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那就一輩子活該受苦受罪,被你夫君天天毒打,就是你的兒女……”
眼角一瞥,院外流著鼻涕的小丫頭追著小叔叔滿院瘋跑,嘻嘻哈哈的笑聲全無半分憂愁,對孩子來說,大人發生了什麼事,都抵不上一塊糖,也比不得玩耍重要。
只是這麼一瞥,林貞娘就嚥下了沒說出口的話。
大人之間的事犯不著扯上孩子,她就是再氣,也不能那麼毒。
可是饒是如此,趙甲媳婦仍是哭天搶地地罵出來:“你好毒啊,你……”
林貞娘“哼”了一聲,也不看她,只幽幽道:“人欺人天不欺人,只要是沒做過,怕什麼起咒立誓?!趙家嫂子,你放心,老天長著眼呢!”
趙甲媳婦恨得直咬牙,卻不敢起誓。
趙大郎打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丟人現眼,還不快退下去!”喝斥完兒媳,他又笑道:“其實都是一場誤會,這佃地給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我又怎麼會打賴呢?這不,屋裡還正商量著怎麼辦呢?外頭就鬧起來了!也是我沒管好家裡頭的人,倒讓林小娘子受委屈了……”
這些話,卻不是對林貞娘說的,而是直接衝著安押司說的。顯然,在趙大郎眼裡,林家母女並不重要,今天這事兒怎麼解決,都在安押司一念之間。
林貞娘心頭暗恨,雖然沒有怒目相視,可是看安押司的眼神裡多多少少還是帶出一絲輕蔑。這些衙門裡的人,再好的名聲也不過都是虛的。
按住林貞孃的手,陳氏和聲道:“押司大人……”
“不敢……”安押司很是謙和,“夫人,我的字是容和,夫人算是長輩,叫我的字即可。”安容和微笑著,自始自終,都是一派仁仁君子風貌。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