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來時候一樣站在地上,而是也在面對面坐著,和這裡的其他人一樣。我看到的正好是倪徹的臉,只見倪徹滿頭都是汗,整張臉都已經扭曲,好像在和什麼做著鬥爭,而他的一雙手卻已經伸了起來。
“不要。”我大喊一聲,幾乎是飛著衝到了他們跟前,一下子沒停穩,正好撞在蘇木白的後背上。只見蘇木白一激靈,好像剛清醒一樣,飛快站了起來。
“我們也中招了!剛才只差一點。我知道不能動倪徹,可是我的手確是不再受我的控制。”蘇木白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不斷地顫抖。
“我是真正中招了。”倪徹還是坐在地上,好像沒有恢復過來,冷冷地說著。“這種殺人方式實在是夠絕,夠狠。”他咬著自己的後槽牙吐出這幾個字。
“讓人在有意識的條件下自相殘殺,互相啃噬,這樣死的人死後是最痛苦,怨氣最深的。他們的靈魂就會成為最標準的怨靈。這一招確實是夠絕夠狠。”
“能夠用這種方式殺人的,自古以來就只有一個人,我想我不說你也會知道。”倪徹說著雙眼緊瞪著蘇木白。
“魅?”
“只有她,魑魅魍魎中最狠最毒的一個,她只要殺人,使出的招數就完全不留餘地,沒人能夠阻止。”
“難道我們就只能任他們這樣互相撕咬下去?”我的聲音這時候也不得不顫抖。
“沒有辦法。”倪徹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即使有辦法,你認為這些人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嗎?”蘇木白也轉過頭去不再看。
崔琳已經倒下去了,她的手裡還拿著剛扯下來的半根骨頭,另半截骨頭還殘留在她的嘴裡。張夢然的臉上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血水,她的一雙手還在撕扯著崔琳的右胳膊。咀嚼聲,還是咀嚼聲,除了這個聲音沒有任何聲音。我就站在他們中間,感覺整個森林都在快速地旋轉,每個人的臉都在快速地旋轉,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成不變,痛苦,只有痛苦。
“是誰?到底是誰?你給我出來。”我衝著天空大聲喊了出來,估計我再不喊我自己會瘋掉。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給我出來。”
“我要殺死你,我要殺死你。”我的手緊緊地握著,細長的指甲深深地伸進了皮肉中,卻感不到一絲疼痛。
“於陌,沒有用的。不要喊了。”倪徹和蘇木白一人拉起了我的一隻胳膊。
“她是誰?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雙眼茫然地望著地上一具具地屍體,無語問蒼天。
“呵呵,呵呵,呵呵……”忽然整個森林上方迴盪著一陣愉悅地笑聲,就像自己的某個願望實現了之後那種發自內心的狂喜笑聲。
“誰?是誰?”我在原地轉著圈,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改為了大笑,還是在我們的頭頂上盤旋著。
“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我感覺自己要瘋了,對著不同方向大喊著。
“呵呵,火氣真大。我這不是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我原地一跳急轉過身去。只見迎面走來一個老太婆,佝僂著腰,一步三停地向我們走來。藉著燈光一看,一張恐怖的臉,讓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一張蒼老縮水的臉,臉皮猶如干涸的西瓜皮一樣,鬆垮跨地扣在骨架上,本來高聳的顴骨,彷彿要破面皮而出,一雙凹陷的眼睛,看不到眼珠,只能看到巨大的眼袋鬆垮垮地垂著。她的嘴角還帶著笑,但是這一笑,比哭還要難看,一張黑洞洞的嘴巴沒有一顆牙齒。正是那天給我300號的那個老太婆,原來她就是他們說的魅?
“是你!”我感覺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呵呵,是我啊。小丫頭,又見面了。上次還沒謝謝你呢。呵呵……”她還在笑,笑得我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你為什麼殺人?”
“啊?”她的一張臉都皺在了一塊,“小丫頭冤枉老太太了是不是?我沒有殺人,是他們自己殺死自己的。”
“沒有你的操縱,他們怎麼會自己殺死自己?”
“唉,其中的原因和你也解釋不清,並不是人人都能自己殺死自己的,呵呵。”她說著擺了擺手,我們三個就都退出去了幾米遠,“我要收拾殘局了。”只見她這時她的雙手開始在空中來回舞動起來。身體也隨之而動,一點都不顯老態,反而有一種撩撥人的妖媚之態。隨著她的舞動,就只見地上的殘屍都在消失不見,不消片刻,地上一點痕跡都不復存在。要不是空氣中還是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