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布加蒂,一輛薩論,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將一輛勞斯萊斯魅影護衛在中間,駛進佘山一棟佔地面積絕對恐怖的別墅內。
直到那輛魅影停在別墅內,兩輛價值上千萬的豪車,才緩緩離去,似乎它們,根本不夠資格停進去,甚至連守大門的資格都不夠。
魅影剛一停穩,黃青弟鼻青臉腫的從車裡一下鑽了出來,忐忐忑忑看著這個永遠美麗,優雅,端莊,雍容的紅姨,然後他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比面對他那個打一個噴嚏就能讓全國無數道上巨梟抖上一抖的父親更害怕。
因為在他眼中,父親是一個正襟危坐,一絲不苟,典型成功男人風範,而紅姨,一直都是潤物細無聲,外表沒有一點強勢,有一股出塵之氣,所以更值得他尊敬。
雖然黃青弟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紅姨,正如他父親一樣,表面是一個正經商人,擁有上百億身家,數十萬的員工,生意遍佈國內外,但誰又知道,這個巨大的商業王國,背底下藏了多少見不得光的勾當。
黃青弟不太瞭解父親和紅姨的生意,自然走不進那個艱深、晦澀和血雨腥風的江湖。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擦點藥水,然後來二樓客廳見我。”紅姨嫣然看著黃青弟鼻青臉腫惶恐不安的模樣,輕輕的揮揮手。
黃青弟如獲大赦,立即跑回房間洗澡換衣服,然後沒有一點遲疑地跑去見紅姨。
“姨!”黃青弟畢恭畢敬喊了一聲,屁股沒敢整個坐在沙發上,只有一半。
女人嗯了一聲,低頭看著一本雜誌,邊上泡了一壺茶。
“紅姨,今天這事是我做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搗蛋,專心學習。”黃青弟趕緊認錯,態度認真,演技爐火純青,畢竟這樣的保證和表演,他從初一起,已經排練了上千次,根本不用擠淚眼,裝可憐,嘴巴一張,就是一副痛心疾首和痛改前非模樣。
女人專心看著雜誌,眼皮都沒抬一下。
“要不,我寫保證。”黃青弟戰戰兢兢小心道。
“一個一年能寫下上千封保證書的人,他的保證書,比大街上的廢紙更不值錢。”女人輕輕的放下雜誌,望著對面正襟危坐的黃青弟,有些頭疼,她對這孩子之所以一直沒放棄,不是念在跟他父親的交情上,而是因為他母親,是她親姐姐,而且已經死了。
所以無論黃青弟多麼的畜生多麼的讓人頭疼,她都沒放棄過,但最近沒怎麼上心,畢竟一個已經上大學的男孩子,自己要是不肯長進,她懶得去說教。
只是今天這事鬧得有點大,黃青弟吃了這麼大的虧,她看著也心疼,不能不管,問道:“今天這事,你給我說說?”
黃青弟簡單將事情說明,沒有一點誇大,也沒添油加醋,連他怎麼帶人去堵安心都一塊說了。
“為什麼他打了你,還能讓你幫他說好話?這個可不是我認識的有仇報仇的黃青弟?”紅姨漫不經心的問道:“難道你真的對他服氣了?”
“一開始當然不服氣,自然要報仇,所以我委曲求全,跟他耗時間,讓光子拉增援,打算等姨來了再好好收拾他。”黃青弟在這一點上,毫不掩飾,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因為在紅姨面前,黃青弟從來沒有面子過,永遠的小屁孩一個。
紅姨聽了,好奇道:“可為什麼後來改變主意了?”
“因為他太有英雄氣概了!”黃青弟道。
紅姨有種哭笑不得。
英雄氣概,這對她一個快26的熟女來說,太過虛無飄渺。
“姨,你不知道他當時有多虎,光子有多厲害你心裡應該有數,他只用了五秒鐘的時間,一拳,一個肘擊,勁力一吐,唰一下,光子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爬在地上硬是沒站起來,而光子手下那十多個看場子的傢伙,可都是經驗豐富的打架高手,十幾個圍攻他一個,同樣是幾鈔鐘的時間,他幾個衝刺,或踢,或劈,或打,或扇,傾刻間,人仰馬翻,掀起一片,這種強悍的武值力,恐怕只有你身邊那五個傢伙才夠資格跟他打一場。”黃青弟一臉崇佩,笑了笑,小心問道:“姨,他這本事,是不是寸勁功夫啊?不然那來那麼大的爆發力?”
紅姨沉思了幾秒鐘,問了黃青弟幾個細節,道:“這不是寸勁,他練的是正宗的內家拳,而挺高深,他現在的武值力,大概在後天與先天之間吧!真要打,你強子哥們比不上他,因為內家拳和寸功,不是一個級數的,先天就佔優勢,殺傷力更強。”
“後天?先天?”黃青弟悄悄的喃呢一聲。
紅姨瞥了他一眼,破天荒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