能在教中揚眉吐氣了。”
趙豐呵呵一笑道:“行了,莫要胡說。等嫣兒那丫頭養成,便可在其腹內種胎。等制好了胎元丹。咱們師徒人人有份。師父也不貪心,道門三聚三煉,只要跨過煉體境,入了煉氣境,哪怕只是四重天的修為,也夠咱們風流快活了。”
雖然趙豐說的頗為含混,但小胖子也聽出了大概,沒想到這趙豐老狗居然是七煞教中的人,他曾聽爹爹說起,這七煞教是大寧第一邪教。沒曾居然有教徒混進了趙家,還想對自己姐姐不利。
正思量間,卻覺得被羊二哥拉著的那隻手痛不可擋,扭頭卻見周羊兒臉色鐵青,神情木然。趙哲只覺的手上骨頭咯咯作響,連忙用力搖了搖手。周羊兒才回過神來,慌忙卸了手上的力道。
卻聽地窖內那趙豐說道:“今夜畢神使便要動手,我得提前去城隍廟打個招呼。”卻聽風陽道:“城隍廟裡不是住著個老道麼,畢神使他們也不怕走漏了風聲。”趙豐笑道:“以那畢神使的手段,斷沒有走漏風聲的可能。”說罷又道:“你看著風明,我去去就回。”
見趙豐上去了,周羊兒拉著趙哲原路返回。躲到一條小衚衕裡,遠遠看著那趙豐奔村西去了,暗思城隍廟在村東,這老頭跑村西頭做什麼,口中卻對趙哲說道:“你快回家報信去,我跟著那老鬼。”
也不等趙哲回答一跺腳便施展地行術追那趙豐去了。留下趙大胖墩罵罵咧咧的奔家去了。
遠遠綴著趙豐,老頭直奔村西頭的驛道旁的涼亭,卻見亭子裡坐著一位紫衣少女。正焦急的往驛道上張望。這女子長的頗為動人,只是一雙丹鳳眼,讓人看著總是多了一分威勢,少了兩分柔和。不過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少女一頭如緞子般閃亮的金髮。
這位姑娘正是趙哲的姐姐趙嫣,家中最小的弟弟趙哲前兩天前和那個沒良心的財迷周羊兒去山上打獵。結果一去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