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森嚴,包羅兩儀四象之變,窮究五行生剋之運,由此演繹大千,生生不息,衍化無窮。
一招之下,儼然自成世界!
即使是王宗超,也做不到在一招中蘊含如此多種玄妙變化。確切的說,這是王宗超溝通中洲武神,將千萬種武道意念跨界投放,依靠天堂神域遺留的龐大信仰之力賦予具體的形態與力量,又編織構建了兩三天時間才能大致成形的一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越來越多的信仰之力被吸收納入,這一招還能無止境地越來越強大完善。這是王宗超憑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在神聖大陸核心事先埋設好的一招殺手鐧。也是最能代表中洲武神的神格與強大的終極一式。唯一的問題是:究竟要由誰來承受這招?
在王宗超被短暫封印的瞬間,這一招也就正式對著威脅最大的高天原神域發動,如今王宗超所能做的,只是順水推舟補了一拳,以自己的拳意去推動這一招發揮出更強更猛的威力。
下一刻,在一陣天崩地裂的震動中,代表高天原的那一輪烈日伴隨著鋪天蓋地炸開散落的金星火雨,直接消失在虛空中。在神域崩散近半的瞬間,它已果斷撤出了香格里拉,放棄對香格里拉的爭奪。而能夠跑得這麼幹淨利落,也證明它的神域與香格里拉結合得並不緊密,一直都預留退路,並沒有什麼不成功則成仁的狠決。
不過即使跑得快,高天原的麻煩卻遠遠沒有結束,只因這一式的招意依然生生不息地持續運作,衍生無窮無盡的變化,非要把高天原徹底攪碎吞噬去構建一個全新世界不可。也就是說,中洲武神與高天原的神戰仍未結束,即使沒有王宗超介入,眼下的高天原也絕不容樂觀。
“原來鬧了半天,你只是在陪小孩子玩耍?”此時阿卡朵從一側悄然貼近,挽住王宗超的手,指尖隱蔽地掐了男人腰間一塊軟肉一下,有些不滿地說了一句。
“偶爾放鬆一下,也不耽誤正事。不過話說回來,你顯然對我缺乏應有的信心……”王宗超似乎有些無奈,驀地震盪全身竅穴,隨著一陣綿密光波以玄奧的韻律盪漾而過,全身每一個微粒皆以一千二百九十六個竅穴為核心還原復位,之前與鰲拜、伊藤誠哉一戰中所受的傷全部消失。不過由於他所受的傷原本就不算什麼大不了,這一幕遠不如伊藤誠哉之前原地復活來得震撼。至於八岐熵毒、旱魃屍火、太陽神火這些涉及規則的能量則分散鎮入各大竅穴中,留待以後慢慢解析消化。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在天際一掃而過,從已是二去其一,且已在晦暗烏雲籠罩下顯得暮氣沉沉的一輪太陽移開,轉向居於一個不起眼角落的一面血月,露出一絲困惑,“這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沒有錯的話,他應該就是血族的第二真祖——猶大了……”略去夢境中的經歷,阿卡朵將經過大致解說一遍,也是大有一種雲山霧裡之感,“他告訴我香格里拉發生的一切,讓我瞭解到你已經與天堂大軍打過一場,並邀請我一起前往觀戰。在我不願意進入他的神域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勉強,只是告訴我香格里拉的座標,並把能夠穿梭空間的血族聖器——兇鑰交給我。”
阿卡朵的手上,儼然握著一把始終浸透著血跡的鑰匙,無論你從哪一面抹去血跡,血跡都會從另一面重新出現。之前她正是用了這一把鑰匙,才能夠及時趕到,並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開啟空間門救援王宗超。
“千里迢迢而來,只是為觀戰?”王宗超遙望著天邊始終給人以一種幻變、妖異之感的血月,冷淡一笑,“姑且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吧……”
說完之後,他又轉向不遠處依舊作呆若木雞狀的伊藤誠哉說了一句,“如果已經不想繼續再打的話,就認真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伊藤誠哉似乎還未能從一系列打擊中恢復過來,依舊獨眼發直,口中喃喃自語,“剛剛這一招……是什麼?”
“畢竟是永遠無法做到真正完善的一招,也沒什麼名字……”反正煮熟的鴨子飛不了,王宗超也不急惱,只是隨意回道,“如果非要起個名字,就叫‘世界’好了。”
“世界……世界……”伊藤誠哉夢囈般重複幾遍,驀地打了個激靈,慘笑一聲,“這不是我的錯,這是……”
……
在不見天日,幽暗深邃的埃及冥界中,一個巨大的六道輪盤正在運轉不絕,帶著的是主宰天地眾生,萬物乾坤皆在其中的玄奧混茫。
沒一次輪轉,都有數千被囚禁了無數歲月,靈性與希望已徹底枯萎泯滅的怨靈孽魂被吸入輪盤之中,生前的記憶被一一喚醒,又隨著不同的根性與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