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從前方的垛口處射入,一個火器兵被射中了頸部,雖有鐵葉圍領擋住,但利箭勢猛,箭頭還是深深地插了進去,頓時血流如注。
特別是另一個火槍兵,他身上雖是披著鐵甲,不過卻是面門上中了四隻箭矢,他大聲慘叫著,仰天栽倒在地。
在這被射中的十餘個,火槍兵中,那些披著鐵甲的火槍兵還好,只要不是面門、眼睛等要害之地,就算被射中胸口或是其它地方,利箭多不能破甲,就算射穿,也不致命。那些身上穿著皮甲或是棉甲的火槍,手則是情況嚴重,好幾人胸口被利箭深深射入,怕是性命難保。
特別是清兵的弓箭狠毒,又射的奇準,他們不是射中面門,就是射中頸部,要不就是眼睛,讓被射中的火槍手死亡率頗大。只是這一輪箭雨。十餘個被射中的火槍兵中,怕有一半的人要失去性命。
祖大強也是差點受傷,他向城外張望。有兩隻利箭向他飛來,一隻鋒利的箭矢自他耳旁飛過,遠遠的落在了城牆後的街道內。又有一隻箭射中了他的左胸,好在他身披鐵甲。這一處的鐵葉也非常厚實,那隻射來的利箭堪堪射穿,還沒進到肉內。
不過這一箭的力度,還是撞得他大大地喘氣,他低下身子,大聲叫道:“火槍手,後退,後退”。
“輔兵,掛懸戶!”
又有一波利箭從各個。垛口處飛來,又有四、五個躲閃不及的火槍兵與青壯輔兵被射翻在地,他們大聲慘叫。
餘者的箭矢射過城牆,遠遠的落入城中。
城牆的左側與右側都傳來將官們的急呼聲。讓火槍手們躲避。
火槍的射與準確性都與弓箭差得太遠,與他們對射,是己方大大吃虧。
特別是後哨軍士;雖然攻擊他們右側城牆的清兵不多,不過他們那邊多是幾個月突擊的新軍,雖然練艱苦,但是沒有經過實戰的鍛鍊,他們那邊也遭了一陣箭雨,措手不及下,竟也遭成了近十個火槍兵的傷亡。只一眨眼間,城頭的衛遼軍己經有二十餘人傷亡。
祖大樂的城樓上,也是急急傳來號令,讓火槍手們躲避,並在垛口處緊急掛上懸戶軟壁。
城牆上的輔兵們彎著身,紛紛將城牆上的懸戶或是軟壁抬到了技口處,擋住了城外射來的利箭,又提起水桶,將水潑灑上去。這懸戶與軟壁前面與頂上都有覆格,搭蓋著舊絮被褥,用水打溼後,可以有效地防止城外射來的利箭。
各個懸戶擋住垛口後,城牆上略略一暗,一面的陽光被擋住,只聽**的聲響,又有數十根利箭射在各個懸戶上,不過有棉被阻擋,那利箭卻是射不進來。
大群由堡內男丁組成的醫護輔兵。抬著一個個擔架,從城下上來,他們將城頭受傷的軍士抬下醫治。陣亡的收拾。一路上,傷亡將士的鮮血灑滿城頭。看著地上的鮮血。還有受傷兄弟們的聲聲叫喚,都讓城上各人感覺到,此戰的艱辛會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此時城牆上的各隊各甲的將官與火槍手都是從垛牆的膘望孔上,或是從懸戶中挖空的小孔內張望城外的動靜,只見城下的清兵盾車己是在離城牆二十步距離停下,盾車內很多清兵都是走了出來。他們有些人藉著盾車遮掩,有些人卻是明目張膽的站在盾車外面,不過他們個個張弓搭箭,只是凝視著城上的動靜。
在左哨城牆這邊,小軍官們大致估計,韃子兵的戰兵怕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看他們身上的旗號盔甲,至少都是清兵中的馬甲兵,個個披著兩層重甲,特別是有幾個看起來象是分的撥什庫與撥什庫的將官,身上穿的鼓鼓的,估計是穿了三層的重甲。
有一個看起來象是牛錄章京的人,身上穿的更鼓,在他的身前左右。圍著的都是白甲兵,約有三十幾人。個個手持重盾,盔上高高紅纓。披著雙層的重甲。在每群白甲兵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壯大,明甲紅纓。背上插著斜尖的小黃旗。
在清兵盾車的後面,一輛輛由清兵跟役推著的獨輪小車,滿載泥土等物,己經滾滾前來,逼近了城牆前的溝塹。
在衛遼堡南門兩旁的城牆根下,在壕溝的外側,佈置有一些拒馬,鹿角木、鐵蒺藜等物,他們是衛遼堡城牆的重要防線,決不許可清兵們輕易破壞填上。
此時城樓上的祖大樂中軍部己經看清楚城下的動靜,樓上又傳來激昂的戰鼓與號令,讓各隊的火槍兵自由作戰,向城外射擊,阻止清兵們的填壕登城。
而這時,清兵大陣中傳出的戰鼓聲更為高昂,雙方在城上城下對射起來。
火槍的鳴響與煙霧不斷冒起。城牆上各隊的火槍兵們,將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