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天空中原本飄著雪花,寒意刺骨。可是等這些大漢下車後,空氣中的寒氣更加濃厚了十倍不止。
那少尉呆在了那裡,走下車的大漢正好一百零八位,他們身上湧出了鋪天蓋地的殺氣,彷佛一個囚籠,把他們三十幾個士兵死死的籠罩在了裡面。讓他們渾身僵硬,絲毫不敢動彈,就彷佛被巨蟒盯上的老鼠一樣,已經嚇得無法動彈了。
那森冷的殺氣,那無邊無際張狂的殺氣,那有如實質,在黑夜中隱隱然已經成形的黑色殺氣……天啊,這些大漢到底殺死過多少生靈,才會擁有這麼可怕的氣勢?
突然,一聲細微的笑聲從後面一輛車內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好了好了,孩兒們,不要嚇壞了人家小朋友。就算嚇不壞他們,嚇壞了路邊民宅裡的百姓,也是不好的嘛。”一隻纖長白皙、骨節修長有力、乳白的面板下,青紫色的血管經脈清晰可見的手掌緩緩的伸出來,然後,‘啪’的一聲大響,一柄白紙扇飛快的彈開了。
如此寒冷的天氣,人還沒有出車門,卻先彈開了一柄摺扇,只能說,這個人,實在是太無聊、太古怪、太擺譜了一些。再看看那足足有兩尺長的白紙扇上所描繪的圖案,正面是十幾個美女的裸體,或者說是春宮圖,而背面,則是洋洋灑灑上千字的:天地陰陽合歡賦!這扇子上,居然公然就記錄了一份很是不錯的……
雙修功法。
然後,這才看到,這扇子的主人,一個眉清目秀,雙目極其有神,渾身上下似乎都有煙雲清氣纏繞的,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慢條斯理的走出了車廂,慢條斯理的上前了幾步。寒風吹過,他長髮飄舞,配合他身上那件似道袍又有點像是變長的中山裝一樣的衣服,卻也有一種獨特的出塵氣息。
手中摺扇輕輕的搖動了幾下,那漫天濃烈的殺氣頓時消泯無形,這年輕人輕飄飄的彷佛渾身沒有二錢重一樣,更是有如出沒在夜間的幽靈一樣,駕馭著一道寒風,就到了那少尉的身前。摺扇猛的收起,那年輕人無比溫和的笑了笑,做了個標準的稽首後自我介紹到:“貧道金飛飛,金者,五行之中至利至堅之金的金;飛者,遨遊九天,飛騰四海之飛也。”
操著一口標準的四川雲貴一帶的土話,這傢伙似乎是故意在為難面前的那少尉,溫吞水一樣的說道:“近聞倫敦乃古鎮名城,洋洋大觀,更有千湖之城美譽。
晚生不才,性喜山水,寄情雲煙,特來尋訪名勝古蹟,更求和某美女一次旖旎邂逅,豈不美哉?誒,你聽得懂我說話麼?“
那少尉,卻是懂得中文的,他用一口很流利的普通話告誡到:“先生,您說的是中文?這裡危險,請你們儘快離開。”他不敢說什麼立刻離開,不要妨礙公務的話了。因為他是一個很明白的人,知道眼前這些大漢,不是他所能想象的強者,如果惹翻了他們,恐怕自己就危險了。雖然,他聽不懂金飛飛到底說的什麼意思,可是,最起碼他明白,金飛飛說的是中文。
金飛飛微笑了一下,突然用一口倍兒流利的倫敦腔英語說道:“啊,危險麼?
是什麼危險呢?親愛的軍官?唔,我最喜歡看熱鬧呢,如果有什麼好看的場景,我卻沒有看到,豈不是可惜麼?啊,請你讓開路?好不好?好不好?我就進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嘛!你看,我的屬下,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如果你惹火了我,可是給你們自己找麻煩呢。“少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另外一個有如一團濃濃的黑霧一樣的人,已經衝出了車子。這人身體四周,似乎都纏繞著濃烈的黑色霧氣,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孔。
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並沒有什麼黑色霧氣,僅僅是他的身體四周,似乎空間都在不斷的凹陷崩塌一樣,讓光線都扭曲了,所以才顯得黑暗。可是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他僅僅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比眼前的金飛飛顯得要強壯、結實了許多。一塊塊的肌肉,隔著外套都能看得很清楚,一塊塊的在他身上扭動跳動。
這年輕人幾乎是一步就邁過了百米的距離,到了這少尉的面前。右手直接掐住那少尉的脖子,把他給提了起來。陰沉、厚重,帶著一點點的沙啞,彷佛是萬年殭屍在深深的地宮內傳來的聲音一樣,透著絲絲陰冷氣息的話,讓這個少尉差點沒嚇得暈倒過去。“幹,臭蟲,懶得和你們多羅嗦。讓開路!危險?我長這麼大,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
‘嘩啦啦’一聲,三十幾個士兵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金飛飛以及這個蠻橫的年輕人。
金飛飛嘆息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