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呈,詭秘迷離的光線,將高翔纏繞在中間。
即使是高翔,一時也有身心都被什麼給覆蓋著、纏繞著,然後有著一種疲憊感湧生,千般雜念湧上心頭,便知已中了某些詛咒法術。
貫一道信仰包羅永珍,就是許多窮鄉僻野,由於狐狸、黃鼠狼等精怪顯靈作孽而立的胡大仙、黃大仙之野廟,以及蛇、鼠、豬、猴、蛙之流成精的五通神淫祠,也能悉數收服羅納,並以香火願力為這些精怪鑄造神相,封為二十八星宿。這些傢伙名神實妖,對敵時自有許多防不勝防的詭秘詛咒手段。
路中一底牌不少,自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拿下高翔,不過對於鏡界一邊,卻不覺總有些不安,不知血腥瑪麗特別推薦來鎮守血池的萊因哈特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第五百九十四章 從天而降的一掌
千萬道慘白流光縱橫交錯,劃破長空,各種造型各異,從匕首短刀到戰錘龍槍一應俱全的骨質兵刃勢如暴風疾雨,向著景林斬落、砸落、穿刺、鞭笞、絞殺、切割……
密密麻麻的無數骨兵,哪怕是放在晴天朗日之下,也足以遮得天地無光,顯得格外的森然,也格外的壯觀。
每一柄兵器,還都各有著不同的攻擊風格與隱藏屬性,或追光逐電,速度奇快;或勢雄力猛,大開大合;或狂放灑脫,肆意狂舞;或刁鑽陰險,見縫插針;也有無比齊整嚴密,彷彿集團衝鋒的聯合攻勢,雖然都是一色的死氣森森,但其死氣的背後又有著各自不同的精彩、詭秘之處,表現得華美紛呈,放肆到了極點。
景林則應對得很簡單,只是左撥右擋,或攔或掃,每一個動作都看來平凡無奇,只是最基本的劍術動作,但每一秒都足有數以百計的骨兵狂攻,沒有一柄能夠進入他身週一尺之內。
樸實無華的每一次出劍,卻將四兩撥千斤的巧妙發揮到登峰造極。每一柄骨兵都在攻入他身週三尺之前便被撥偏了攻擊軌跡,不僅僅傷不到他,還反而與其他骨兵交相撞擊,各自妨礙,甚至密密麻麻交錯糾纏到一塊,漸漸的竟圍繞著景林形成一個接近球狀的樊籠——一層反將景林保護在其中的屏障。
其中運劍之巧,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甚至就像一個人站在樹下,看著無數枯枝殘葉當頭灑下,再僅僅以一把劍在這些枯枝殘葉在沾身、落地之前撥轉、搭建、編織成一個規整涼棚——或者說,比那樣的難度還要高上十倍百倍。
骨兵破空呼嘯聲愈發淒厲尖銳,數以千萬計的骨兵,單憑重量就足以生生壓死、砸死一個後天巔峰高手,更何況每一柄都以接近音速甚至數倍音速的急速,像捨生忘死的隼鷹一般,不停地向著景林轟擊,在血海上連綿響起沉悶如雷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彷彿放大了千萬倍的連綿骸骨撞擊聲,時不時有質地較差的骨兵承受不起巨大的撞擊力量,直接爆碎成千萬骨碴骨粉橫飛四濺。
然而這樣攻擊造成的唯一成果,便是圍繞著景林的,由密密麻麻的骨兵編織構造成的樊籠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越滾越急,看上去便如一枚圓轉太極,連血潮血浪撲上去了都會在高速旋轉中被甩脫出去,儼然滴水不進,密不透風。來自四面八方的骨兵如排山倒海般密集攻擊,攻擊力反而被自相抵消,或者化為樊籠的旋轉動能。
一時間骨兵聚整合球,又在不斷滾滾向前,朝著萊因哈特步步逼近。
看著這一幕,原本還在好整以暇袖手旁觀的萊因哈特面色越來越是陰沉,能夠抵禦他的骨兵密集攻勢的對手他也見過不少,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會饒有興趣地欣賞對手如何一邊苦苦掙扎一邊追求著那一絲渺茫的勝機,最後又如何在絕望中耗盡體力,帶著遍體鱗傷壯烈死去。整個過程再長他也無所謂,他有著足夠的耐心,越是頑強不屈奮戰致死的對手,越是能夠讓他感到愉悅,期待著自己能夠多收穫又一件精彩的收藏品。
然而如今的景林卻表現得實在太過平靜且輕鬆了,簡直不像一場絕境抗爭,連普通戰鬥都算不上,而是一場事先排練好的表演。而每一柄骨兵都是在配合他演出的演員、道具。
除了震驚於對手超乎尋常的冷靜與劍藝之外,他更感受到那些接觸到景林長劍的骨兵都很快沉寂下去,再難驅使得動,彷彿被赤色光輝灼傷了靈魂。
駕馭殭屍、骷髏、幽靈等死靈類法術同樣是不少血族擅長的拿手好戲,十三舊血族中甚至有一個族群可以等同於亡靈法師聯盟。萊因哈特的心相結界中包含了強大的死靈魔法,不僅僅可以扭曲被殺者的骸骨變成骨兵,還能透過奴役亡者靈魂,駕馭骨兵進行攻擊。不過如果骨兵上附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