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差遣。”
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奇如此狠毒的契約。故事張今天的故事並不輕鬆,反而有濃濃的壓抑寓於其中。
“如果想簽署願望契約,你可以上網搜尋願望契約,神想幫助的人,自然就會看到願望契約。不過謹記,”故事張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嚴肅,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然後感覺肩頭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一回頭,我就看到了林峰。
第二十七章 第四分院
聽故事正聽得入神,同時在不斷思索著為什麼他的這句話會讓我遍體生寒,這時就感覺肩頭上一痛,一回頭,我就看到了林峰。要不是季然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要不是林峰是她的男友,要不是林峰和我是天生的死對頭,我絕對不能這麼快就確定這就是林峰。這時的林峰眼窩深陷,面色灰白,頭髮零亂,臉上突兀的鬍子茬顯示著他已經好幾天沒來得及清理。林峰變了,變得落魄憔悴,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看到我時永遠緊皺的眉頭,就好像我是噁心的毒藥一樣。
“林峰?”我同樣皺著眉頭問著。
“於陌,我找你好幾天了,跟我走。”林峰拉起我,二話不說就向外跑。姜蘭蘭這隻小鬼這時才回過神來,飛快地鑽進了我的書包。
徑直出了學校,林峰拉著我向西跑去,不知道這時的林峰哪來的這麼大力氣,攥得我手腕生疼,而速度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當終於停下來站住腳,站在那座壓抑的建築物前的時候,我只感覺自己的血液一下子湧上了腦門。
“市醫院第四分院?”我不可置信地自問著。
“就是這,我希望你進去之前能夠做好心理準備。”林峰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自己正在做充足的心理準備。
第四分院,同學之間開玩笑時總會提起它,“你是從四分院跑出來的吧?”這句話彷彿成了公認的“精神病”的代名詞。沒錯,四分院是一所精神病醫院,本市唯一的一所精神病醫院。
此時正值豔陽高照,明媚的陽光輕柔地撫摸著人的臉,讓人覺得臉上癢癢的,舒服得就像是在享受著情人的按摩,但是我現在卻沒有一點舒服的感覺。我緊跟著肖飛走進陰暗的樓道,窗外陽光明媚,這裡卻顯得陰暗恐怖。我不知道林峰帶我到這來幹什麼,我也不敢問,我生怕我得到的就是我想象中的答案。
樓道兩邊的病房中不斷有聲音傳出來,吵鬧得就像是菜市場,只是這個市場不再具有生命力。
“還我的孩子來,我要我的孩子,哦,孩子,乖啊,媽媽疼……”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懷中抱著一個布包用手輕輕拍打著,好像在哄著自己心愛的孩子入睡。
“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一個女孩子拿著一隻玫瑰花在一片一片地揪著,“啊?不喜歡?他不喜歡我,我要殺了他……”說著自己拿頭就往牆上撞,潔白的額角血嘀嗒嘀嗒向下流著。
“你們來看誰?”我正震驚於自己看到的景象,忽然一個聲音在前面想起。只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正在笑呵呵地和我們打招呼。
“我們……”
“我們自己知道。”林峰理都沒理她的拉著我就走。
向前沒走兩步,我就感覺後面又有人拉住了我的衣角。我慌忙回過頭,只見那個女醫生衝著我嘿嘿地笑著,她明明是在笑,我卻感到了死一般的陰森。“讓我幫你們吧,我最喜歡幫助人了,沒有我的幫助你們是找不到的。”
“你少胡說。”林峰說著一下打落了她的手。
“我胡說,哈哈哈……你沒見到的不見得就不存在。就像你沒見過鬼,就不見得沒有鬼的存在;沒有傷口,就不見得你不會死,悄無聲息的死。沒有血,沒有痛,沒有身體變形,沒有傷口。那不是死,那是什麼……那是什麼……告訴我,那是什麼?”她說著眼神迷離而無神,死命地拉住我的手臂,大叫著,“那是什麼?他們是怎麼死的,告訴我,告訴我……我要知道……告訴我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慌忙甩開她雙手的鉗制。
“你知道……你簽下這個就知道了,籤吧,願望符,你的任何願望都會實現。嘿嘿……哈哈……”她說著咧著大嘴大笑著。
願望符?我今天第二次聽到這三個字,感覺卻是一樣的,就是渾身冰冷。“你說什麼願望符?”我拉著她的胳膊急切地問著。
“籤吧,簽了就知道了。”她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筆遞給我,嘴角帶著誘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