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報了一箭之仇,我心中非常的感激,也非常的佩服。”
蕭家鼎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有意羞辱他,是他自己咄咄逼人。”
“他就那德性。算了,不說他了,免得影響等會吃東西的胃口。”
等蕭家鼎洗簌完畢,兩人出了客棧,到了門口。蕭家鼎問:“去哪裡啊?”
剛說到這裡,便看見客棧對面過來一個老者,帶著一個少婦,喜滋滋望著蕭家鼎:“賢侄!”
蕭家鼎定睛一看,卻是昨天自己幫他寫狀紙的那位蕭老漢。後面跟著婢女三娘。便拱手道:“堂叔。”又給朱海銀作了介紹。
朱海銀一聽是大哥的堂叔,趕緊施禮。
蕭老漢還禮,對蕭家鼎道:“賢侄了,多虧了你寫的狀紙,早上我去衙門問了,得知衙門已經立案,要我聽招呼。”
蕭家鼎微笑道:“那就好啊,我進衙門當書吏的事情也已經說好了,下午就去上衙。你老高興吧?”
蕭老漢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這麼一聽,自然是非常的高興,連聲道:“太好了!那咱們家這案子,可就有希望了!——三娘,趕緊的給少爺恭喜啊!”
他身後的三娘忙上前欠身福禮,嬌滴滴道:“恭喜少爺高升。”
“什麼高升,一個小小書吏而已。”
朱海銀笑道:“大哥可不能這麼說,以大哥的能耐,這高升只是遲早的事情。”
“別這麼說,沒得惹人笑話。”蕭家鼎對蕭老漢道:“你先回去,案子的事情我會留心的。”
“好好,那就麻煩賢侄了!還有一件事情,能不能也再麻煩一下賢侄?”
“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蕭老漢朝著街道對面一箇中年人招招手,那中年人面路喜色,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忙不迭跟蕭家鼎作揖行禮。蕭老漢說:“他叫餘貴,是我們街坊,這次也上衙門打官司來了。他知道我的官司因為賢侄你寫的狀子,衙門立案了,覺得你有本事的,也想請你幫忙寫一份狀子。你看行嗎?”
蕭家鼎苦笑,低聲道:“幫人打官司要吃板子的,堂叔,你這是害我啊。”
那餘貴忙道:“不不,不需要公子親筆寫狀子,老朽也初通文墨,只是不懂刑律,所以只怕官司會輸,所以想請公子幫忙出出主意就好。狀紙老漢自己寫就是,不敢連累公子,而且絕對守口如瓶!”
“這還可以……”
一旁的朱海銀道:“咱們先去找吃的,邊吃邊聊好了。還沒有吃早餐呢!”
那餘貴忙道:“那就去小店吃吧,小店的??、蒸餅都是遠近聞名的。就在衙門旁邊的小衚衕裡口。”
蕭家鼎道:“行啊,就去哪裡吧。”
餘貴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很少去這些路邊攤的,他本來想請蕭家鼎去酒樓吃早點,可是蕭家鼎已經答應了,只好跟著,來到了這小吃店。
唐朝的時候,小吃叫做“小食”,所以這家店鋪匾額寫的就是“餘家小食坊”
還不錯,這小吃鋪挺乾淨,但裡面客人不算多,不過也不錯了,因為這個時候正是吃早點的終點,從人客來看,應該味道還是不錯的。
餘貴一直把他們領到了後院一間屋裡,這沒有人客,很安靜。餘貴的妻子用巴結地微笑著迎接他們。親自用木盤送上了香噴噴的各色早點,既有饅頭、包子、花捲,也有唐朝的胡餅、親子面啥的。還有這店的招牌小吃??,也就是面片湯。
蕭老漢和婢女三娘沒有跟來,怕影響他們說話,所以到了門口就告辭回去了。屋裡便只有餘貴他們三人。朱海銀苦著臉看著這些老百姓的吃食,沒有什麼食慾,但是看蕭家鼎吃得很香,只好硬著頭皮也端起來,卻遲疑著不知道吃還是不吃。
這時,門口有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道:“爹爹!您出來一下。”
餘貴答應了,走到門口。朱海銀聽那聲音非常的甜美,不僅好奇地望去,這一看,頓時僵在了那裡,端著碗,兩眼直勾勾盯著門口。
門口一位花季少女,身穿粗布衣裙,纖細的腰肢用一根葛布帶子繫著,把還沒充分發育的胸脯凸現了出來,梳著一個雙丫髻,頭髮烏黑披散在香肩上,黛眉如畫,瓊鼻玉挺,一雙眼睛又大又明亮,便如兩顆水裡的紫葡萄。櫻唇彎成優美的弧線,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白嫩的肌膚,欺霜賽雪,恍若通明一般,在臉頰上,又多了兩團淡淡的桃紅,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浩瀚沙漠的氣息,——西域風情的氣息。
看那相貌,竟然是個西域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