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擺弄著那藤條,道:“現在也下去,我看,咱們就學小哥在樹上爬得了,胖爺觀察過了,這裡的樹,樹冠基本上都交錯的,哥兒幾個小心些,應該出不了問題。”
自從雅布達一行之後,我對這些藤蔓類的植物沒有一點好感,我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此刻我們在坐在一根大樹杈上,樹冠上寄生了很多藤蔓,藤蔓中央還開著紫色的小花,被一夜風雨摧殘的所剩無幾。
樹與樹之間的空隙並不大,枝丫基本上都探入了對方的領域,而且樹幹粗壯,完全可以承受我們三個人的重量。我略一思考,便道:“現在離沼澤對面也不遠,放棄太可惜了,咱們既然也下不去,乾脆往前走。”
老胡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點點頭,道:“吳邪說得對,我覺得那小哥一定看到了什麼東西,他雖然厲害,但咱們既然是一個組織的,就不能放他一個人涉險。”
老胡只見過悶油瓶砍熊,沒有見識過悶油瓶讓粽子下跪的手段,現在看起來,似乎比我還擔心悶油瓶的安危。我們既然目標統一,便不再多言,緊了緊裝備包,開始在雨夜裡爬行。
此刻雨已經下了很多,但樹幹依舊容易打滑,我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在那些相互穿插的樹幹間爬行,鱷魚還是沒有放棄,一直在沼澤中跟著我們前進,時而就能看到裸露出的脊背。
老胡警覺性高,在前面打頭陣,有些比較礙事的短枝都被他麻利的用匕首解決掉,方便我和胖子。
我以前總聽胖子說,他倒了十多年鬥,一直懷疑他剛開始下斗的時候,是怎麼生存下來的,現在我算明白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倒鬥就怕找錯搭檔。
胖子當年還好是跟著老胡,要不然,指不定已經在哪個鬥裡給墓主殉葬了。
我們一路沒說話,專心致志的在樹幹間前行,戌時,老胡衝我招了招手,道:“手電筒。”我為了方便爬樹,手電筒是插在後脖頸上的,老胡轉頭看了看,直接伸手拔出來,接著照像外面,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順著手電光開始,由於有輕微近視,再加上雨水,視線很模糊,但遠處隱隱可以看到,沼澤已經到了盡頭,但奇怪的是,盡頭處依舊沒有樹,甚至連落葉都很少,似乎是一片黑色的土地。
我們所處的這顆樹,離岸邊的黑土大約有六七米遠,中間的位置依舊是沼澤。
如果我沒猜錯,悶油瓶當時就是在那片岸上回應我們的訊號,但此刻,除了雨聲,四野一片寂靜,難道悶油瓶又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我算了算,除了被鱷魚圍困的那段時間,我們一路都很迅速,離當時互通訊號,並沒有間隔太久,這段不長的時間裡,悶油瓶能去哪裡?
“怎麼過去?”胖子看著對面的情況,比劃了一下之間的距離,我們又不是跳遠冠軍,怎麼可能一下子跳出六七米,即便是專業運動員,這個距離也夠嗆。
老胡四下裡望了望,眉間皺起一個川字,接著,他抓起了樹上的藤條,掂量幾下後,道:“蕩過去。”我看了看沼澤裡的鱷魚,覺得這方法夠嗆,現實不是美國冒險劇,並不是人人都有勇氣從鱷魚頭上蕩過去。
況且,鱷魚在瞬間的爆發力很強,能直起身體,躍出水面兩三米,這萬一失手……
胖子拍了拍自己一身肥膘,有些為難,道:“這很冒險啊。”
老胡沒吭聲,取下自己的裝備包,系在藤條的末端,接著放下去,雙手開始搖晃藤條。
藤條慢慢蕩起來,越蕩越高,越蕩越快,當蕩向岸邊的方向時,老胡猛的將藤蔓割斷,那裝備包帶著一條藤蔓,穩穩的落在了岸上。
胖子一見實驗成功,立刻振奮起來,道:“讓胖爺打頭陣,天真,你第二個,到時候胖爺在岸上接你。”我罵道:“誰讓你接,孃的,我先來。”被胖子的話一激,我立刻找了條藤蔓,試了試牢固度,便在手上挽了兩圈,深深呼吸兩下,就跟跳崖似的往下一跳,藤蔓被大力一晃,立刻蕩了起來。
最初的失重心悸過後,我便鎮定下來,配合藤條的弧度施力,漸漸的越蕩越快,當藤條盪到離地不過三米左右,我猛地放開手,整個人摔了過去。
落地後直接就打了個滾,將下墜的力道緩衝過去,接著,我盯著樹上的那團光暈,衝他們招手,示意胖子和老胡繼續。
就這時,我卻發現,他們倆都沒有過來的打算,由於視線比較模糊,我看不清兩人的表情,但胖子似乎在衝我招手,***,難道以為是空中表演,關鍵時候還有跟觀眾揮手示意?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