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命恐怕就難保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快跟黃滔逃跑儲存自己才是妙策,先搬來救兵再說。黃滔知道大營前門出不去,便領著趙飛從營房後面的側門溜走了。
巢誠看見任廣連人帶馬跌倒了爬不起來,又見趙飛和黃滔逃走,自己的兄弟安然無恙,心裡自然踏實下來,眼見三員大將同時刀槍並舉,圍攻而上,便大喝一聲“三位將軍小心了”,隨即揮舞大刀,前後左右,拼力廝殺。三員大將見巢誠刀法快捷,力猛刀沉,也是全力以赴,希望三面攻打能齊心協力把巢誠殺個措手不及。巢誠毫不畏懼,驍勇異常,一刀往大將任能身上劈去,順手回馬一刀,又往大將趙強斬下。任能和趙強不得不退,只剩下將軍任猛在前頭。巢誠躍馬揚刀,大喝一聲“將軍看刀”,便一刀劈下,這一刀和剛才砍任廣一刀同出一轍,不偏不斜正砍在趙猛大刀的刀把上。刀把連著手心,趙猛哪裡把持得住,大刀隨即脫手橫飛,正打在衝上來的趙強坐騎的*上。戰*破流血,受驚瘋跑,四蹄亂踢,把趙強連人帶刀摔下馬來。巢誠也不追趕,回身舉刀又向任能斜劈過去。任能自知不是對手,便勒住馬頭,既不招架也不還手。眼看大刀就要劈到面前,任能忽而大聲哀嘆:“身為大將,應該戰死沙場,不料今天竟輸在自己人手上。吾不死,有何面目立世為將!”說完就閉目待斃。巢誠看得一清二楚,本來他揮刀斜劈只用三分力,意在嚇退對方,誰知任能竟坐而待斃,巢誠知其乃滿腔熱血,一身忠烈,便鬆手撤刀,飛身躍至任能馬前拱手行禮,說道:“巢誠以下犯上,得罪四位將軍,實在罪該萬死。巢誠不想殺人,但為了救自己的兄弟,實在是不得已。等兄弟們脫險,巢誠定當自縛其身,任由將軍們處置。”說完,又飛身衝上行刑臺,對劊子手喝道:“快把我兄弟身上的繩索鬆開!”
劊子手連忙上前為眾人鬆綁。陳南、李志雄和林星一群鬆了綁的“犯人”一起簇擁著巢誠:“大哥,我們一起走!”
巢誠來不及詢問他們變成犯人的情由,只是非常不客氣地說道:“你們快給我滾出去,我個人的事不用你們管!你們誰不聽話,以後就不是我的兄弟!”
“大哥——”陳南難過地叫了一聲。大家都知道,巢誠隻身犯險是為大家好,如果不走,反而會拖累他,於是只好邊走邊喊:“大哥,不是我們逆反犯上,是我們圍捕的山豬跑進了趙飛的營房。我們衝進營房問趙飛要山豬,趙飛反而說我們聚眾鬧事,逆反犯上,甚至通知大統領趙陀,請來大元帥麾下的四員大將把我們捉起來,判我們逆反罪且斬首示眾!大哥,我們不服!”
“你們不要囉嗦,”巢誠開口回應,“快給我滾!”聲音洪亮如一陣從頭頂滾過的轟雷。巢誠見眾兄弟已跑出營房和白光白亮兄弟一群士卒會合了,便撿起地上的繩索把自己綁起來,衝四位大將說:“四位將軍,巢誠逆反犯的是死罪,你們可以把巢誠捆實綁牢,押到大統領處受審了。”
任囂的四員大將早已被巢誠的作為和話語感動了。那位剛才閉目哀嘆的任能坐在馬背上衝巢誠破口大罵:“好一個自稱的‘反賊’!你刀下留人自恃仁者,難道要陷我們兄弟於不義嗎?”
巢誠一聽,當即跪地向四員大將磕頭,說道:“巢誠不敢以仁者自居,巢誠只是不想殺人害命。我們都是從中原來的炎黃子孫,豈能自相殘殺?以巢誠一命換我兄弟多條人命,巢誠無怨無悔。眾將軍動手吧。”
大將任廣、趙強和趙猛都非常激動,先後說道:“巢誠兄弟,自家人打自家人,我們都誤會了。任廣向兄弟賠罪。”“巢誠兄弟,我們初來乍到,不知底細,冒犯了你手下的兄弟,幸好並無傷及人命,趙強我向兄弟道歉認錯。”“巢誠兄弟,你仁德忠義,捨己救人,勇者無懼,何罪之有?何況,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們四人早就歸天了。趙猛敬重兄弟為人,同時謝過兄弟!”
馬背上的任能聽三員大將都誇獎巢誠,猛地翻身下馬,衝上前握住巢誠的手,大笑道:“不打不相識嘛,哈哈哈……”
巢誠卻不安起來,懇求道:“謝謝你們把巢誠當兄弟,巢誠也不把你們當外人,但還是快把我綁起來吧,等會兒趙飛把大統領請來了,看見你們和罪人稱兄道弟,會怪罪的……”
“誰說我會怪罪人?”營房後面的側門忽然響起趙陀的聲音,只見趙陀和趙飛、黃滔一行人走了進來。趙陀大步走到巢誠面前,盯著巢誠自己綁在身上的繩索,略帶吃驚地問:“你不是奉命下粵東迎接大元帥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巢誠不緊不慢地回答:“巢誠半路遇到護送大元帥下船的將領,知道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