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衝在前面的犯人陳志遠拿起步槍,對準值班長肖佩奇,扣動扳機,槍聲中,肖佩奇倒地身亡。
在一旁的看守葉浩軒眼看局勢失控,當機立斷拿起槍支,對準開槍的犯人陳志遠射擊,正在狂呼亂叫的陳犯應聲斃命,其他看守則一擁而上,準備奪回被搶走的槍支。
就在這危急的時刻,獄政第二科科長魏英傑率領一批看守前來助陣。
然而,由於看守少,犯人多,監獄內“仁,義,禮,智,信”五座監舍內一半以上的犯人都湧了出來,總計有數百人。
不少犯人還手持木棍,磚頭,石塊,在趙得勝,何富貴兩個犯人的帶領下,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就在第二科科長魏英傑督促其他看守奮力阻止犯人外出的時候,他被飛奔而來的為首的犯人何山虎手持破桌的臺腳擊傷腰部,於是,部分看守舉槍還擊,擊傷多名犯人。
這些*的犯人趁秩序混亂之際看到南門看守人員已作準備,持槍嚴陣以待,他們就乘機開啟監獄備用的東門,西門,北門等幾扇邊門脫逃,也有一些犯人看到形勢急變,槍彈飛舞,害怕受到傷害又返回監舍。
事後,據初步統計,監獄共逃脫犯人180多名。
二.
軍警行動較遲緩,當他們到達監獄時,監獄犯人的暴獄已基本結束。
想逃的都逃了,不敢逃的犯人就依然蜷縮在牢籠裡,不過監獄的圍牆內外留下了幾具犯人屍體,軍警人員及監獄看守分別對現場進行清理和勘查。
軍警人員分作兩部分,一部分人在監獄控制局面,還有一部分人追捕逃犯和搜尋可疑人員。
他們在監獄四周查到了9具屍體,皆是槍擊所致。
另外監獄當日值班長,監獄第一科科長張佩應的遺體也在那裡,制服上血跡斑斑;其右手還執警笛一枚,是在執值中被犯人射擊而亡。
當天深夜,主管監獄的高等檢察廳也派出專人到監獄進行現場調查處理。
由於當時監獄犯人生活衛生條件極差,監舍陳舊,人滿為患,加上犯人長期飢餓難熬,獄吏獄卒剋扣囚糧,犯人多次想鋌而走險,暴獄脫逃。
據犯人交代:他們曾先後策劃了六次暴獄活動,均未成功,只有這一次才成功了。
這次是由犯人陳志遠,趙得勝,何富貴等人在監獄的茅坑間策劃組織的,令人困惑的是,犯人在圖謀暴獄的過程中,曾露出蛛絲馬跡,有犯人向監獄看守人員反映過,但是監獄的看守人員認為彙報人員是無事生非,危言聳聽,根本不當一回事。
監獄在獄政管理上存在著許多薄弱環節,如牢頭獄霸橫行,老犯欺壓新犯。
再加上看守人員素質較低,平時對犯人及犯人家屬敲詐索取,謀取私利,剋扣犯人囚糧,經常組織犯人超時,超體力勞作,生產工具管理不善,有些鐵工具常常被一些犯人偷偷帶到監舍內。
按當時監獄的管理制度規定,重刑犯,無期犯要戴腳鐐,但是暴獄那天,不少重刑犯“自我解脫”,用工具砸開了自己的腳鐐,可以自由行動。
當時只聽到一顆子彈“砰”的一聲擊中了車玻璃,“嗖”地一下從葉文龍的太陽穴旁邊飛過,只見車窗玻璃一下子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地裂開了,碎玻璃碴子開始往下掉。
葉文龍當時感覺血脈賁張,頭皮發麻,好險!
必須迅速離開這裡!
葉文龍朝後排的長官大喊了一聲:“趴下!”
接著就猛踩油門,車咆哮著就躥了出去,為了躲避隨後可能打來的子彈,他的車在公路上跑著“S”形路線。
葉文龍回憶說:“我當時在心中暗暗為自己鼓勁,要鎮定,一定要鎮定!”
當吉普車拐進一條小巷時,遠遠看見路中央一輛汽車燒得只剩下黑乎乎的鐵架,車內一具屍體已被燒焦,發出陣陣刺鼻的焦糊味。
車兩旁還各有一具屍體,其中一具佈滿了槍眼,另一具已燒得扭曲變形,慘不忍睹,車周圍散落著一地彈殼。
在哨兵看不見的角落裡,他們悄悄地串連了十幾名重刑犯並打製了匕首,然後潛伏下來尋找著機會。
向一片低窪的水田地突圍,地裡埋伏著獄警劉白鷗。
敵人在沙包上,劉白鷗在低處,敵人手裡是軍用突擊步槍,劉白鷗手裡是用微型衝鋒槍,但敵人的突圍都被劉白鷗壓了回去,最終除一人被生擒外,其餘全部被擊斃。
當人們找到劉白鷗的時候,發現這位年輕的戰士已經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