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2 / 4)

,去年忽然被人偷走。大空寺懷疑是通善寺所為,還派人前來索要,後來通善寺念慈大師請了若干佛門高手來助陣,又在通善寺下埋了炸藥,作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大空寺才沒有硬來。

我還曾經懷疑過,有沒有可能是西門吹燈或李青衣作的手腳。

我問道,天絕舍利難道真在通善寺?

四師兄道,在不在通善寺我不知道,然而可以肯定就在金陵。盜仙門李師叔擅與望氣,她曾起過一卦,這天絕舍利在這裡是錯不了的。

我本來想將兩位師兄安排在南江湖司,可他們與第一師兄和五師兄一樣,對衙門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感,於是只得讓江南給二人找了一家客棧讓他們住下,還特意叮囑二人,別亂出手。

剛一出門,張幼謙派劉三斤來找我,邀我參加下午的龍舟賽。

我應成下來,便回烏衣巷喊謝君衍一起。

李嬸兒道,少奶奶回來後,說身體乏的厲害,便回房休息了。

我去看謝君衍,只見她已熟睡過去,我幫她攘好被子,退了出來。

李嬸兒說,最近一段時間,我見少奶奶睡得少,飯也不怎麼吃,不會是害喜了吧?

我說害個大頭鬼。

這一點我也發現了,心說等大師兄到金陵,讓她給瞧瞧脈象。要知道,大師兄入門之前,也曾是神醫薛家莊的傳人,水平可不是薛神醫那種江湖騙子能比的。

來到秦淮河,沿河兩岸人山人海,有挑花的,有賣糕點的,還有賣大力丸、狗皮膏藥的。

由於上午新雨,天氣並不炎熱,所以今日遊人甚多,還有若干頑劣童子,穿插其中,整蠱搞怪,或打翻了包子鋪的幌子,或弄壞盲人算卦的八卦圖,被那盲人拿著竹竿追出去三四里。

一番普天同慶,好不熱鬧。

張大少爺當然不會與民同樂,他包下來沿河的一處酒樓。與之同屋的,多是當地的一些商賈士紳,大多數我並不認識。張幼謙骨子裡還是有商人稟賦的,時時刻刻不忘賺錢,所以結交的朋友圈又頗多,這一點,我不如他。

龍舟賽是民間自發組織的,張幼謙愛熱鬧,又不差錢,便花了八百兩銀子贊助了一支龍舟隊,冠名為八卦週刊號,順便給《八卦週刊》作了宣傳。這些商賈士紳見我到來,卻多不認得我,只到是被邀來一併觀看龍舟賽的。張幼謙知我不願意跟他們打交道,也沒有跟眾人介紹我。我坐在靠窗的一個角落飲茶,順便聽眾人聊天。

聽了片刻,才知原來這些人都是前不久在生絲霸盤中被趙、王、謝三家坑苦了的中小戶商販。

這些生絲商戶,多半是中小型的商戶,每年成交量也不過萬斤左右,其中還有部分是在外面使了錢的,前不久三家降價拋售生絲,導致生絲價格下降,導致市場恐慌,尤其是那些放利錢的,唯恐收不回本,便上門催收,導致這些商戶賤價賣出,虧的血本無歸。

一人道,今年市面上八成生絲都在三家手中,價格已到了七兩銀子,三月前,我跟南洋蠻子簽了一萬斤的單子,如今就要交割了,張大人,張老闆,您可得給小人做主啊。

此人是金陵城內一個生絲販子,姓苟,名不剛。上午嚴監生那一出,便是他給出的條件。

張幼謙奇道,苟掌櫃,既然是三月前的單子,那前不久六百文一斤時,你為何不入手?

苟不剛道,我何嘗不想?可那幾日,我家中妻兒被人威脅,若我搶購生絲,就要身首異處。這一定是三大戶乾的,我去官府報案,人家卻以經濟糾紛不受理,讓我們找江湖司,這比強盜還要絕啊!

我心中暗忖,前不久王謝趙三家霸盤,恐怕靠的不僅僅是銀錢,還有一些江湖手段,只是做得比較隱秘,難以察覺罷了。這些商賈士紳,別看平日裡衣著光鮮,騎著寶馬,卻喂不起上等草料,如今也是驢屎蛋上掛霜,外面光亮而已。

張幼謙道,欽差大人馬上就要來金陵了,你們可以去找欽差告狀啊!

苟掌櫃道,怎麼告?自古官商勾結,恐怕那欽差沒進城,就被他們收買了。

我冷笑,這人只顧說話,卻忘了自己也是商人。

這些商賈,唯利是圖,看著雖然可憐,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可對待起那些種桑養蠶的農戶,更是盤剝的要命,一點情面也不留。這也不怪他們,無奸不商,這些都是刻在骨子裡的天性。

王謝趙三家關係千絲萬縷,而且賺錢的手段也頗多,根本沒有必要做這個生絲霸盤。可是馮零感一死,三家卻抱成了一團,作了霸盤,恐怕針對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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