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狡猾奸詐,“狡兔三窟”,他連70窟都不止。
每日行蹤,每晚宿地變幻莫測。
還找了些體貌相似的匪徒做替身,而偽頑雜牌軍請他赴宴時,常常由替身前往。
有幾次,官府得到老百姓報告土匪宿地,連夜奔襲,抓到的卻是替身。
這足以證明他的狡詐。
有的男子被砍去四肢,大卸八塊。
連兒童也不能免。
一個10歲兒童被匪徒用七寸尖刀從左耳刺進,右耳貫出,釘在牆上。
一個兩歲孩子被抓住雙腿扯成兩半,一歲的嬰兒被放在碾麥的石輥下碾成肉泥。
一名婦女被20多個匪徒*而死。
少女黃彩雲因奮力反抗匪徒凌辱,被匪徒施暴後又用極其兇殘的手段殺害了她,還把她剖腹填入石頭。
許多婦女不堪受辱跳入井中,匪徒競用輾輥子擲入。
此次匪禍中,大灣村被殺346人,41戶被殺絕。
因全村被燒光,倖存和劫後餘生歸來的人無以為生,凍餓而死73人,賣兒鬻女38人,婦女改嫁51人。
全村原有735人,僅餘212人。
第六十八章。隊裡有隊計中計
一。
突擊隊裡成員很複雜,沒點能耐的人根本無法掌控。
有慣匪亡命徒何富貴人稱毒蠍子,有神偷百變登徒子鄭北陽,有智多星復旦高材生文理雙狀元翟啟志,有袍哥大爺仁字輩許泰安,軍統純情之花於倩倩,新四軍共產黨員偵察營長孫躍明,等等,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一部書,都有自己所隱密的故事和絕活。
肖銳鋒並沒有把他們分開,而是同時集中一個隊裡,
並任命他們為突擊組長。
在毫無補給並有數百假想敵前面堵截,後邊“追殺”圍捕的激烈戰鬥中,4天3夜邊奔襲近200公里,完成複雜江域劃舟,搶灘登陸,透過雷場,戰場逃離,步槍和手槍射擊,與假想敵對抗和敵情偵察等十幾個特殊訓練課目,偵察兵在此接受生存與死亡的考驗,肉體與精神的折磨,膽略與意志的磨練,挑戰生理。
智力和技能的極限,是對每個人綜合戰鬥力的考量,因此被他們稱為“死亡角逐”。
剛剛還是烈日當頭,達零上30多度,揹負行囊不停奔襲的突擊兵個個汗流浹背。
一會兒,天空又下起了大雨和冰雹,氣溫陡降至零上二三度,凍得人直髮抖。
隊員天天一身汗一身泥。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滿山樹叢中那茂密的荊棘上,長滿毒刺,這種刺一旦劃傷面板,便像被黃蜂蜇傷一般,立刻紅腫化膿,痛庠難忍。
至今,隊員身上留下的一片片黑斑點,就是這“植物黃蜂”給他們打下的“抗日烙印”。
他們負重幾十公斤,要不停地小跑著奔襲,才能按時到達控制站,全程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體能消耗達到了極限,因此,他們奔襲途中肉體已經麻木,惟有精神存在,實在困得受不了,便輪流著邊行軍邊打盹。
對這極其惡劣的地理環境無不仰天長嘆。其實這裡根本沒有路,競賽地域幾乎被原始森林覆蓋,松枝腐葉,達幾尺厚,走在上面“撲哧撲哧”往下陷,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枯枝,朽木橫七豎八,長滿青苔,異常光滑,稍不留神就跌跤摔傷。
蚊子叮,野狼嗥,毒蛇竄,蟲子咬,行軍路難,天敵添新煩。
這裡的蚊子小咬有時遮天蔽日,如黑風,像烏雲,一旦附在人身上,立刻滿身起包,痛癢難忍,據說,有不少人曾在這裡活活被蚊蟲咬死。
在這裡猴猻,野狼和熊異常活躍,深夜,其陰森的嗥叫聲讓人毛骨悚然,必須時刻提防著它們的進攻。
這裡的眼睛王蛇和毒蛇的兇殘,聞名兩岸。
大約下午1點多鐘,小個子隊員徐亮正在邊偵察邊行進,突然前面出現了一條大毒蛇,也許是無意中冒犯了其領地,蛇“刷”一下子竄起一米高,半條身子豎起來,翹著頭,吐著的毒信“”噴射毒液。
有“推土機”和“開路先鋒”之譽,身高米的隊員邵志武屏住呼吸,閃電般衝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邵志武左手一下子抓住蛇的七寸,右手操起匕首,“嚓碴!”
一聲蛇頭立刻就搬了家。
二.
在一個仍然充斥戰亂和動盪的時代,他們一隻手緊握鋼槍,一隻手攥滿了鈔票。
這些手握武器的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