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憤懣和慷慨激昂的聲音,瞥了秦棣一眼,似乎有些憤怒:“你在走神,你沒認真聽我的話,你在嘲笑我,還是認為我身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值一提?”
“不,我只是在想,這是多麼一個難以接受,令人痛苦和絕望的經歷!”
秦棣一臉正色地道,起碼他的臉上是露出一個同情加外恐懼的表情:“同時我也在想,像你如此的一位王者,放下榮譽和權勢,甘願呆在這裡,是多麼一件值得人敬畏的事情。同時,我也好奇……她,還有宮殿外的十八個人,不是一樣能說話,一樣有思考嗎?”
“他們早在四千年前,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已經完全如同一具具木偶。”他冷笑一聲,然後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我得感謝他們,他們是勇士,是忠誠於我的勇士,所以他們明明有機會活下去,卻偏偏選擇這樣的跟著我鎮守在這裡。”
“鎮守?”
秦棣飛快的抓住機會,語速快到極點地問道:“對了,請問您的使命是什麼?您跟軒轅黃帝有什麼約定……至少您得告訴我,為什麼我有資格坐在這裡?我可不信相,就因為我登上了骨山,就有資格坐在你面前?何況,為什麼我的出現,證明了你的使命完成了一半?”
“為什麼?”他道,然後抓著酒杯,這傢伙——又沉默了。
秦棣苦笑,知道他又走神了,換著是其他人敢跟他說話時老愛走神,秦棣百分百要罵他娘,現在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是的,為什麼你要遵守跟軒轅黃帝的約定,鎮守此地五千多年?而且,你說過,沒有人能鎮壓你,軒轅不行,神更不行?何況,像你如此強大的存在,一紙約定,我不相真能讓你心甘情願地承受這份寂寞?因為強者除了喜歡俯視弱者,和滿足自己野心外,更喜歡撕毀——盟約。”
“你很聰明小子,竟然知道我不止一次的撕毀過盟約!”那傢伙回神了,哈哈大笑起來,道:“這番話我愛聽,不過要我糾正你一點,盟約雖然只是一張廢紙,但這得看它是什麼約定,這也是為什麼我甘願在這裡呆數千年。另外,軒轅那小子,其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聖神和高大。相反,這傢伙卑鄙無恥到極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到良心病狂,最擅長的就是陰損招數……而我,之所以在這裡受盡歲月和寂寞的煎熬,完全是因為一不小心被那小子給、給坑了!”
“坑了?”
秦棣眨巴了一下眼,小心翼翼問道:“可是……不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呆在這裡,不是說這是你的使命嗎?”
“使命?”
他哼哼的冷笑,臉上露出一絲憤怒,隨即怒不可止地道:“你以為我喜歡呆在這裡?不,我之所以變成人不人鬼不鬼地呆在這裡,是因為軒轅的無恥,他卑鄙的聯手炎帝,一起算計我!讓我這個王者,一個快成為大帝的存在,可一把仙和神踩在腳下的無敵帝王,被他們坑害後,被人斬下頭顱,分屍八塊,鎮守八方……卑鄙啊,無恥啊……”
這傢伙臉上湧起怨恨和憤怒的情緒,他似乎終於找回了曾經的記憶,說著說著,忽然就火了,他陡然一聲低吼:“我告訴你,所謂的使命不過是至高無上強者們的一場陰謀,是他們的野心在作怪……軒轅,炎帝,以及以前的數代大帝,他們在謀劃一場驚世浩劫,而我被他們騙了,忍不住加入他們的陰謀團隊裡。最後,最後我被軒轅那卑鄙、不講義氣的小子給算計了,讓我在這該死的骨山和宮殿裡一呆就是整整五千八百多年。”
算計?
恐怕不是吧?
因為秦棣從這傢伙陰晴不定的臉上,猜到了一些什麼,尤其是在這傢伙指軒轅坑他時,他臉上只有怨、恨、怒和憤,卻沒有仇。
這很古怪,所以秦棣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這位仁兄雖然輸了卻輸得有怨氣,卻沒有仇恨?
而且看樣子,他輸得很冤枉,有些不服氣,甚至有些委屈。
“那麼,軒轅這個卑鄙小人是怎麼坑你的呢?”秦棣小心翼翼問道,語氣中對軒轅黃帝充滿了“憤恨”,可謂是“同仇敵愾”,在抹著良心說假話。
“當年,我,軒轅,炎帝,都是人族最為強大的存在,都有可能成為一代聖帝,建立不朽的帝國,都統率著億萬的子民,論強大軒轅整體實力最強,這是因為他繼承了不少神農大帝的一些勢力,得到了神農時期的不少強者支援!但論個人法力,他根本不是我對手。幾次交戰都被我打得滿地找牙,倘若不是神農大帝留下的四大神衛太厲害,我早掀翻了那小子的老窩,把他揍到他姥姥家去。然後一統神荒,鑄就一代神國!不過,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