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仲儀道:“問題牽涉聖幫面子……”
劉吞金喝道:“我女兒重要?還是聖幫面子重要?”
左仲儀急道:“我收了,豈非出賣自己!”
劉吞金不悅道:“你本就為聖幫而賣身!此有啥大驚小怪?不是已說妥,想反悔?”
左仲儀冷道:“就是‘賣身’兩字我無法接受,何況這合約也非我簽定的!”
劉吞金登地站起,右腳踏於椅上,怒道:“明明你找我賣身,且白紙黑字,一學畫押、蓋掌印,想賴帳?由不得你!來人,扣他起來!”認定對方悔婚,不顧一切想留人。
妻見散在四處之劉幫高手圍過來,刀棍齊擋。
劉光霞見狀急衝出來,攔在父親身前,急道:“爹有話慢慢說,怎動氣呢!阿儀你也別動氣。”
左仲儀道:“什麼都行,提‘賣身’兩字就是不行。”
劉吞金怒道:“你看你看!分明想賴帳,賣身契明明寫得清清楚楚,難道要我拿去告官?好:明兒就告官,白紙黑字,還有手掌印,不伯你跑掉,且還要召告天下,讓你一輩子賣定了!”
左仲儀深怕對方卯勁胡來,心下一橫,冷道:“那契約根本非我所籤,只不過是我手下冒充代簽,目的就是為了週轉銀子,別指我扯謊,四天前,我還跟令媛在船上受難,哪能現身簽約?就算簽字和掌印也全數不合!”
嗅極下,伸手一掌打向龍鳳桌,留下渾厚掌印,且以手指簽下“左仲儀”三字,和那賣身契比來相差甚多。
劉吞金臉面發熱:“休要造假,想以縮骨功膜混麼?賣身契就是你籤的沒錯!你非娶我女兒不可!”
左仲儀冷道;“娶不娶,那是我的事,說到‘賣’字就不行。”轉向花容泛白之劉光霞:“我感念你救命之思,且多日照顧,但你爹如此逼人,我無法承受,望你能瞭解,來日再見!”拱手拜禮,大步行去;
劉吞金大怒:“休要走人,抓住他!”
劉幫高手齊往前撲,劉吞金亦想加入戰圈。
劉光霞突地厲吼:“讓他走!”撲向前頭,數掌打得手下怔楞退閃,她再咆哮:“讓他走——”
左仲儀輕嘆,道:“多謝!”掠身而去。
劉吞金詫道:“寶貝女兒你這是?”
劉光霞怒斥:“為什麼說要賣身?誰要買?我的婚約可以用買賣成交麼?我醜得沒人要了麼?”想及痛處,撫著雙臉,衝入艙房,悲切而泣,原以為一段好姻緣,沒想到就此幻滅,她心如亂針齊刺。
劉吞金楞在當場,喃喃說道:“我錯了麼?爹伯你吃虧,多選點嫁妝也錯了麼?”瞧著賣身契,仍覺上當,冷森道:“想賴這筆帳,門都沒有!縱是有人冒籤,聘金也是聖幫去用,不找你我誰!”原想興師問罪,然女兒哭得傷心,他方寸已亂,且等日後再說,趕忙奔去安慰,然劉光霞硬是不聽,迫得他手足無措,立在門外;直罵左仲儀無情無義大騙子。
左仲儀心情沉重已返回聖幫,兀自閉關療傷。
青逸飛卻瞧得清清楚楚,心頭突然升起一絲希望,原來那賣身契乃他人冒籤,那婚約自是無效,自己倒是誤會他了。
然真的他人冒籤麼?
當時所碰之人,的確是左仲儀無誤,若是易容,怎會如此之像?難道是那丁幻所為?聽說他也易容朱亮功,耍了鷹幫一記,自己當時竟然躲起來哭泣,錯失連場好戲。
“當真那麼像?”
青逸飛久久不有相信,畢竟先前所遇者毫無破綻可尋,然想及劉光霞反應,看來當時左仲儀應在船上,而且受了傷……青逸飛眼睛頓亮:“唉呀!對了,他雙腿受傷,怎可能掠得那麼快,準是假貨!”
想通此點,心緒頓開,和左仲儀終歸還是有希望,但喜悅中,不禁開始同情劉光霞。一個醜女人,天生好揹負受歧視之沉重包袱,她是何等想經營一段感情,為的只是渴望另一半的呵護,在她自卑脆弱心靈裡,永遠存在無法磨滅的醜女傷痕,若說看得開、想得通,大多自欺欺人居多,只要夜深人靜,總會憶起自卑事——為何一樣父母所生,竟有天壤之別,且出生落定,即註定一生命運,何來平等之有?
劉光霞應特別珍惜這段情,然要和她爭?奪走她唯一希望,讓她永遠沉淪痛苦深淵?
青逸飛竟然有點狠不下心,喃喃說道:“或許該促成他倆成雙成對?但自己呢”?難道就此放棄心上人?尤其他又非背叛自己。
青逸飛亂了心緒,感情原來如此複雜,不僅只有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