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感到一陣刺痛,竟是阿卡朵的一對本來小巧玲瓏的犬牙突然變長刺在他下唇上,令他本能地張開口,一條香潤涼滑的小舌頭乘機渡入他口中,在他口中充滿侵略性地一陣蠻橫攪動,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津唾交融。
王宗超的口鼻中充滿著帶著淡淡溫黏的羶麝氣味,隱約有一絲腥羶,如爛熟石榴似的腥甜血氣,又像新鮮馬奶裝入皮囊,掛在向陽處攪拌,將化成清淡透明、味道酸辣的馬奶酒,洋溢著鮮洌的、青春肉體獨有的活力與頹靡。那絕非如花香般柔和的氣息,而是更嬌蠻,更尖銳的味道,呼嘯著從鼻腔的嗅覺,口腔的味覺穿刺入腦,瞬間毀去所有思考的力量。
同時阿卡朵兩條玉臂仍不住纏卷,將王宗超雙腕牢牢束縛,被拉扯至後背,並被阿卡朵順勢死死摟抱著,看似柔弱的雙臂環抱之下猶如鐵箍,豁然已經用上了“血剛之臂”,若王宗超不狠下心不顧重創她全力掙扎反震,還真無法掙脫她。
她摟抱得是如此之緊,一雙碩大傲人的酥胸兀自抵在他的胸腹間,即使隔著彼此衣裳,觸感仍然綿、厚、溫、軟,滑腴之至,滋味難以言喻。從來未曾體驗過的,令人血脈賁張的異樣觸感,令王宗超陷入一種帶著狂亂的飄然。
他其實從來沒有擁有過女人,也沒有與任何女人有過親密接觸過,年紀輕輕就一心一意攀登武道巔峰,付出的代價就是他無法擁有普通人的親情愛情。一直以來,他真正近距離接觸過的女子除了生化中的愛麗絲之外,就只有阿卡朵了。
雖然平時對敵起來,憑著堅毅的心性與武道戰意,狐媚誘惑基本上對他不起作用。但他畢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鐵打銅燒的鑄造物,人類先天所潛伏的本能,絕不是後天強命、克持功夫所能毀滅得了的。此時雖然身為仇敵卻與他關係曖昧的阿卡朵直截了當而蠻橫的肉體侵犯令他後天剋制的持功夫,終於發生動搖,人類的本能異軍突起……
就在這陣飄然中,王宗超感到舌頭一陣刺痛,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舌頭已經被引誘進阿卡朵的口中,被她尖銳的犬牙一刺之下,頓時鮮血頓時溢位,刺痛感混雜在電流般的酥麻感中,竟是加倍的讓人感到刺激沉迷……
而阿卡朵柔嫩口腔壁忽然一陣吸啜,將漫溢在彼此口腔中的津唾與鮮血吸入自己喉嚨,品嚐瓊釀玉露般吞嚥下去,隨著鮮血的吸入,她原本略帶病態的蒼白雪靨浮現出一層淡淡光暈,愈發明豔動人。
良久,阿卡朵才喘息著將櫻唇從王宗超嘴上挪開,一絲帶著血色的黏絲仍然粘連著彼此的嘴唇,幾縷柔絲黏在王宗超頰邊,帶來癢癢的觸感,但阿卡朵白晰的雙臂仍然蟹鉗般緊緊抱著王宗超,雙腿幾乎離地,嬌潤的身子完全攀在王宗超身上。
“始終只有你的血,才能令我迷醉!”阿卡朵雙眸之中水光瀲瀾迷離,帶著一種極度興奮之後的餘韻,呢喃著說道。
“你……怎麼喜歡這樣吸血?”王宗超腦子仍然被刺激得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我只有對你,才會用這種方式吸血……”阿卡朵夾雜著呻吟輕喘的吐息吹在他臉上,如麝如蘭,又眯眼柔聲道:“不止是這樣,我還要把你一直帶在身邊,一直在你身上吸血,在你身上每一處部位吸血,將你徹底品嚐過一遍……”
“……明明,我們是仇敵……”如此悽慘淫靡至極卻又熱烈火燙的言語,委實令王宗超也為之心驚。
“你說對了,是仇敵,而且是永生永世沒法原諒彼此的仇敵!”說話時,阿卡朵已張嘴湊近他浮凸鼓動的頸側,潔白而尖銳的貝齒幾乎碰上肌膚,濃烈如麝的香息雖然冰冷卻仍然灼人,噴得他頸後汗毛豎起!
“你知道嗎?我們血族中,殺死仇敵,令他陷入永恆的睡眠始終是最為仁慈的復仇。而真正的復仇,是在仇敵身上從肉體到靈魂深深地刻下自己的烙印,永生永世佔有他,奴役他!讓他求死不得,求死不能!”阿卡朵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著,然而如此尖刻歹毒的言語,從她的檀口中吐將出來,襯與嬌軟的嗓音,竟也不覺地是一件多可怕的事,反而隱隱中似乎期待她這麼做。
不過王宗超的臉上還是變了,他發現自己動不了,原本自己體內被牢牢控制鎮壓住的血能,在與他貼身相擁的阿卡朵不知以什麼手段操縱下,悄然運作起來,將他的全身血液化為一張僵結的網,束縛住他的行動。
“你還不知道,在你身上已經隱隱出現了血族的高貴氣息,雖然還很淡……因為即使你不願意也好,但你在擁有血能的同時,體質也會被緩慢改造著。而你的血能之源是來自於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