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眾人一臉鄙夷。
四合堂雖是京城第一黑幫,但黑幫之內也分三六九等。採花大盜,無疑是地位最低的了。不過,既然六扇門身份沒有被拆穿,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戚小薇此時站了出來,說,九爺,咱們四合堂唯人才是用,向來不問出身,不以德行定取捨,江小白身份雖有汙點,但卻是不可多得人才,還請九爺能三思而定。
我滿臉感激的望了她一眼,她則衝我微微一笑,擠了擠眼睛。
趙九爺沉吟片刻,對不遠處一個瘦削的漢子道,白堂主!
那漢子道,九爺,您吩咐。
趙九爺說你在盜堂呆了三年了吧。
盜堂是外八堂之一,專管京城各街道的扒手、竊兒。在京城,並不是所有小偷都如我們盜聖門一般是獨行大盜,而且還加入了六扇門。大部分的小偷都是有組織、分片區的,這個組織就是盜堂。
按照行規,所有偷來的贓貨都要上交盜堂,等上三日,再由盜堂進行分贓或轉手,其中七成上交四合堂總堂,剩下三成則作為分堂的運營費用。
比如玉器、金銀首飾,得來之後,不能原封不動的流入市場,而是要經過在加工和處理,免得將來被失主找上門來。等的這三日,就是為了防止哪些不開眼的,不小心偷了京城權貴或重要物品,要留出一個緩衝期來。
這姓白的堂主叫白雲飛,是四合堂盜堂的堂主,之前聽單木提起過他,並對之能力表示不屑。在四合堂,也是存在鄙視鏈的,放飛錢(高利貸)看不起弄青樓的,管賭場的看不起做保鏢,內四堂看不起外八堂的,而盜堂在外八堂中地位,就如我在盜聖門中地位一般。
聽到趙九爺問話,白雲飛連忙躬身道,回九爺,三年七月又三天零五個時辰。
趙九爺呵呵一笑,真是度日如年啊,前不久你就說想要挪挪地方?
白堂主一臉哭喪道,九爺,您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那群小兔崽子,我剛上任時,身上還藏了二百兩私房錢,現在被他們偷得連內褲都只剩一條,正反兩穿了。咱們盜堂總舵,如今被偷得家徒四壁,屬下能力不足,還請九爺責罰。
趙九爺安慰道,盜堂的孩兒們不好管,這點怪不得你,這樣,皮草堂由你來負責,你可願意?白雲飛聽到這句話,如聞天籟之音一般,連忙點頭,我願意,只要不在盜堂,就算當普通執事我也願意。
趙九爺點頭,環顧眾人道,既然你們說,江小白是淫賊,淫賊也是賊,那就讓他負責盜堂,幹堂主一職,白雲飛擔任皮草堂副堂主主持工作,這樣安排,你們有意見嘛?
其餘眾人紛紛道,九爺英明!
李老虎竟沒有出言反對,反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我。
趙九爺問我,江小白,你可願意?
我心中暗喜,若論盜術,除了幾個師兄,天下比我厲害的,恐怕還要等幾十年才生出來呢。讓我來領導盜堂,我分分鐘偷的他們連內褲都不剩一條。
不過,該有的矜持還是要表示一下的,我站起身道,九爺,屬下不才,恐怕難堪大任!
趙九爺說,你偷的是女人的心,盜賊偷的是錢財,其本質是一樣的,我相信你會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我朗聲道,願意一試!
總堂會開的差不多了,會議並沒有如眾人預期那樣,領取年終花紅,反而都或多或少的破費了一番。趙九爺宣佈會議結束,要求內四堂堂主留下來開會,討論幽冥神教之事。
我雖然很想留下來,不過我知道自己還沒有資格接觸到四合堂內部的核心機密,悻悻然出去了。臨走之前,戚小薇道,恭喜你啊,小白,現在與我平起平坐了。
我說哪裡敢,要不是姐姐,恐怕我都不知如何收場了。
戚小薇笑吟吟道,真是沒想到啊,你在姐姐面前一副正人君子模樣,想不到是真人不露相啊。
我說姐姐別取笑我,我已經無地自容了。
戚小薇卻道,沒事,姐姐的床能容得下你。她嬌笑道,姐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只要是姐姐吩咐,我江小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戚小薇將身體靠了過來,在我耳旁道,我想讓你把我的心偷過來。
我嚇了一跳,說你的心不是在你身上嘛?
戚小薇白了一眼,說了句不解風情,真不明白就這水平,是怎樣當上採花大盜的。
我笑嘻嘻道,我這人沒啥本事,都是簡單粗暴的。
好啊,我就喜歡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