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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柴房中的陳天凡,也被那恐怖的雷聲吵得睡不著,冰冷的空氣灌入柴房中,凍得他直打哆嗦,又沒有被子,除了一堆黃草,就沒有別的什麼能讓他取暖了,這時,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幻元經》。
一股氣流緩緩聚集在丹田,隨著《幻元經》中所說的方法執行,氣流由丹田向四肢百骸走動,暖暖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柴房外,曦闕本是害怕,想找陳天凡陪陪,壯壯膽,卻無意間看到了一切,白色的光線形成了一道包圍圈,將他整個身軀包裹其中,這絕非一日之功能辦到,看來,他先前真的是在裝傻。
他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突然縈繞著她的腦海。
他是故意來接近我們的嗎?會不會有什麼目的?
種種疑問襲然而來,是陰謀,還是偶然?
曦闕已經忘記了天空還在打雷閃電,忘記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沉思了許久,心道:“還是先觀察觀察。”
“小馬兒……”
陳天凡抬頭看去,曦闕正站在門口,疑視著自己,表情有些怪異。
“你也睡不著嗎?”
“廢話,雷聲那麼大,還這麼冷,能誰的著才怪。”曦闕對他似乎沒有好脾氣,說話總是那麼冷冰冰,“你在幹嘛呢?”
陳天凡道:“在練功啊!”
這個回答還真出乎曦闕意料之外,沒想到他如此坦誠,“練功?你一個小乞丐,在那學的這修煉法門?”
“爺爺教的。”
“哦?你爺爺是什麼人?”
陳天凡想了想,笑道:“你這算什麼問題,我爺爺就是我爺爺啊!他不是什麼人。”
曦闕嘴巴一撅,悶‘哼’了一聲,心道:“你就裝吧!總有一天我會揪住你的狐狸尾巴,看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外面的雷聲越來越大,曦闕看著天空中落下的一條條閃電,不禁開始擔心起朝靖。從小到大,曦闕就沒有了父母,由叔叔一手帶大,叔叔對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百般呵護,她早就視朝靖如父親,朝靖此行吉凶難測,曦闕卻幫不上一點忙,心頭難免有些難過。
曦闕靜靜的坐在陳天凡的身旁,那份擔心,卻毫無保留的寫在臉上,陳天凡雖不明白,但能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你怎麼了?不開心嗎?”
曦闕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這幾日,朝靖等三人日落就出門,陳天凡多少能感覺到一定是有什麼事,要不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人煙極少之地。
“人有心事,憋在心裡是很難受的,你可以跟我說,就算我幫不到你,說出來心裡也會好受些。”陳天凡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叔叔呀!”
“嗯!陰日已經出現了,叔叔現在肯定在跟烈火鳥搏鬥,我很想去幫叔叔一把,但我的法力低微,去了,也只會添亂。”
說到這,曦闕忽地站起身來,道:“在這裡乾著急也沒用,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就算幫不上忙,起碼也知道叔叔是否安全。”
還未等陳天凡同意,曦闕拉著他的手,冒著大雨,一路向冥荒草原飛奔而去。
……
冥荒草原群山的北面,朝靖、絕悟、觀月三人的衣服,已被雨水溼透。
上空,烈火鳥煽動著雙翼,來回盤旋,金黃色的火焰忽強忽弱,光芒與閃電互相輝映,氣勢彭勃,那雙如寶石般閃亮的眼眸,一刻也未曾離開過朝靖等三人的身軀,它沒有進攻,似乎,在等待陰日消失,待力量恢復後,便會傾盡全力,將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變作腹中美餐。
地面,數百隻墨狼圍繞著戰場遊走,它們一樣在等待,無論那個方落敗掉落地面,它們只會是受益者,如果可以選擇,它們更加希望落敗的是烈火鳥,無數個歲月裡,烈火鳥一直以墨狼為食,不知吃掉了它們多少同胞。
《百獸藏書》中記載,烈火鳥體若獅般大小,外形如鷹,兩翼伸張十米來長,且周身烈火燃燒,其嘴能啄穿鋼鐵,爪能碎巖斷金,雙翼煽動,能將樹木掀起,且熱浪如火,灼人皮肉,普通人若近身十米之內,必然會被它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烤熟,就算是法力高強之人,若是離它太進,也會受不了那澎湃的熱氣,要想近身攻擊它,那更加不可能。
看來書中所記,並無半點誇張,即便是陰日,烈火鳥依舊顯得那麼的不可侵犯,朝靖、絕悟、觀月三人法力不弱,但周旋了近半個時辰,根本無法近它的身,再過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