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堂下原告可在?”
耶,居然沒按劇本來。
瞪大了眼,林貞娘看著拱手而立的安容和,吃了一驚。
“大人,下官安容和,乃是原告。”
安容和的聲音很是平穩,一如平常,沒有半分煙火氣。可是這一言出,滿堂皆驚。
別說林貞娘,就是大宋這些百姓,哪個聽過官告民的?這平頭百姓,若是惹上了官,直接抓了就是,何需告呢?
“安主簿,你所告何事?”
駱振鋒平聲問著,雖然面色如常。可林貞娘卻總覺得他眼底有壓不下的興奮。或許,這位貴族子弟出身的縣令大人,在定陶實在是呆得無趣,才會覺得這樁案子這麼合他心意吧?無不少字
抹著汗,林貞娘越想越覺得這事有些好笑。原來,昨個兒在定陶城裡說的還不只是一個。這就,都抓了?她覺得有些荒唐,可偏偏堂上的安容和卻答得極是認真。
“回大人,下官要告的,是這幾位說惡意中傷本官,毀本官清譽——百官乃是為天子巡牧。抵毀官員,即是抵毀朝廷,搗毀官家。所以,下官將一眾惡徒告上,望大人能還下官一個清白,以正視聽……”
勾了勾嘴角,駱振鋒重重拍下驚堂木,喝問出聲堂下所跪,爾等可知罪?”
隨著駱振鋒的喝問,眾差役又一著水火棍齊喝“威武”。幾個跪著的說,驚得滿身發抖。就是有膽大的想抬起頭分辯。可一抬頭,就瞥見兩旁獸形牌上的大字其紅如血,執著水火棍的差役其悍如虎。堂上縣令面沉如水,目若神光,竟是生生又駭得伏下身去。
“大、大人……”有人膽戰心驚地開口,“的只是混口飯吃,並無意冒犯官威,這、這罪名,的實在不敢擔……”
有一個開口叫屈的,就有第二個,“大人啊!青天啊!草民只是開茶坊,這些說的要說,可和草民沒半分干係!”這叫冤的,正是潘老闆。
林貞娘挑起眉,看著潘老闆連哭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