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闊別已久的衝動在心裡起伏著。
有點慌張的放開伊莉雅,將少女的嬌軀推的離自己遠了些許。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很小心的狀況下做的,不過很可惜,依然沒能逃出伊莉雅敏銳的直覺———
“嗯?———士郎,你幹什麼往後面縮啊?”
事先宣告,那是因為你正在靠過來。
而且,我的動作沒那麼明顯吧?
“這個………伊莉雅啊,雖然不太好說明,但是繼續呆在一起的話很不好,所以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
說著如同逃難般的站起身來,就想溜下床去。
只不過少女的眼睛明顯洞若觀火,可怕的直覺準確的把握了我的行動,早有準備的小手輕而易舉的就扯住了揚起的披風。
然後,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明白的好奇,故意追問道。
“士郎啊,為什麼不好呢?………你不說明白的話,人家可是會很困擾的呢。”
胡說!會困擾的人是我才對吧?很明顯,你純粹就是在捉弄人。
“剛才不是還抱著人家嗎,為什麼現在又說不好了呢?”
真是失策啊———總是隻記住了伊莉雅的妹屬性,卻不自覺的忘了她也是個有著壞心眼的女人,這下子被抓到了把柄,難辦了。
“這個,怎麼說呢………唔,雖然是兄妹,可是這麼老在一起也是不好的。別人看起來會覺得奇怪,所以還是要適當的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說實在話,我並不覺得自己的口才有好到能說服伊莉雅的地步,這個糟糕的理由就連自己聽起來都覺得頗為牽強。
畢竟,以少女的智慧,其中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還是能聽出來的。
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伊莉雅把纖細的手指放到了嘴唇邊,相當困擾的蹙起眉頭。
“吶,吶……士郎,你這樣子說太模糊了啦———別人為什麼會覺得奇怪呢,明明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更何況,士郎現在是守護者吧,血緣和道義上都沒有問題,就算和我結婚,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啊。”
喂喂,你啊,別邊說邊爬過來行不?
那個………我說啊,伊莉雅,你的陰謀太明顯了啦。
就算是因為害怕我過分遲鈍聽不懂,可也不用說的如此明白吧。
只不過,對這樣天真的話卻也覺得可愛。大約每一個小女生,在面對自己所依賴的長輩的時候,都會說出如此輕率而又討人喜歡的言語吧。(還說你不遲鈍==||)
“說什麼傻話呢。伊莉雅的話,以後一定會遇到很好很好的人,然後和他一起組建美滿的家庭,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如同長輩般自大了起來,用標準答案給予所疼愛的妹妹自己幻想的未來。
然而,少女原本開心的神情卻在一瞬間黯淡了下去,清脆的聲音裡所蘊含的感情,就如同被狂風掃過的霧,半點都不剩。
“———士郎,像我這樣的人,會有人要麼?”
帶著幾分自嘲的絕望,伊莉雅如此的說道。
“只能活一年,無法長大,也生不了孩子,作為女人的機能除了感情比較完整以外,其它所有的都欠奉………揹負著這樣的身體,還會有人愛我麼?”
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少女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
輕輕躍動的寂寞音符,在平靜的表情下,宛如絕望。
深深的低下頭去,說不出話來,那些激湧的感情哽在喉頭,不知所措的沉默著。
啊啊,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所以才會那麼的想要,不惜一切代價的給予伊莉雅幸福。
———少女曾深深期望的,那些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老爹在生命最後的五年,用不肯停下的足跡拼命尋找的奇蹟。
我一定會用這雙手實現!
雖然這和不讓聖盃降臨的初衷有所背離,伊莉雅大約也要忍受短暫的人格關閉,但只要成功的話,一定就能夠,讓所有的人都微笑吧。(又把自己給忘了==||)
“我啊………一定不會讓伊莉雅哭的!所有的願望,都會為你實現———”
毫不猶豫的說了,讓少女完全呆住的話。
用力的掰開伊莉雅扯住風衣的手,流暢的動作中流露出幾分不自然的生硬。
什麼都沒有再說,我踏出房間的腳步聲後,留下的只有巍峨的背影。
“可是我也想,給你幸福呀———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