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負責看守石牢的人,也已然看出情形不妙,悄沒聲地,待向門旁掩去,但呂麟那裡肯容他脫身?身形一轉,一招“十面埋伏”已然疾使而出!
那人雖然已經掣了一條細絲軟鞭在手,但是未待發招,呂麟那一式“十面埋伏”,十縷強勁已極的指風,交相互纏,已然當頭罩下,那人連氣都幾乎閉了過去,勉力揚起軟鞭,端木紅閃電神梭,已自他背後,疾襲而至!
兩人前後夾攻,那人如何避得過去?閃電神梭“波”地一聲,當心刺進,端木紅手臂再一抖處,將那人屍體,抖出老遠!
呂麟連忙來到玉面神君東方白的面前,道:“師傅,咱們快走!”
玉面神君東方白卻面色一沈,道:“麟兒,誰叫你來的,快滾!”
呂麟吃了一驚,幾乎疑心自己聽錯,忙道:“師傅你說什麼?”
玉面神君提高聲音,道:“我叫你們快滾!”
端木紅此際,也已然趕了過來,聽得東方白如此叱責呂麟,也不禁一呆,忙道:“東方前輩,你們……”
她話未曾講完,東方白一張口,“呸”地一聲,向她啐了一口,急怒的道:“少廢話,快滾?”
呂麟不明白東方白為什麼身在危難之中,見到了自己,竟沒有一點高興之狀,反倒大聲叱責,端木紅被東方白啐了一口,後退了兩步,道:“東方前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東方白道:“你既然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還不快走麼?”
呂麟忙道:“紅姐姐,師傅是什麼意思?”
端木紅嘆了一口氣,道:“麟弟,令師的意思,是你能夠闖進此處,已然是極難的事,能不能全身而退,尚成問題,他們如今,身負重傷,若是帶著一齊走,想要逃命,更是毫無希望,所以他才叱你快些離去!”
呂麟聽了,不由得呆了半晌,道:“師傅,徒兒好不容易,來到此處,難道就這樣眼看你們……”他講到此處,已然淚如雨下,不能成聲!
七煞神君譚升嘆了一口氣,道:“麟兒,你師傅是對的,你們兩人,快些走吧,要是你們再走不脫,敢於和六指琴魔作對的人,又少兩個了!”
呂麟抹了抹眼淚,斬釘斷鐵地道:“不!要走,咱們就一起走!”
赫青花大聲道:“小娃子,你竟敢不聽師長所言麼?”
呂麟道:“不敢,但如此情形之下,我實無法聽師長的話!”
他一面說,一面揮動紫陽刀,“錚錚錚”幾聲過處,已將綁住五人的鐵鏈,盡皆削斷,道:“黃兄弟,你出去看看,外面可有動靜!”
黃心直來到石門口,將石門推開了道縫,向外一看,道:“外面無人!”
呂麟忙道:“師博,譚伯父,譚伯母,咱們快走,既然能闖進來,當然也能闖出去!”
東方白。譚升。赫青花杬人,互望了一眼,身形佇立不動,東方白道:“麟兒,你們兩人,自己向外闖去,能否逃脫六指琴魔的手掌,尚在未知之數,若是帶著我們五個身受重傷之人,萬無幸理,事實如此,你何必固執己見?”
呂麟淚水交迸,道:“師傅,你別多說了,麟兒既然已來到此處,若是你們不肯跟我走,就算我能安然逃出,又怎能做人!”
一面說,一面已然大踏步地來到了門口,向黃心直道:“黃兄弟,相煩你開路!”向後面一招手,道:“快跟我來!”
東方白等人,盡是武林前輩,呂麟乃是他們的弟子,但在此際,呂麟豪氣干雲,一揮手間,杬人不由自主,跟在他的後面,端木紅連忙扶住了韓玉霞,韓玉霞道:“我自己還可以行走!”
以黃心直為首,一行八人,魚貫出了石牢,將牢門掩好,黃心直四面張望了一下,赫青花道:“小魔頭,你來!”
黃心直聽得赫青花如此稱呼他,不由得啼笑皆非,忙道:“前輩有何吩咐?”
赫青花道:“你這人倒不錯,如果你這次,能帶我們出了險地,我們當然不會忘了你,但是此去,若是撞上了你的父親,你也是無可奈何,聞得你輕功極好,你不妨走在前面,來回巡逡,若是遇見有人,便將他們引了開去,我們便有希望脫險!”
黃心直喜道:“多謝前輩指點!”身形一晃間,一溜煙也似,已然向前,掠了開去,呂麟在前,端木紅在後,護著五人,向前走去,黃心直不斷來回,報告前面的情形,向外走出了杬五里,已然出了至尊宮的範圍之外,尚未遇著一人!
眾人一齊鬆了一口氣,呂麟道:“黃兄弟,你將我們帶出閘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