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領,只能暗中全神戒備,以備不測。
“藤一,方才來的,可真是德古拉之女?”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齊藤一背後傳來,一眉已將神魂歸竅,從防護核心的法臺上站起。由於他在渡劫前已服下齊藤一獻上的龍血丹,所以如今看來紅光滿面,血氣旺盛,看不出什麼渡劫後的神魂虛弱。但事實上即使藉著渾厚精血元氣滋養神魂,他要恢復過來也非要十天半個月不可。
齊藤一躬身回道:“弟子沒有親眼目睹,不能妄言。然而德古拉之女在多年前已與我等立下誓約,不再吸血殺人,而且她已與西方血族多有結仇,照理不會做此讓自己立於眾矢之的的不智之舉。”
除了與主神空間相關的事不能告知一眉之外,齊藤一在鬼神世界的一切行事基本都不會對一眉有所隱瞞,包括阿卡朵曾來東方並參與對付何師祖,以及與王宗超立下“血河盟約”等事。
“如此說來,此事還有陰謀……”一眉皺眉道,他並沒有西方教廷對血族趕盡殺絕的成見,只要對方不作惡,無論對方是邪修還是妖魔鬼怪,他都一視同仁。
說話間,忽見三名茅山弟子神色驚惶,一路跌跌撞撞跑來,竟然連低階弟子都懂得用來趕路的“神行咒”都顧不得捏。而且看他們的神情,簡直就與普通人夜路見鬼或者溺水將亡沒什麼區別。
“止步,有什麼話站著說!”
齊藤一看出不對,立即揮動陣旗,虛空中生出四道無形氣牆,將三人隔絕開來。
“……我……呃……呃嘔……”三人面色轉眼間已由驚惶變成極度扭曲,面無血色,緊接著臉上皮肉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凹陷下去,似乎渾身血液、水分正被一個無形的吸血鬼吸食掠走,轉眼間就已不成人形!
“僅僅是些許血腥氣透入,就能有這種效果?”齊藤一大吃一驚,立即發動“上清驅邪咒”,三朵碩大的青蓮徐徐綻放,青色的花瓣純淨無比,放射出清幽的靈光。靈光四溢,令空氣都帶上一縷令人心境平和的清香,先前的淡淡血腥氣一掃而光。
然而三人身上的精血卻沒有絲毫停止流失的跡象,轉眼間就已血肉枯槁,近乎近乎木乃伊,雙眼中理智盡失,口中發出飢渴的嚎叫,勢如狂獸,向前瘋狂地掙扎撲擊。
“不是因為血腥氣所致,這股血腥氣只是引子,他們先前已遭人種下邪咒或者邪物,因如今的血腥氣而引發。而他們的精血不是向外流失,而是全部流向腹內,邪物應當寄於他們的五臟六腑之間!”一眉經驗老到,一下子看出關鍵,只是限於如今神魂太過虛弱,一時卻無能為力。
“五臟六腑之間,也就是某種吸血蠱物!”齊藤一心念急轉,心知茅山弟子乃是半個多月前歸山守護掌門渡劫,此後茅山封山,萬邪莫侵,也就是說這些茅山弟子是在此之前中了暗算。只因茅山術重神魂修行而輕於肉身鍛鍊,那些中暗算的又都是中低階弟子,還未能以神魂內視自身,所以一直以來,都未能發現自己身上的邪物。
與此同時,連續好幾聲慘嚎伴隨著騷亂從茅山各處傳來,原來中了暗算的茅山弟子,還遠遠不止三人!
“這下糟了……”齊藤一雖然以“畜生道”封印了蠆猜的許多蠱蟲,但這下時日來無暇分神研究,對於解蠱實在不算內行,正急謀解法間,就見眼前被陣法力量鉗制的三名茅山弟子突然闊口大張,口腔內一條長得不可思議,血淋淋的長舌如同怪蟒盤空,直向他與一眉甩打射來……
……
“好!囂!張!”王宗超默默看著眼前一切,從牙縫裡冷冷迸出了三個字。
時間已是中午時分,但眼前的小漁村卻顯得格外陰冷、寂靜,除了幾隻烏鴉在枝頭偶爾發出幾聲淒厲嘶啞的怪叫之外,就連雞鳴狗叫之聲都沒有。家家戶戶都是大門緊閉,整個村子顯得死氣沉沉毫無人氣,彷彿是被遺棄了許久的荒村一般。
沒有任何人,確切地說,是沒有任何一個活人!
整個擁有三四百戶人家,約有一兩千人的漁村,如今連一個活人都沒有,舉目所見,全是一具具失去了所有鮮血,猶如沙漠中風乾過的屍體——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空洞的眼窩、張大到極限的嘴巴,駭人之極!
這些屍體男女老幼皆有,舉目還可以看到一具吊死在樹上的單薄女屍,懷中抱著的一個嬰兒也同樣化為乾屍。大多數屍體還緊緊地擁抱、糾纏到一起,似乎不願因死亡而分離了彼此。
“剛剛還發愁找不到屍體,沒想到,一下子卻找到了這麼多!”阿卡朵露出一個略帶惱怒的笑容:“一下子就是一千多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