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提醒自己照顧好自己。
慢慢的在路上閒逛,漫無目的,欣賞這路旁的景色,離開石庫門大院有十幾天了,心中那些許的悲傷已經被一路的美景漸漸沖淡,並最終消失。
他很狡猾但不奸詐,有些陰險卻不狠毒。
肖銳鋒善於觀察,心思縝密,但有時常在細枝末節上經常犯錯誤。
一顆善良的熱情的心,卻被冷靜的頭腦緊緊的束縛著。
他平時詼諧機智的話語好像正是印證了這一點。
有不少人都認識他,恐怕和他的那種俏皮談吐有很大關係。
男人中有幽默感的人就不多,在年輕人中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有一種本領是天生的,與生俱來的。
而且,這不會是來自遺傳。
正因為他的這種性格,在人們的眼裡,簡直是越變越好看,越看越耐看。
要知道,他還是個未婚的童男啊。
人人都喜歡。
在他的身上,簡直是找不到缺點的。
就是有缺點,也不足以破壞他那難能可貴的品格。
夜風沁涼,人們三三兩兩簇擁著。
從街燈下走過,背後投下一條長長的影子。
幾個日本浪人醉漢提拿著酒瓶邊走划拳,大聲唱著五音不全的歌,迎面走來。
行人紛紛避讓,一個體態發胖的浪人醉漢突然東倒西歪地衝向路邊一位年輕的女子,女子嚇得高聲尖叫,一眾浪人醉漢哈哈大笑起來。
四周燈火漆黑,雨水一股股沿著玻璃流下,幾道人影彷彿如同幾粒微小的雨滴沿著大廈外壁下落,
一襲黑衣之下,千百年來都沒有人能把它看穿看透。
或正,或邪,或清高,或貪婪,更多的是遊走在善惡的邊緣。
去掉一眾美女和血腥的噱頭,去掉一夜天下矚目的幻想。
陶上校問:“你們是幹什麼的,來這裡找誰?”
問他的這句話沒有說完,門口忽然進來幾個形跡可疑的緊身黑衣人。
他們的眼神銳利,行動敏捷,不像是來此快樂消遣的。
“我們就是來找你算帳的。”
話音未落,衝鋒槍口已然順勢抬起。
看來這幾個黑衣人的行動是有預謀的,很快他們開始大打出手,大有不把對方置於死地不罷休的氣焰。
一排槍聲過後,叛徒倒在血泊之中。
二.
此時正值梅雨,陰沉的天穹下,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展開,這個陰謀註定要驚擾零平靜的生活,他從開始就是為此種非常事態設下的伏筆,這是他的宿命。
兩個人正在秘密進行交談。
其中一個正是肖銳鋒;他的真實身份是*特科的秘密情報特工,代號零零七。
另外還有個人就是他的上線徐維。
談了不一會,兩個人就一前一後離開這裡。
就連上海人也不會想到,在市中心,在大上海繁華的南京路的一側。
在大上海最繁華的百貨公司的背後,居然會有如此破敗的房子─一條極其雜亂的馬路,一條極其骯髒的巷弄,一座極其破舊的小樓。
徐維好象對四周都很熟悉,他們沒走一點冤枉路。
沿著漆黑一團而又陡峭狹窄的木樓梯,手腳並用爬到一層半的所謂亭子間,門開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夾雜著其它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肖銳鋒在樓梯口朝屋內打量了一下,不過十四,五個平方米的房間,擱著一張木板床,好像連桌子板凳也沒有,一個滿臉鬍渣的老人,衣冠不整地坐在床頭,手裡還拿著一瓶劣質燒酒。
他混濁的眼睛裡閃出如同鷹隼一般的光亮,但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又熄滅了。
他滿臉狐疑地又望了他一眼,仰起脖子灌了一口酒,聲音混濁地嘀咕了幾句,好像問他是從哪裡來的。
夜色陰暗而凝重,昏黃的路燈照著國民黨警備司令辦公大樓前的衛兵,在地上拖出兩個長長的身影。
這是一幢建於清朝末年的建築物,原先是上海道臺衙門,由於年久失修已顯得十分陳舊,只有頻頻來往的汽車和一個個持槍挺立的軍人,才使它還保持著原先的那幾分威嚴。
今天恰逢周未,整幢樓已經是漆黑一片,只有偵緝處的辦公室裡還亮著燈光。
濃霧還未散盡,幾輛軍用卡車呼嘯而來,從車上跳下了百十來個士兵,荷槍實彈,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