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的威能,沒有半點浪費。全部轟到了神裂火織這個清秋院惠那的敵人的身上。
天地之勢對聖痕之力,聖痕之力被完爆。
劍過,障除。惠那靠著這明心見性的一劍,終於真真正正的跨入了神之境界,完成了生命的進化。現在的惠那身上,有種一種飄渺的氣息,這種超凡脫俗的韻味,就是神靈級強者的氣質。現在的惠那,格外的喜悅。
進步的人是喜悅的,而被當做了磨刀石的人則是悲傷的。
從沒有一刻神裂火織感覺到如此難堪。被天地所排斥。避無可避,以至於不得不硬拼,被原本不如自己卻因為突破而爆發出來的清秋院惠那一劍斬飛。
從一開始就被設計,被對手當做磨刀石,幫助對手突破,這是何等的恥辱。就算是大和撫子的神裂火織,也會變成怒目金剛。
要不是已經沒有戰鬥的力量,要不是從巨石中跌落下來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有可能崩潰。要不是因為剛剛的對拼已經將神裂火織全身的力量抽空。要不是現在虛落的連站都站不穩,神裂火織絕對要和清秋院惠那拼命。
可惜,現在的神裂火織也只能狼狽倒在被自己的血沾染上的泥水之中,一點反抗的力量也沒有了。看上去是那麼的狼藉。
【要死了嗎。對不起,信奈,對不起,五和。我已經盡力了。】感受著冰冷的雨水打落在自己的身體上的感覺,全身滲血溼漉漉的倒在地上的神裂火織,眼中有點遺憾。有點恍惚,最後化作了平靜,平靜的閉上了眼睛。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安詳。
這一戰對清秋院惠那來說是一場磨礪,對於神裂火織來說,何嘗不是一種鍛鍊。清秋院惠那在這一戰中突破人神之障,跨入了神之境界,而神裂火織同樣透過這一戰,明悟了生死,掃清了心中的塵埃。經過這一戰之後,只要神裂火織好好的沉浸一段時間,何嘗不能跨入神之境界。
可惜,聖人也是人,神裂火織的聖人之體,經過這麼多次的聖痕之力的摧殘,經過如此殘酷的對戰,已經到了極限了。神裂火織再也沒有辦法戰鬥了。
神裂火織已經不行了,戰鬥不能了,將神裂火織打倒的清秋院惠那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比神裂火織稍微好一點罷了,不要看惠那現在一臉勝利者的矜持,實際上,惠那也是虛有其表,現在的惠那,握著十拳劍的手都不是那麼的穩。
剛剛那將神裂火織打倒的一擊,是惠那借助突破的瞬間,爆發出來的絕世的力量,是惠那斬出的最完美的一劍,將天地帶動的一劍。就算惠那現在成為了神靈級的強者,惠那也是非常的清楚,自己在神靈級的時候是沒有辦法斬出那一劍的。那種玄之又玄的一劍,或許只有自己到達上古神的時候,才能夠再現剛剛那一劍的風采吧。
初入神靈級的惠那,很明白,那一劍是一個巧合,是一種爆發,自己對劍的感悟的一種爆發,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斬出剛剛的一劍。不說現在傷痕累累,就算狀態達到了最佳,也沒有辦法。
不過既然斬出了一次,惠那相信自己在有生之年,一定可以再一次的揮出那麼美麗的一劍。那一劍對於現在的惠那來說,是一個道標,一個前進的目標。這些東西都先放在一邊,惠那現在要做的是處理神裂火織這位失去了戰鬥力的少女。
雖然惠那現在是傷痕累累,不過,就算再不行,惠那還是有著一擊的能力的,將神裂火織斬殺的能力。
拖著十拳劍,清秋院惠那全身微微發抖,不住的喘氣,因為沉重的傷勢和體力的耗竭,惠那的身體也快到極限了。緩緩的走到了神裂火織的面前,看著雙目緊閉,平靜的似乎睡著了的神裂火織,將十拳劍高舉的清秋院惠那,輕聲的說道:“神裂火織,再見,嗯,或許現在應該用拜拜比較好吧。”
言語落下,也不等神裂火織的回應,惠那的劍就揮了下去。
“不行哦,惠那,這麼嗜殺是不行的哦。”劍在斬到神裂火織的脖子之前,被鄭雙龍阻止了,從身後擁著惠那,輕輕的抓住惠那揮劍的手的鄭雙龍,將頭靠在惠那的肩膀上,輕輕的咬了下惠那的耳垂,輕聲的說道:“惠那,恭喜你邁進了神之境界。”
被鄭雙龍握著冰冷的雙手,渾身無力的惠那,鬆開手中的十拳劍,靠在鄭雙龍的身上,幸福的輕聲的說道:“龍!我做到了哦,我突破了,我現在也是神靈級的強者了!”
感受著惠那的柔弱與喜悅的鄭雙龍,完全不介意惠那將自己也染溼,完全不介意自己被惠那身上的泥水給弄髒,手輕輕的一揮,十拳劍消失了,天空的雨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