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擔心死了,連覺都沒睡好就跑來幫你解毒,有事沒事跟著我去山裡幹麻?你不知道那很危險很容易死的嗎。”又戳了幾下,司徒白自言自語著。
“還有那顆藥丸我配超久的阿,以後做不出來找你算帳。嗯……算了你平安無事就好。”司徒白手沒停過,嘴角甚至漾起一抹像白痴的笑。
“都已經十七歲了臉還那麼好戳幹麻,今天就把以前沒戳到的通通補回來。”然後那個外人看起來過於大膽的御醫繼續戳啊戳啊戳啊,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之後,可能就更沒機會可以這樣戳你了吧。”甚至可能是最後一次了,皇帝最近龍體欠安,查不出來是什麼怪病,怎麼都治不好,對外雖然總是宣稱皇上為天子,定能壽比南山,萬歲不只,但是太醫院的人當然自己知道,皇上自己其實也撐不了幾年了。
當李凝賓繼位後,哪有可能像現在這樣呢。
搖搖頭,反正這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早知道的結果了。
司徒白的手換撫上李凝賓的臉頰,輕輕劃過。他再度撫上李凝賓唇邊,那道血痕早已被擦拭掉,較深的紅色卻沒有完全消逝,還是很捨不得呢,他來回用指甲淡淡颳著。
司徒白起身,到一旁倒了一盆溫熱的水,讓李凝賓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如瀑布般的黑髮披散而下。
司徒白小心的搓洗著李凝賓因流汗而有點溼黏的長髮。
直接睡的話其實會很不舒服吧。話說回來他的髮質真的很好呢。
“宮女真細心,沒想到還真的有準備無患子。”司徒白笑笑,拿起木櫃上的無患子搓著泡泡。
用水沖洗淨後,司徒白托起柔順的青絲,拿了乾毛巾將其慢慢擦著。
不擦乾就睡可是會頭痛喔。
水珠瞬間浸溼毛巾,司徒白還是繼續擦拭。
還好房間裡夠溫暖,不然還是很容易著涼呢。
反反覆覆,司徒白擦了約有兩刻鐘左右。
稍微用手理了理李凝賓的頭髮,司徒白準備將少年從自己腿上移回較舒適的床。
『嗯……不要動……』李凝賓只是呢喃幾句,扭了扭頭,在司徒白懷裡調整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啊……?真是的。”司徒白眼裡是藏不住的寵溺,輕輕的摸了摸眼前少年的頭。
御醫屈身將被子拉的更高,讓李凝賓頸部以下全部都在溫暖的壟罩之下。
然後李凝賓隔天一醒來,就發現房間裡似乎只剩下自己一個,非常靜的什麼都沒有,連陽光都沒有透進一絲,天還沒亮。
咿嗄一聲,那精緻的木門向內開啟,一人端著碗就這樣走進來。
“醒了麼?御膳房的人大多還在睡,我自己給弄了碗桂圓甜湯,能提神解毒,殿下現在應該很不舒服吧?”司徒白特有的溫柔嗓音落下,李凝賓其實也沒聽清楚多少。
因為他腦袋象是有什麼在擾亂、旋轉,意識卻異常清楚。總之就是非常不舒服。
『嗯……』李凝賓本來打算坐起,卻及時被制止。
“哎,我來。”司徒白走向前,坐在李凝賓床邊,把少年扶著躺在自己懷裡。
“張嘴。”司徒白的手繞過李凝賓肩頸,舀了一匙甜湯橫放在他的嘴邊。
皇子愣了好幾秒才如實行動。這樣好像自己是個小孩子還要別人照顧。
甜甜的感覺充斥味蕾,滑順的口感流過喉嚨,桂圓的清香盈滿鼻間,不適感立刻減少許多。他從來不知道司徒白會煮甜湯,真的很好喝。
『我自己……來,不用這樣、照顧。』回神過後,李凝賓發現自己幾乎是躺在身後御醫懷裡的,不禁有點掙扎,身為皇子,稍微的自尊還是有的。
“恕微臣失禮,殿下大病初癒,不適合動作。嗯……而且殿下現在並無衣著……”司徒白把湯碗放在一旁的櫃上,有些尷尬的說著。
『什麼?』李凝賓眼裡盈滿詫異,剛剛思緒混亂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一絲不掛的。
算了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大概吧……
“殿下恕罪,微臣沒有幫他人服侍穿衣過,怕弄不好,於是只有幫您蓋了被子保暖。”
『不打緊。』
“要不要現在我請宮女去拿套衣服來?”
『等等吧,這甜湯晚些時候也、教教御膳房的怎麼做。』李凝賓仰頭,眼裡映出司徒白的容貌。
“殿下喜歡麼?但這是自己的秘方不外傳的。”李凝賓閃過一絲失望“無妨,以後若殿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