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為聖幫總管,地位幾近一派掌門,了無遺憾,尤其晚年又娶得美嬌娘當妻子,實前世修來豔福,縱使美嬌娘頗覺虛榮,但那是小小缺點罷了。
姬明珠也喜歡早起,她喜歡在晨曦朝露下擦拭閃亮珠寶,那種感覺棒透,且實實在在,二十三歲的她,正值青春年華,對生命充滿了期盼,她原是看上了郭奇秀,然那傢伙花心,靠不住,又在他的慫恿下,選了他爹,雖然老得可以,但又能怎麼樣?她出身原即清苦,且有父母要養,不嫁老頭,總得賣入妓院,盡日生張熟魏,可窮於應付,倒不如找個老的實在。
尤其……姬明珠另有盤算……要是老頭突然撒手人寰,她可得了大筆遺產,屆時要嫁誰即嫁誰。
當然,這是她心中的小小秘密,幹萬別讓老頭知曉,免得引起家變,珠寶突然減了許多。
她不知哪來學到偏方,以晨露擦拭明珠,將讓它光芒四射,若月夜花露,甚至可散發香氣,故她喜歡此道,一有機會即取露拭珠。
當然,不但手上明珠,自己身上也拭點花露以生香,因為自己也叫“明珠”啊。
那個動作並不雅,郭良儒不願讓守衛見著,故撤守後院,免傳出去,有損夫人形象。
然此事早傳出,只是守衛未當面說明,郭良儒亦落個充耳不聞,且暗自安排左院練功,右院採露,兩相避開,眼不見沒事。
方吐納完畢,左仲儀已奔近,嚇得郭良儒詫道:“聖爺,出事了?”否則豈有大清早過門?
左仲儀額首道:“是……奇秀。”
郭良儒駭道:“他?”
左仲儀領首,已將布包交予對方;
郭良儒雙手抖顫,急忙開啟,赫見斷指,以及碧綠雕龍寶戒,駭叫一聲“秀兒”,差點昏倒,氣逆難順,跌退兩步。
左仲儀急道:“郭叔……”引勁扶去,郭良儒始免於落地,左仲儀卻已心沉,從其表現,手指確屬郭奇秀沒錯。
郭良儒老淚已滲流:“秀兒,怎麼會出事了?”
左仲儀道:“是我不該派他出航……”
郭良儒唾咽抽搐中極力剋制情緒,終能忍住,悲切道:“希望沒事才好……”復瞧往布中字跡。
左仲儀道:“他們要五十萬金,放心,我會打理。”
郭良儒切聲道:“好個火蛟幫,他們不是早被滅了,怎麼還在海上橫行?”
左仲儀道:“你較瞭解,可否說清楚些?”
郭良儒道:“火蛟幫原即海盜,當年橫行外海,儼然獨大,然因事後分贓不均起了內鬨,那包天星,劉吞金乘機聯合官方及受辱者全力圍剿,終把他們給收拾,誰知現又再次復活……。火蛟幫搶劫,喜歡將火油倒入水中,拖得長長,且一次四五條,待目標靠近,立即點燃火油,嘩地一響,數條火龍燃起,以壯聲勢,因面得名。”
左仲儀道:“他們作案手法,倒是聽過,只是海盜一定有個窩。”
郭良儒道:“是有窩,只是海中無名島甚多,查無可查,內陸人儘管稱之為火蛟島,真正去過卻沒幾個。”
左仲儀道:“幫主呢?聽說姓烈?”
郭良儒道:“烈九蛟乃海盜祖師爺,若活著恐有七十歲,前次被剿滅的是較年輕幫主仇濤,現卻不知是誰。”
左仲儀道:“總得查明,幸尚有七天,且他們將會通知郭良儒輕嘆:“實是多事之秋……老奴家當全部清出,亦不足五十萬金以贖人……”
左仲儀道:“不必全給,剩下我來想法子,郭叔應知,若聖幫過得去,毋需動到你一分錢。”
郭良儒含淚道:“老奴知曉,秀兒性命要緊。”
話未說完,那花枝招展胸大沒腦的漂亮年輕夫人飛也似地奔來。
姬明珠一向以明珠自居,她喜明珠色軟柔緞裝羅裙,那似是嫁裝,天天穿著似新娘,頭戴孔雀明珠花替,每跳一步,孔雀羽即顫一次,明珠散晃光芒,頂在朝陽下,耀眼已極,她且雙手戴明珠戒,原是戴十指,但總該萬晶叢中一點綠,故左手無名批改戴翡翠戒,果然更為顯眼。
不只頭上手上,連手臂,胸前皆串串珍珠翡玉,黃金白金吊滿身,活似個展示架。
姬明珠聽及說話聲,迫不及待想對來人展示珠寶,畢競孤芳自賞,不如皆大歡喜來得過癮,故奔得既急且快,見著來人不知是聖幫大當家,竟爾招手笑道,“酷哥麼?可見我明珠亮不亮?”擺了個花枝招展姿勢,明珠反射陽光,直刺左仲儀,對方的確酷帥,頗具吸引力。
左仲儀從柳碧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