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所謂得道多助,吉人天相,仁者無憂;失道寡助,天不作美,難從人願,好事也就能變壞事。不處其中變,怎知其中玄。”
“有道理。”巢誠點頭讚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害怕、躲避,不是大丈夫之作為,我們要處變不驚,沉著應對。”
一營三百零二位將士加上巢誠,無不佩服陳芥的學識和膽略,眾人都不明白這個小小的奴隸,到哪裡學了這麼一身本領,如果趙陀走正途有陳芥協助,必成一番事業。
宴會設在中軍帳大廳。為保護巢誠,陳南和李志雄緊緊地跟隨在巢誠左右。餘下的三百位將士,每十人一桌,正好坐滿了三十席。
趙飛帶著黃滔和全軍的高階將領,在一營將士的下首列席,整個大廳除了首席的位置,幾乎讓一營佔盡了風光,直到這個時候,一營的將士才消除疑慮,放下心來。然而,包括巢誠在內的兄弟們都不明白,趙陀為什麼這樣優待一營?
酒席開始了,趙陀邀請大元帥和四員大將同時出場,全場將士齊齊起立,鼓掌歡呼,聲震中軍帳。巢誠、陳南和李志雄三兄弟被安排坐在大元帥對面,趙陀就坐在大元帥和巢誠中間。到底趙陀有什麼至關重要的大事要宣佈?將士們一邊飲酒吃肉,一面拭目以待,致使宴席的氣氛嚴肅多於熱鬧。
酒至半酣,趙陀還在頻頻向大元帥和巢誠敬酒,大元帥高高舉杯,和趙陀巢誠三人一齊碰杯,又同時大喊乾杯,把滿滿一杯酒一口吞下。
大元帥任囂示意趙陀和巢誠坐下,他自己卻站著,回身向大廳宴席上的將領高聲宣佈:“各位將領,本帥今天受大統領趙陀委託為媒證婚,大統領把收為義女的婢女陳草許配巢誠為妻,即日完婚,今天的宴會即是婚宴,將士們一定要盡興,今晚不醉不歸。”
大元帥的宣佈完畢,全場一片啞靜,彷彿連一根針跌落地下都能聽得見聲音。良久,將士們又歡呼起來,都在為巢副統領這個除瘟闢疫的救命恩人高興。只有一營的全體將士一下子接受不過來,你望著我,我看看你,都不敢開口說話,更不知如何是好。將士們最關心的是巢誠如何反應,因為事出偶然,任你巢誠再果斷冷靜,也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只見巢誠呆呆地坐著不動不彈,不言不語,渾身如在雲裡霧中全無知覺。大元帥和趙陀見狀,都站起來看著巢誠,生怕巢誠一口拒絕,不好收場。巢誠痴痴地望著大元帥,似笑又不像笑,似點頭又不像點頭。
巢誠正在惶惑中,眼前忽然閃出陳芥的身影,在對面一直向他點頭示意,巢誠也只好學著陳芥的樣子有意無意地點了幾下頭。大元帥任囂和大統領趙陀才安心地坐下座位,又開始吆喝著斟酒喝酒。就在眾人忙著喝酒的時候,只見陳芥悄無聲息地進入後堂,俄而,又見一位少女跚跚而出,一直朝著首席走來,走到大元帥任囂側邊,婷婷站立,然後雙膝跪地,向大元帥叩頭。任囂和趙陀都以為這是即將成為新娘的叩拜謝媒,興奮地說:“趙姑娘請起,快請起。”
趙陀也高興地說:“大元帥和我們是一家人,免禮吧。”
少女不但不起身,反而大哭起來。這出於眾人意料之外的哭聲,使全場將士鬨動起來,但又不敢公開說話,都在交頭接耳地互相猜測,一營的將士們的神情更是十分緊張,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連坐在首席的巢誠、陳南和李志雄都覺得莫名其妙,只好靜靜地聽少女說話。
“大元帥,小女子姓陳名草。陳芥是我的親弟弟,比我小一歲。我父親原是魏國計程車大夫,在秦國擊滅六國的危難時刻,父親把他珍藏的四書五經和論語等名書,交給弟弟陳芥,並託付奶媽攜帶著我們姐弟逃難。父母親人和國家滅亡了,奶媽攜帶我們姐弟逃亡在外,流浪街頭,淪為乞丐。後來飢寒交迫,奶媽體弱多病,死於破廟。我們姐弟為了報答奶媽的恩情,插草標跪在大路邊賣身葬奶媽。多虧大統領的原配趙夫人路過,見我們姐弟可憐,又見我們姐弟人樣兒長得俊,便命下人備棺木埋葬了奶媽,寫好賣身契讓我們姐弟畫押。
“從那時候開始,陳草陳芥便成為趙家的奴隸,陳草是侍候夫人的婢女,陳芥是少主人趙飛的奴才。後來我們姐弟又跟隨大統領一家人南下南蠻,真想不到一場瘟疫要了趙夫人和二少主人的命。少主人趙飛看著我一天天長大,說我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惹人喜愛,想調戲我,我討厭少主人趙飛,所以經常想辦法借趙夫人的名嚇他,趙飛也畏懼家法不敢亂來。可惜後來趙夫人一命歸天,趙飛反而倖存於世,他天天來纏著我,他不怕罵不怕羞不要臉,他不怕打不怕咬不要命,抱著我脫我的衣裳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