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著,熱哈曼縮在睡袋裡昏昏欲睡,就在他快要去和雪山神女約會時,那個年輕人突然問了他一句話:“雪山裡面真的沒有人嗎?”
熱哈曼有些無奈,這個問題,他已經回答過一次了,他道:“真的沒人,我可以發誓。”他看著年輕人似乎迷茫的眼神,又忍不住道:“不過說不準,或許有呢。”
“或許?”年輕人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冷漠,他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但並不好讓人覺得討厭。
熱哈曼於是道:“這裡面不可能住著人,但是這裡面又確實有人,有很多死人,我曾經就看到過,大多數是一些自主冒險的遊人,被埋在冰層下面,如果你有毅力走三天,就可以看到那些人。”
年輕人搖了搖頭,顯然對於熱哈曼的回答不滿意,於是兩人不再交談。
熱哈曼想,難道他是想證明這裡面住著活人?
這絕對不可能。
但緊接著,熱哈曼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古老的傳說。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批遠道而來的客人,遷居進了茫茫雪山裡,再也沒有出來過。
雪山當然是無法讓人生存的,裡面沒有動物,沒有糧食,人無法在裡面生存,所以那批遠道而來的客人,最終都死在了雪山深處。他們的行為……就像飛蛾撲火,好像刻意去送死一樣,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但這種行為,給當時的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因此口口相傳,留下了無數種後人杜撰的結局。
比較現實的人說:裡面的人死光了∪較文藝的人說:他們開闢了新世界∪較迷信的人說:他們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當然,這個傳說,除了像熱哈曼這樣土生土長在當地的人以為,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即便格爾木現在的居民也只知道玉石。
玉、玉、玉!好像格爾木除了玉,便沒有什麼拿的出手似的。
熱哈曼想著,便將這個傳說告訴了年輕人,說完,他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發現年輕人漆黑的眼睛,散發出了一種明亮的光芒,就像星星一樣。
第二天,他們繼續啟程,熱哈曼認為自己至少應該做好一個導遊的職責,介紹一下週圍的風物,但無奈,這裡除了雪,什麼也沒有,實在沒什麼可介紹的。
越往下走,積雪就越深,到後來,一腳踩下去都拔不出來,外面的衣褲,即便是隔水的材料,時間久了,也有種潤沁的陰冷感,褲子穿在腿上,形同虛設。
年輕人的毅力簡直驚人,他不吭一聲,一往無前,不像在探險,更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莊重肅穆、嚴謹不屈。熱哈曼覺得自己這次真是接了個苦差事,這個年輕人,真是太倔了,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事實上,現在的天氣已經很惡劣了,熱哈曼凍的包裹在厚厚衣服裡的皮肉都在做痛,而年輕人臉色也呈現出一種青白,顯然也並不好過,雖然從頭到尾,他沒有搓一下手,但熱哈曼知道,這個年輕人也很冷。
這一刻,熱哈曼終於覺得不對勁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遊人,他一定是有某種目的的,沒有那個人會用自己的命去完成一場旅遊。
熱哈曼不傻,第二天,他們走出溝壑,溝壑前面是一道峽谷,峽谷是完全沒有路的,走勢一路向上,到了山腰,又往下,完全看不見前路究竟再何方。
年輕人還是沒有停下了的意思,熱哈曼不得不去勸了,但他的勸說一點用處都沒有,最後年輕人對他說:“你回去吧。”
他說的是你回去,而不是我們回去。
熱哈曼覺得自己頭皮都炸了,這人還要走下去?他是想送死嗎?
年輕人將剩下的錢付給他,他發現年輕人的錢夾子裡,現金並沒有他猜測的那麼多,只有一張銀行卡,規規矩矩的插在皮夾裡,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但年輕人將錢夾子,很鄭重的慢慢收進自己的褲兜,順帶拉上了褲兜的拉鍊。
熱哈曼接著錢,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了,他到底不是個沒良心的,便道:“前面我也去過,我再送你一程,等到了地方,我就真的回去了。”
年輕人點了點頭。
接下來,依舊是年輕人在帶路,熱哈曼像是陪行的,他們走到峽谷深處時,積雪漸小,雪凝結成冰,冰下露出了一個人形黑影。
年輕人對那個人形黑影視若不見,踏過那個黑影繼續前進,然後攀上山腰,又下山,越往前,熱哈曼發現年輕人的眼神越茫然,他一路很有目的性,顯然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但年輕人顯然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具體方向,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