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危機也會對黑幫造成影響,但是他們的商品,他們負責流通的貨物,是被禁止的罷了。毒品的生意,從184o年開始卻在這個時代消亡了。因為人們已經不再需要毒品來提供迷幻,他們有更好的方法直接催眠自己,那種夢境生器可以讓一個人在進入夢境之前隨意的設定自己的夢,也有那種沉溺在自己設定的夢境中終於不知道醒來的人,就好像駭客帝國一樣,事實上這樣的人還不少,他們就是這個時代的宅族。*這些,都是胡先生控制了黑幫之後得到的訊息。這個黑幫雖然不怎麼樣,也是一個比較小的黑幫但是好歹黑幫該有地一切都有的。做禁物的生意,必須要要良好的資訊來源,這一點這個黑幫還是做得挺好的。而胡先生也只不過是打著瞭解幫派現在的實力和比較一下週邊環境的變化讓這些人蒐集了一些資訊,雖然論素質,不能和他當年一手控制的自己的情報網還有黑暗世界的情報網相比,但是好歹也是初具規模地了,至少比他在街上晃盪來晃盪去絞盡腦汁分析出來的情報要豐富了許多,這個世界在胡先生的眼裡也不再是那種浮光掠影的印象而是豐富了層次,立體了起來。原來在任何時代,人都是沒有什麼長進地。都會追逐利益。即使是在這個物質已經極大的豐富,人人不愁吃穿,應該看上去無憂無慮的時代。
禁物很多,其實也很少。===比如植物,這些原來胡先生在街邊巷口或者人家地陽臺上隨處可見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竟然成了禁物。也是的,在這個廣袤的世界上只有非洲才保留了一絲森林的存在,這自然是不會對公眾開放的,事實上也不對任何人開放,能夠用一間巨大的透明屋子將整個森林裝下,不但說明了在這兩百年中人類地建築功夫終於達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也說明了森林在這個世界稀少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即使胡先生知道從兩百年前他的時代開始就已經在強調環保。而全球都在叫環保如何如何的重要,如何如何地需要引起重視,甚至連世界銀行的貸款都要考察環保的因素,但是人類啊,人類啊。總是一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一邊做著完全相反的事情。該用的,只要能夠給自己帶來方便,增加利益,什麼環保都是一邊去了。人生不過百年,何必做千年的打算?就這樣,不過兩百年,一切都已經變化了,一切又彷彿未變,人還是人。並不因這環境的變化而有所改變。改變得不過是價格,一盆小小的綠蘿。這樣只用水就可以生長的生物,在胡先生地時代,總是很隨意地放在辦公室的桌上,不過增加一點綠意,一點生活地意趣的點綴,好養活,不佔地方,垂下來的時候還有一種美,就這玩意,在這個世界上竟然也是一缽難求了。*****非要走黑市的渠道,從不知道世界上哪個角落裡偷了來,然後在黑市中任憑那些富豪,那些做出了貢獻的人,在裡面紙醉金迷的一擲千金,只為增加一點點天然的綠。這還只是綠蘿。蒲公英,不管在什麼時代,至少在胡先生經歷過的時代,總是孩子的最愛,到了秋涼的時候抓下朵,鼓足了腮幫子用力一吹,看著星星點點的飄散在空中,一波一波的往周圍緩緩的,優雅的飛散,於是單純的,咯咯的笑了起來,再踩下另一朵,再吹,然後再笑。但是在這裡,蒲公英竟然是花了。是啊,是花,不再是為了孩子的童心,而是要束之高閣任人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至於那種子,那飛散的種子,則不用了滿處的亂飛以尋找一個安營紮寨的地方,自有人會小心翼翼的一粒一粒的分開然後放在一些精心配製的透明液體中慢慢的培育生。還好蒲公英是不挑地方的,見風就散,沾地就長,也算是和綠蘿相媲美的好養活的花了,和綠蘿一樣,是幾乎每個有點地位的家中必須配置的,然而也是拍賣,公共繁殖的,是一顆種子一顆種子編了號的,恍如人的身份證或者社會保險號碼一樣,公拍得來的,是要登記造冊的。^^^^荒山岩縫裡頑強生長的雜草曾幾何時也享受了瀕危物種的待遇。自然,黑市上也是有交易的,早就取代了毒品成為了大宗的交易,天知道,當初這些黑幫的傢伙在地下室裡牽了電線裝了滴灌花灑重的可是大麻來著,吞雲吐霧是一種奢侈。這世界並不禁菸,事實上也沒有真的煙可以抽了,不管是菸絲還是別的什麼,那是要植物的葉片一點一點的鍘出來,烤乾調味的。在淡淡的煙霧裡一寸一寸的燒灼,那煙霧,這時的人們只能在古舊的影像裡思慕了。
胡先生靠武力征服了黑幫,但是卻是靠著一包香菸和一袋菸絲贏得了尊敬。這簡直讓胡先生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世界在情報中變得層次豐富,變得觸手可及,卻在一包香菸和一袋菸絲下滑稽的讓人疏離。胡先生這個時候正在最大的地下黑市一個包廂中坐著,香菸是早拆散了的,二十根,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