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開來。
東方白道:“麟兒,你也太冒失了,金瘋子就在人叢中,你如何冒他之名﹖”
呂麟道:“我一時未曾想及,師博,只有你一個人來此麼!”
東方白道:“不,七煞神君夫婦也來了!”
呂麟喜道:“師傅,可是你們三人,已然有了應付六指琴魔之法!”
東方白搖了搖頭,道:“沒有。麟兒,我夤夜來此,就是為了要告訴你一句話:切勿莽動!” 呂麟嘆了一口氣,道:“師傅,你可知道火羽箭和火弦弓相合,便可制服住八龍天音一事!”
玉面神君東方白,一年之前,離開峨嵋之際,本來已然是心灰意懶,連再活下去,也沒有信心,幸而七煞神君夫婦,將他追及,他們三人,也不曾到火礁島去,潛至海南島五指山上,住了大半年。前兩個月,七煞神君譚升上岸來探聽訊息,才知道有中條山盛會之事。
三人一商議,便決定化裝前來,看個究竟,至於呂麟在唐古拉山中的遭遇,他們三人,自然是一點也不知道,當下東方白忙問道:“不知啊,你快說吧。”
呂麟便將自己偷聽得六指琴魔父子兩人的對話之後,如何遠赴唐古拉山,險為黑神君所害,又巧遇魔龍赫熹,得知火羽箭在赫夫人的墓穴中,赫熹自殺而死,但是開啟了墓穴之後,箭卻已被人取走一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這一年來,呂麟的經歷,何等曲折,他還是略去了許多地方無關宏旨的,未曾說起,但等他講完,也已然天色大明。
東方白頓足道:“可惜,那火羽箭被誰盜去,烈火祖師知道麼!”
呂麟道:“我一直未曾再遇到他,看當時的情形,他像是知道的!”
東方白側頭想了一想,忽然道:“奇怪!”
呂麟忙問道:“什麼奇怪,可是端木紅如何會出那墓穴一事麼!”
東方白道:“不知,奇怪的是,我們離開海南島,上岸以後,曾經遇見烈火祖師,向南而去,當時我們已然化了裝,也未曾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所以就未向他招呼,他到南海去作甚!”
呂麟卻不明白何以東方白忽然會提起這件事來,自然無話可說。
東方白又想了一會,道:“麟兒,既知有了應付之法,好歹也要將那七枝火羽箭找到,更其不可妄動,你充定了金瘋子,我們三人,乃是海南三煞,你在稱呼上,不要弄錯了!”
呂麟點了點頭,東方白便閃身而出,不一會,便有人送早點來,厲呼道:“等一會大殿鐘聲一起,各位便齊集大殿。”
呂麟敷衍了幾句,只在房中等侯,約莫過了個把時辰,只聽得“噹噹”的鐘聲,響徹雲霄!鐘聲一起,只聽得外面人聲嘈雜,呂麟站在門口,向外看去,只見眾人全都從房中走了出來,齊向大殿湧去。
呂麟便也雜在人群之中,向前走去,不一會,便看到東方白向他,挨近身來。
在東方白身旁,另有兩個人,譚升扮成了一個眇目的漢子,而赫青花則仍然戴著一隻人皮面具,其色灰白,極是駭人。
四人會齊了之後,仍然向前走去,赫青花來到呂麟的身邊,低聲道:“麟兒,你說曾在唐古拉山,見過月華﹖”
呂麟點頭道:“不錯,而且她還一直跟我到了洞庭湖畔,只是沒有現身。”
赫青花嘆了一口氣,道:“麟兒,算是我害了她多受幾年苦。”
呂麟心頭難受,淚花亂轉,幾乎哭了出來,道:“譚伯母,你也沒有害她,她……她也不止受幾年苦就完事了!”
赫青花低聲叱道:“你知道什麼,她既然對你如此關心,自然是對你已生好感之故,等她再現身時,勸她一下,你們兩人,便可成其好事了。”
呂麟長嘆一聲,道:“譚伯母,月姐姐一向對我很好的,但是她愛的卻是我師博!”
赫青花不再言語,說話之間,四人已然隨著眾人,來到大殿的門口。
向內看去,只見那大殿寬敞已極,足有十丈見方,六七丈高。
殿內石柱林立,在每一根石柱之旁,繞著石柱,便是石頭砌成的圓桌,每張桌旁,都有八張石椅,略數了一數,那大殿竟可容七八百人。
此際,大殿之中,還只滿了一半,四人揀了一張石桌,坐了下來。
再向前看去,只聽得玉面神君低聲罵道:“這畜牲竟如此講排場!”
七煞神君譚升道:“他未必是講排場,乃是因為他本身武功實在不濟,是以才怕人接近他!”
原來,在大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