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同等功力的高翔等人,就猶如在光明大路上大步前進與在黑燈瞎火中摸索前進的區別,判若雲泥。
不知不覺中,狂風驟起,天空烏雲集聚,將月光星空掩去,一時間天昏地暗,接著雷光閃亮,霹靂交加,劃破這荒山野嶺的寂靜,大雨傾盆而下,天地之間,頓時成了一個雨濛濛的世界,幾乎不可視物,而偶爾的雷光一閃,又把一切都化為白茫茫一片。
見此情況,早已收回星辰珠的齊藤一與為兩人護法的高翔轉身回了不遠處臨時搭起的帳篷中,王宗超正想回去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受昏暗、雨簾影響視線的雙眼一掃之下,卻發現了什麼,所以他身形一動,消失在密集雨簾之中。
再暴雨籠罩的密林之中,王宗超輕易地找到那個瘦弱的少年的身影。
他正用一根烏黑的鐵釺刺著一棵兩人才能抱得來的粗大樹木,一下又一下,無比專注地,全力以赴的刺著,即使全身已被大雨淋溼,也根本無法讓他的動作稍停一下。
王宗超可以清楚地感應到少年的心臟在劇烈跳動著,在瞬間以超過每分鐘兩百跳的頻率將血液泵流湧入右臂之中,為每一次刺擊提供了強悍的爆發力。而且王宗超還完全可以感覺到他在每一刺中傾情灌注的怨恨與憤怒,以及令他也微感心悸的殺機與執著。
在他的四周,倒下了九棵粗大樹木,斷口處豁然是無數縱橫的細小刺洞,竟然是由於被刺穿的洞太多太密而折斷倒下的,難以想象這少年是怎麼憑著一根普通鐵釺做到這一切,是幾千刺,還是上萬刺?
“已經夠了,再練下去,你的肌肉骨骼會受到難以恢復的損傷。”王宗超出聲道,但少年仍像沒有聽見似的,只是專注地全力刺著。
王宗超眉頭一皺,突然閃前,將少年攔腰夾起,又閃電般後退,退勢之快,甚至在雨簾中拉出一道長長的通道,而也就他瞬間向後退出二十多米的時候,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炸響,眼前少年之前拼命刺著的高大樹木被一道耀目欲盲粗大電光一劈之下,枝葉爆炸,炸開的鐵樹銀花無比燦爛,卻又在傾盆暴雨之中迅速熄滅消逝。
“師父?”直到此時,少年才慄然驚覺,看著不遠處大半截化為焦炭古樹,感受到電流帶來的痠麻之感,眼神中先是驚懼,而後又浮現出無比憤恨。
“為什麼老天爺不劈那些該死的惡人,卻來劈我,這天,莫非是瞎了狗眼不成?這不公平……”他以稚嫩的嗓音嘶吼道,吼到後面,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幾乎吼出血來,隨後聲音又漸漸低了下去,極度的疲勞加上極端的激動,終於讓他支援不住暈了過去。
“傻孩子……”王宗超嘆了一聲,面對著兀自金蛇亂舞的天空,沉聲道:“這老天向來是最公平的,正因為它公平,所以無論善惡,它都一視同仁,善而不賞,惡而不罰。”
“哼!天若不罰,人代天罰!”王宗超沉聲說出這一句後,突然喊道:“出來吧,阿卡朵!”
“你能夠發現我了?”隨著血光一閃,百米多的遠處,憑空出現了阿卡朵的身影,身上那一襲黑夜似的束腰長裙早已被雨水浸溼,襯得火辣胴體曲線畢露,更顯美豔,而她在雨簾中朝他款款走來的姿態,仍然如同月蝶般輕靈幽雅。
“你的隱蔽魔法,再也瞞不過我了。”王宗超點頭道,日月瞳升級之後,他已經可以自然而然做到這點。
“你說什麼天罰、人罰……會不會就因為我過去殺了不少人類,所以非殺我不可嗎?”走近了的阿卡朵雙眸微暗緊盯著他,緩緩出聲問道。
“這很奇怪嗎?”王宗超看了她一眼,“畢竟,你可以在一念之間,殺戮成千上萬的人類,那麼我作為一個人類殺你,不也是理所當然?只不過你所殺的人中沒有我的熟人,或者說沒有什麼我特別在意的人,所以我也只是有殺你的理由,卻並不如何迫切的想殺你。而最重要的是我還欠你不少人情,所以在償還這段人情之前,我不會把你怎樣。”
“我就知道,要對付你這種人,非讓你永遠還不清我的人情,讓你永遠捨不得殺我不可!”阿卡朵咬牙輕輕咬著嘴唇說道。
“不,很快了……”王宗超搖搖頭,“三天之後,我就會去殺薩迦,奪了他身上的血丹給你,從此就算還了人情,以後再各憑本身見個生死。畢竟你要報父仇,而我的隊友中,也有人非殺你不可!”
“哼!當我得了血丹,真正繼承我父親的力量之後,我就會將你徹底化為血族,徹底化為己有!”阿卡朵已經來到王宗超面前,近在咫尺,隨著她的充滿火藥味與佔有慾的話,她的幽香吐息也沾染了狂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