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這個湖是人工挖出來的。”
這可有點開玩笑了,這湖從我們所在的地方,一路延伸至斷山口,是一段很長的距離,而且湖水也挺深,如果真是人挖出來的,那得挖多久?
即便是現代工藝,不挖個三五個月,恐怕也幹不下來,而要是放在古時候,靠人力背,靠馬匹拉,至少也得百來人,幹個一年半載,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問河水有沒有看錯,河水頂著那張酷似悶油瓶的臉,搖頭道:“這個錯不了,人工挖的痕跡非常明顯。”
錦景這時候已經洗完了,甩著溼軟烏黑的頭髮,道:“如果是人挖的,那出的土是堆在哪兒的?這麼多土,不可能特意鋪平,肯定是就近找地方堆的。”
錦景的問題問的挺關鍵,因為我們的附近,並沒有大型的土堆。
河水道:“這湖比較大,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土的地方,估計是分散成小塊,大雨一衝就平了。”
這到也是有可能的,我不禁覺得奇怪,挖這麼大一個湖出來幹什麼?而且還直通斷山口,難不成也是出於交通考慮,要運送什麼東西進去?
這麼一想,我頓時覺得很靠譜,如果裡面真是終極的所在地,那麼根據我和胖子之前的分析,張家人肯定會對終極進行再加工,也就是對外圍重新佈局,佈下天羅地網,機關暗道,只怕比起汪藏海也毫不遜色,正因為要佈置如此龐大的機關,所以才要運送很多材料,因此開鑿了這一條水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張家後來為終極所做的掩護,該有多兇險?
我看著眼前的湖水,對於前路,頓時升起了一種危機感,此行,恐怕險矣。
張棠瑞聽完河水的彙報,到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他點了點頭,道:“能有這條現成的水道,自然最好,扎筏子吧。”接著,我們便開始砍周圍的小樹,由於人數增加,因此我們一共紮了兩支大木筏,大家都是有經驗的人,紮起筏子來並不困難,大約下午三點鐘,筏子便下水了。
我們估摸著時間,只要不出意外,那麼在今晚七點左右,我們應該就能到達斷山口,到時候休整一夜,明天早上便可進山尋找線索。
第三十六章 ; ; 祥瑞
木筏扎的比較簡陋,還有些淺水,我們上了筏子,便開始輪流掌舵,將防水的裝備包用來當凳子坐。
這一去,後面的行程可以預見,必將是危機重重,所以對於此刻的寧靜,眾人都倍感珍惜。錦景坐在竹筏上,靜靜望著湖岸的山崖,崖上也有些藤蔓類植物,長勢鬱郁蒼蒼,開著一些零星的小花,她的瓜子臉此刻看起來格外平靜,我看著看著,一時有些出神,腦海裡閃過很多人的聲音。
當然,我對錦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她比我年輕,而且是旁系,沒有張家直系人那樣變態的壽命,看長相,應該也就二十四五左右,瓜子臉、白面板,鬧騰的時候很精明,不鬧騰的時候挺文靜。
當年,阿寧死的時候,大約也是這個年紀,如果她現在還活著,應該也快奔三的人了。
有句損話這麼形容過,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其實我很想知道,那些已經死去的年輕人,三十歲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如今,我到了一枝花的年紀,可是記憶中的那些人,卻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不管是悶油瓶,還是那阿寧那些人。
對於他們的記憶,我腦海裡,只留下了一張年輕的臉,哪怕我活到七十歲,再回憶起逝去的人時,他們的面容,也依舊是年輕的。
這就是死亡的悲哀。
活著的人可以慢慢體會生老病死,而死去的人,什麼也無法留下,即便是在別人的記憶裡,也永遠是死時的模樣。
正感慨著,錦景轉過頭,撩起水往我身上潑,道:“喂,老男人,別老是盯著我看。”
我頓時不樂意了,心說我現在還是一枝花,正是男人一生最旺盛的年紀,怎麼就被叫成是老男人了?這可有點兒傷自尊,於是我道:“那你說什麼樣的男人才不算老?兩三歲的?”
錦景眨了眨眼,故作神秘道:“這個嘛……得像我們族長那樣的。”
她話一說完,我旁邊的胖子頓時嗆了一聲,道:“我說妹子,你不是吧?搞了半天,你喜歡小哥那樣的?”頓了頓,胖子道:“我勸你死心吧,從私底下來說,根據胖爺我的長期研究,你們族長屬於對女人沒有興趣型,當然,對男人也沒有興趣。其次,於公來講,你們張家不是注重血統嗎?你是旁系,你們倆是不可能的。”
胖子說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