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喻,呂麟一躍向前,一指“鴻蒙初開”,指風匯成一股其強無比的方道,向釣魂叟的背後,疾襲而出!
釣魂叟卻並不反擊,只是身子向前疾滑了出去,順著向前滑出之勢,先將呂麟的指力,卸去了一半,尚有一半,便硬接了下來!
而釣魂叟身子向前滑出,那雙掌之力,也更加來得強大。
譚月華被那股大力,湧得連連後退,已然將到船舷邊上!
若是她再不能穩住身形的話,再後退一步,便要跌落海中!
譚月華不是不知道自己危在頃刻,但是釣魂叟那股掌力,一道一道,源源不絕,方道之強,實是無可比擬。譚月華站在舷上,身子不住搖動。
呂麟一見這等情形,連忙躍向前來,但是釣魂叟此際,內家罡氣迸發,呂麟逼近他的身前之際,便覺如同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一樣!
眼看譚月華身形晃動,越來越是厲害,呂麟一聲大喝,手揮處,紫陽刀化為一道紫虹,脫手向釣魂叟背後飛去!
釣魂叟身子一側,“刷”地一聲,紫陽刀在也身旁掠過。
紫陽刀在他身旁掠過之後,餘勢未盡,竟直向譚月華飛了過去!
譚月華用力和釣魂叟所發的大力相抗,本來已然是岌岌可危,紫陽刀一奔她面門飛來,她不得不向側一避,而釣魂叟大力,趁勢湧到,譚月華一聲大叫,身子向後一仰,已然跌了出去!
呂麟一見這等情形,不由得大驚失色,一時之間,混身發熱,竟不知如何動作才好?
那時候,所發生的事情,一步緊著一步,簡直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譚月華一跌下船舷去,身子正好落在那隻掛在舷旁的舢舨之上。
她足尖一點,正待一躍而上之際,卻不料紫陽刀落了下來,又怡好將扣住舢舨的繩子削斷!
繩子一斷,譚月華只來得及抓住了紫陽刀,便連人帶舢舨,一齊向海中跌去!
呂麟在片刻間,心中又是一喜,因為譚月華既是連舢舨跌下去的,總不致於絕望。
只見片刻間,舢舨已然飄遠,譚月華在舢舨上,執著紫陽刀亂揮大叫,但大船行進,何等迅速,轉眼之間,已只剩下一個小點了。釣魂叟“哼”地一聲,轉過身來。
呂麟仍然愣愣地在望著茫茫大海,但譚月華帶那隻小舢舨船,早已然看不見了,呂麟心中,實是難過到了極點。因為,譚月華連人帶舢舨跌入了海中,雖然說比沒有舢舨好得多。
但是,在這樣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中,譚月華既無食糧,又無淡水,即使是不起風浪,也是凶多吉少,難有幸理。
因此,一時之間,呂麟只是站著發呆,心中難過之極。
直到釣魂叟“哼”地一聲,他才突然驚起,倏地轉過身來。
只見釣魂叟雙眼之中,精光四射,望定了呂麟。在他的身後,還有七八個高手,作扇形排開,只要釣魂叟在一揮手間,他們便可以一擁而上,群起而攻!
而呂麟則非但只有一個人,而且紫陽刀,也已然不在他的手上!
呂麟心知眼前的情形,實是自己藝成以來,所遭遇到的最為兇險的場面,他身形略動,向後退出了一步,真氣運轉,貫於右臂,嚴陣以待。
只聽得釣魂叟揚聲大笑,道:“呂小俠,你莫非還要作困獸之鬥嗎?”
呂麟一聲冷笑,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吹什麼大氣?”
釣魂叟更是揚聲怪笑,道:“好,難怪你能揚名天下,原來當真膽識過人,若是我倚多為勝,諒來你死不瞑目?”
呂麟一聽得他如此說法,心中便不禁為之一動,暗忖只是釣魂叟一人,已然是極其難以應付。
如果船上所有的高手,再一哄而上的話,只怕自己,更無幸理。
如今,聽釣魂叟的語氣,像是依老賣老,頗有和自己單打獨鬥之意,自己何不以言語將之套住,就和他一人,見個高下?釣魂叟雖然成名已久,但自己只要小心些,只怕也不致於落敗,無論加何,總比和他們許多人一起動手好得多!
也主意打定,冷笑一聲,道:“即使你們一齊上,我又何懼?”
釣魂叟陰惻惻一聲冷笑,道:“你不必使激將法!”
呂麟“哼”地一聲,道:“釣魂叟,你如果多少有點骨氣,何以會想出投奔六指琴魔這樣的念頭來。像你這種人,還配什麼激將法?”
釣魂叟一聽呂麟此言,面色不由得陡地一沈。他面色一沈之際,雙目之中,那種綠幽幽的光采,也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