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已經偏離了正道，你有沒有覺得身上的功德在下降，有沒有覺昨修為不如往日，有沒有覺得自己變了？”
“功德？修為？”
當日裡渡化棲霞城萬萬惡鬼，是蓋世的功德，傅青衫的魂魄與林達的肉體同時得到祝福。
雖然這功德沒什麼大用，但是也能讓人看起來精神一點，頭上三花聚頂、眉間五氣朝元的異像常在，尤其是殺多少人也不用擔心殺劫這一點最好。
林達彈彈自己天靈蓋上懸著的三花，似乎的確比以前暗了那麼一點。
至於修為，由於這些力量基本上都是傅青衫灌注過來的，所以林達心裡也沒個準數，降或者沒降，除非仔細的坐靜功計算一番，否則沒辦法查覺到。
“散仙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最高存在，與天地間的法則平齊，照理說，無論是求仙還是求魔，都不會影響到你的力量層次，但是，唯有一個原因能夠讓你的力量不進反退……”
“是什麼？”
“不明本心。”
“不明本心？”
“對，孺子可教……”
“烤他。”
“啊啊啊啊！”
“別以為聽你幾句話就原諒你了，告訴你，你讓我最大的希望落空，你傷害了我的心靈，你是永遠的罪人，你身上揹負的罪孽比天高比海深，記住，永遠不要在我面前自以為是。”
“……你這個強盜。”
“閉嘴，說正經的，什麼叫不明本心，老實簡單的說，要不然我烤你了。”
“不明本心，就是說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用其他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丹霞山上，山魅一族慘死，她們真的那麼無辜麼？她們手上也沾著不少修真的血呢，你不會不知道這一點，為什麼那麼氣憤，殺上崑崙，真是為了替她們報仇？拔走不死樹，也是為了她們？”
“你……知道一切。”
“我說過，我是你黑暗生命中的一盞明燈……”
這次林達沒有叫冰璃去燒普陀，而是任由得他開口羅嗦，自己站在那裡，不言不語。
他在思考。
山魅一族或者說是整個妖族與崑崙之間，那是宿怨了，無論誰勝誰敗，都是常有的事，雖然說崑崙一直勢大，但弱小不是善良的理由，在這場戰爭裡，沒有哪個修真或者妖怪的手是乾淨的。
自己殺上崑崙，打得名義是替山魅報仇，照理他也有這樣的資格，畢竟山魅們死得很慘，自己又是丹霞少主。
但是，崑崙上的殺戳，真是由於這個原因麼？
又或者，像普陀所說，是因為其他的，自己不願意承認的理由？
那個理由……是傾城吧。
只有孔拜火能救傾城，想助孔拜火脫困必須打敗聞仲，聞仲曾對自己有恩，自己潛意識裡，不想與聞仲為敵，但是為救傾城，又必須去打倒他。
山魅事件，其實只是給了自己去恨聞仲的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崑崙上的殺戳，也只是一種發洩，並且絕了自己後路，讓自己沒有辦法再與崑崙和好。
最根本的理由，還是不願意去承認自己為愛而不顧一切的自私心腸。
“我明白了。”
想到這，林達點點頭。
“我知道你行的，在我的引導下，你必定能成為修真史上最偉大的仙人……”
“我明白了你說的都是廢話，冰璃，烤他兩個時辰。”
“啊啊啊啊！”
這時，嘀噠嘀噠的電話聲響起。
小黑在那裝木頭已經有好久，此刻響起的手機鈴聲讓他沒辦法繼續，他小心翼翼的朝林達笑笑，再去接電話。
半響後。
“師父，那個島買好了，就在阿拉伯半島的南邊。”
“好，我們出發。”
“我叫人準備飛機。”
“什麼飛機能拉得動不死樹？”
“那……怎麼去？”
“當然是飛去。”
於是，林達展開聖翼揹著不死樹，冰璃手拎著小黑，再用幻形符將一切掩飾好之後，二人一靈一樹就上路了。
小黑第一次嚐到了肉身遨遊九霄的滋味，這很讓他興奮，當然，如果冰璃再和他說幾句話，就更讓他高興了，可惜這一路上無論小黑怎麼試探，也沒從冰璃口中套出一個字來。
迪拜在非洲西岸，從亞洲這邊飛過去，直線距離大概萬餘里，林達現在用聖翼去飛的速度接近音速，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