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未及左仲僅能訃她開懷暢談,毫無拘束。
難道此即一見鍾情,江湖兒女情懷麼?
青逸飛想過,卻不甚願意深思,畢竟變數仍多,莫一頭下去,深陷不能自拔而傷了自己。
她仍未忘記答應找雍正筆跡,以核對理親王手中秘沼真假一事,她並非想證實什麼,而是能幫心上人那股激情使然。
她原想找鄂龍,或許他曾得皇上賞賜,留有聖旨,要他拿出來比對,倒也省事,然見他一頭栽入文俏蜂懷抱,天天卿卿我我膩在一起,忒也叫人生煩,直覺已和鄂龍漸行漸遠,這段情總也難再發展下去,故不願再求他。
青逸飛心緒一轉,主意轉到寶親王身上,暗付,他銜令出巡,總得有皇上秘旨,找他說項,或能弄到手。
然想及如此突死去見他,莫要落個投懷送抱暗示,但不見他,豈非任務難成?
青逸飛掙扎著,老實說寶親王確也不差,見見又何妨?可是自己乃女者,如此尋去,恐生誤會,將來恐難解釋,尤其對左仲儀,這傢伙看似豪邁,然對感情似有點龜縮,禁不了衝擊,準打退堂鼓。
青逸飛想及龜孫情人,不禁有氣,哼道:“為我吃點虧也不肯麼?難道就為那張害怕被拒絕的麵皮?”甚想給龜男人一些教訓,然總不肯付諸行動,畢竟自己信心亦有問題,深伯這一耍,耍出毛病。
掙扎讓她苦惱,誰知外頭竟然傳寶親王求見訊息,嚇得她差點跌滾椅下,倉惶怔叫道:
“怎麼會如此?竟那麼快?”
怦動中趕忙照向鏡子,整理亂髮,且輕潤唇脂,但潤完後又覺後悔,自己既和他毫無關係,為何會如此緊張,且可能為知已妝容之舉?難道潛意識中仍喜歡他?不不不,絕非如此,她想拭去口紅,然那小德子叫聲已在門口,來不及拭去,暗道一聲也罷,禮儀總是要顧的,何況對方是親王,遂迎門而出。
寶親王弘曆遠在花園那頭馭扇迎之,風度翩翩,高貴優閒,式也俊雅不俗,見人即拜禮道:“青姑娘可起得早,打擾之處,尚請見諒。”佳人淡妝輕抹,直若天人,怦心不已。
青逸飛乾笑道:“還好還好,寶爺怎麼有空前來?”
寶親王:“一來想見見鄂龍,二來想邀你出遊,鄂龍倒是睡得晚,不理他了,你可願賞臉?”
青逸飛怎知對方單刀直入,當著眾人面前(必定多人躲在暗中窺瞧)若拒絕他,訊息傳出,恐損其顏面,掙扎中終:也答應,道:“寶爺已親臨,就得陪您了,到哪去?”反正另有任務待辦,陪他一回亦屬應該。
寶親王登覺幸福滿懷,笑道:“杭州美景甚多,四處可遊,邊走邊選如何?”畢竟太早說出,若遭埋伏,忒也不妥。
青逸飛只能答應,隨即在小德子引導下,三人步出客棧,直往錢塘江岸行去,一路不知羨煞多少男女,然青逸飛則賊眼亂瞄,暗付莫要讓左仲儀給碰上,否則百口莫辯,但心緒突又轉回,自己乃替他辦事,對方若如此小心眼,那忒是不值,如此男人,不要也罷。
幸好一路平安,未碰上不該之人,就連聖幫弟子亦少見,暗噓大氣,一顆心總算定下。
雙方雖漫無目標而行,青逸飛腦門卻轉閃不停,忽而想及錢塘江畔月輪山上,築有六合塔乙座,此塔雖為宋太祖開寶三年所築,然歷經戰亂,頗受損害,近年雍正皇始撥銀修建,業已完工,或可見其題字,遂建議前往一遊,也好採證,若有題字,倒省不少麻煩。
寶親王聞及,立即叫好道:“皇上也曾督我前去探察,有你作陪更貼切了。”
青逸飛陪笑幾聲,總覺對方處處提及“有你作陪”即甚開心等等,頗不習慣,然因任務在身,只好由他。
寶塔只數裡遠近,半晌即至。
赫見塔高十三層,直聳入天,甚是雄偉,六角飛簷,面面有門,築工精細。
寶親王見狀讚賞道:“好寶塔,好氣勢。”
青逸飛急道:“快上去瞧瞧,聽說題了不少字兒。”快步奔前,寶親王隨即跟上。
至於小德子在得知目標後,早先行一步通知李衛人馬,前來此塔護守,一干遊客已被擋駕,免得再遭埋伏,小德子則在十丈遠處守候,隨時聽遣,絲毫不敢鬆懈。
及入寶塔始知外瞧十三層,裡頭只有七層,供奉六和水神,以鎮錢塘江湖,築塔者則為宋開寶三年之智覺禪師所為。
寶親王道:“此塔來歷,我可懂了,乃智覺禪師見浙水波濤,怒潮急湍,晝夜衝擊,時有覆舟之禍,故築塔以鎮萬邪,歷時十九年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