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我,又看了看閉目養神的小花,嘆了口氣,道:“這一年不見,你們都變了。”
我笑了笑,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彼此彼此。”秀秀神色一變,轉而撩了下耳邊散落的髮絲,輕笑道:“不說這個,我繼續跟你說,剛剛講到哪兒了?”
我任由她跳過話題,說:“你們下了地洞。”
秀秀道:“哦,對。”接著,秀秀描述了他們接下來的經歷。
下了地洞後,由老毛打頭陣在前面,秀秀在中間,小花墊後。那條隧道十分狹窄,三人是匍匐前進的,空氣流通困難,顯得十分壓抑。
洞裡很黑,小花手中的手電光被擋的差不多,秀秀眼前只能看到老毛的鞋底,一陣腳臭直往鼻子裡鑽,秀秀氣的咬牙,想著出去後一定得讓老毛好好洗洗腳,還沒想完,前方的人嗖的一聲不見了。
以此同時,前方響起了老毛的慘叫聲,秀秀嚇了一跳,趕緊抬頭,一眼就對上了一雙散發著綠光的眼睛,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慘淡的光線中,露出一張流著口水的嘴,裡面的牙齒黃澄澄的。
秀秀嚇呆了,但她到底從小受過訓練,反應極快,下一刻就拔出胸前的匕首,沒等互助面前的罩門,肩膀忽然就被一雙鐵臂扣住,洞另一頭的東西,竟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往前拔,顯然,剛剛老毛也遭遇了同樣事情。
秀秀大叫一聲,猛的揮舞著匕首,但這裡空間太狹窄,手臂擺不開,慌亂之下也不知有沒有刺中,而那雙手臂彷彿鐵打一般,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竟然扣住秀秀的肩膀使勁拉扯,就在秀秀以為自己完蛋時,她的腳猛的被一隻手扣住,是小花。
接著,狹窄的隧道里展開了一場拉鋸戰,秀秀身處其中,彷彿要被撕開一樣,雙方的力量都很大,她的身體面板裸露的地方,全部火辣辣的一片痛,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腋下穿過。
秀秀低頭一看,雙眼對上了黑洞洞的槍口,嚇的她趕緊偏頭,叫道:“你要幹什麼!”話音在洞裡迴響,一圈一圈,聽的有些駭人。
小花低吼一聲:“偏過頭。”秀秀下意識的偏過頭,接著耳邊一聲巨響,震的她耳心發痛,鼻尖頓時充斥著一陣火藥味,於此同時,一陣腥熱的液體噴濺在她的面上,那雙扣住她肩膀的手,驀的消失了。
槍聲久久迴響,秀秀耳裡嗡嗡一片,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半晌,她嚥了嚥唾沫,輕聲道:“小花……”小花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低聲道:“那東西走了?”
秀秀顫巍巍的抬手抹著臉上的血,說實話,血腥的場面她見多了,但第一次真正親身接觸,小姑娘心裡還是很震撼的,呆了半晌才答道:“走了。”
小花道:“繼續往前爬。”秀秀簡直欲哭無淚,一手握著匕首,目光緊緊注視著前方,就怕突然又冒出一雙眼睛,那她真得被嚇死。當她爬出洞口時,腳下卻觸到一片冰涼,正這時,小花也出了洞口,手電的光頓時將洞裡照的晝亮。
秀秀低頭看腳下,是雪,薄薄的一層雪。
這麼深的洞底怎麼還會有雪?她趕緊示意小花將手電往上,但洞頂也是封閉的,那這些雪從哪兒來?
兩人對視一眼,秀秀道:“毛德貴不見了。”
地上有一串殷紅的血跡,小花一手端著槍,扔給秀秀一把散裝小彈槍,輕聲道:“跟著我,掛了我不負責救。”秀秀聽了就來氣,本來因為霍老太的事情,兩家已經有些隔閡,再加上剛才的事情,小姑娘到底被嚇著了,聽小花這麼一說,當即冷哼一聲,走到前頭,冷冷道:“一樣,掛了我不負責救。”
小花沒說什麼,跟在秀秀後頭往外走,這條隧道有些亢長,一路上都鋪著一層雪,上面有凌亂的腳印,兩人一路追著這些腳印,小心翼翼的追了一路,卻發現這條隧道是個向上的斜坡,走了約幾百米,竟然出了洞口。
外面是一條溝壑,地面堆積了厚厚的雪,一腳踩下去,直沒到膝蓋,此時已是天光大量,抬頭望去,天僅露出一線,兩邊皆是高百來米的峭壁,周圍積雪皚皚,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連一點枯死的草木也看不到,秀秀僅看了幾圈,就覺得眼睛有些發脹,這一次追的急,她連護目鏡也沒有帶。
小花也驚訝的打量周圍的環境,隨即道:“是一條裂谷,我們透過那條隧道,走到裂谷裡面來了。”秀秀揉著眼睛,道:“這麼大的裂縫,之前我們怎麼沒發現。”小花搖搖頭,道:“我們往前走看一下。”緊接著,兩人開始在雪地裡艱難的行走,走到一半,秀秀突然覺得不對勁,她低頭看了眼地面,皺眉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