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號,又和天政帝有私情。如今看來,她這位太后也只能稱得上舊人了。
“今年的牡丹開得真好,貴妃,你未出閣之前聽說就是丹青聖手,不知今日可有興趣作一幅‘國色天香’啊?哀家的長信宮正缺少一幅畫做裝點。”
瞳兮謙遜了一下便接受了,這明顯是獨孤媛鳳照顧自己,不想讓慕昭文一個人佔盡了風頭。因為瞳兮師從當代繪畫宗師清河,她的花鳥畫在整個景軒也是排得上前三位的。
“皇上,聽說昭妃也是咱們後宮的一大才女,不如就讓她和貴妃各畫一幅讓咱們品評一番,勝出者皇上給予獎賞如何?”獨孤媛鳳嬌笑道。
“太后既然有此雅緻,文兒,你就去畫一幅吧。”
“可是臣妾並不善於作畫,也不敢和貴妃娘娘比。”慕昭文為難道,她確實不怎麼懂國畫,變相推遲。
“怎麼會,昭妃入宮前在你家鄉雲陽府也是頗著才名的。”
慕昭文再推遲不掉,她穿越而來對身體的以前那位主人也不瞭解。
這廂宮人已經開始為瞳兮準備畫具了,“娘娘今日打算怎麼畫?”玄纁上前伺候。
瞳兮仔細瞧了瞧眼前的那株“姚黃”,讓人備下胭脂、石綠、花青、藤黃、白粉等顏料。
在熟娟上揮掃自如,筆若游龍,未幾一副色彩斑斕的“國色天香”便躍然紙上。
她從小擅丹青,又自認聰穎過人,作畫的速度也快人好幾倍。
天政帝看了看,讚道:“貴妃筆下的姚黃精麗絕逸。”
瞳兮退至一邊,稱讚有誰不愛聽的,今日她彷彿也能覺出天政帝的開心,但還是不敢面對這個人。
這邊慕昭文見了,也扔開了手上的筆,上前讚道“臣妾真是自愧弗如,皇上,臣妾是不是可以不用畫了?”慕昭文撒嬌的拉拉天政帝的袖子。
四人都一起轉向慕昭文才畫了半個骨架的畫,那牡丹的輪廓才出來了一點兒。“看來文兒確實不擅丹青,朕來為你續續筆吧。”天政帝難得這般開懷。
瞳兮進宮許久還從沒有眼福見過天政帝作畫,心下也十分好奇,獨孤媛鳳則在一旁暗氣。
天政帝並不像瞳兮一般喜歡色彩絢爛的圖,反而是就著慕昭文用筆勾的墨跡,用山水畫的方法將一幅牡丹爭豔圖潑墨而成。
恁是將牡丹的典雅富貴勾勒出了一種錚錚鐵骨的氣勢,那正中的一朵姚黃,便有了君臨天下的氣勢。
這畫要是論工筆,瞳兮自認還是比天政帝強,可是論意境和氣勢那便遜了許多。不由又偷看了一眼正在為畫蓋上印章的天政帝。
這樣俊美而英明的君主應該是天下所有女子嚮往的夫君吧?瞳兮不肯定的問自己。
中午,天政帝也在這知魚亭尚傳膳,瞳兮這才記起來,除了大型的家宴,她彷彿還沒同天政帝在一起用過膳。
瞳兮仔細的觀察,發現慕昭文確實是一個難以撼動的對手,絲毫沒有恃寵生驕,行事極有分寸,剛才太后和自己那樣讓她面子上掛不住,她也是一味的恭順,並沒有惱怒的跡象。
慕昭文執酒壺站在太后的身邊,打算為上座的三人斟酒佈菜。
“昭文你也坐吧,今日不過是一家人一同用膳,你不必拘於禮儀。”天政帝皇甫衍發話。
可是慕昭文並不敢坐下,而是偷偷的掃過在坐的太后及瞳兮,又垂下眼簾。
瞳兮發現了慕昭文的小動作,又看到天政帝面帶不豫,心一緊,看來這位昭妃也不如表面上的那般雲淡風輕。
此時此刻,不多謝皇上,卻靜默的掃視太后和貴妃,豈不是說這二位不發話皇帝說了也不作數麼?
瞳兮在天政帝面前扮啞葫蘆慣了,也低頭飲茶當沒聽見。
“皇上,這後宮如此多妻妾,哀家看還是昭妃最懂禮數,不過昭妃,皇上既然發話了你就坐吧,省得人說我這個做婆婆的不是,皇上也會怨我的。”獨孤媛鳳自然也是看到了慕昭文的動作。這一番倚老賣老的話,被她一個年輕的少婦說來獨有一番撒嬌的風情。
午膳時天政帝命人在一張方桌上上菜,他居上位,太后坐了他對面,瞳兮坐在他的右側,本意上是希望一張小方桌上同用膳才顯得更加像一家人,一個十分親密的小家庭。
只是瞳兮不知道這張方桌還有以下的用途。
她悶頭喝水,卻突然發現有一隻腳勾上了自己的腳,腳尖還輕輕的颳著自己的小腿,十分的淫 昧。
瞳兮臉一紅,抬頭慌亂的看了看,天政帝正一臉正經的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