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將溫少白一行請入內堂。
“不知溫大人覺得此案有什麼貓膩啊?”郡守問。
“還不知道,郡守可否給我說說案情?”溫少白說。
“溫大人太客氣了。”郡守笑著,擺了擺手,又正色道:“這案子是這樣的,上午有人報案說在淮河邊發現了一具屍體,我正想帶著仵作和一幫捕快去看看,結果這李英就來投案自首了。”
“也就是說你也沒看到屍體,那現在這屍體呢?”溫少白繼續問。
“我讓仵作帶幾個捕快去了,按著時辰,應當回縣衙了吧。”遂讓身邊一個捕頭去問問,捕頭回來說,屍體已經帶回來了。
郡守問道:“溫大人,可是想去看看?”
“那當然好,麻煩郡守大人了。”
“溫大人言重了,這邊請。”
作者有話要說:
☆、水裡影(3)
溫少白在觀察屍體的時候,感覺有點不對勁,一轉頭,果然發現江悅站在門口,頭低下,雙手握拳放在身側,腳尖一會兒分開成外八,一會又合攏成內八,一個人自顧自玩耍。
溫少白也不理她,轉頭繼續看屍體,偶爾問仵作幾句,也算理清了。
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屍體的脖子到頭部都被用繩子綁的嚴嚴實實,現在已經把繩子解開了,整個臉都浮腫了,頭上一件飾品都沒有。脖子上有一道繩痕顏色最重,身上沒有其他外傷,確定為窒息死亡。奇怪的是身上沒有掙扎留下的傷痕,指甲也沒有破損。
“她體內有藥物殘留嗎?”溫少白問仵作。
“沒有發現。”仵作回答。
溫少白點點頭,轉身出去了,順便把站在門口堵住路的江悅推開些。
江悅被推開了,才反應回來,忙追上去。
那邊,郡守正在跟溫少白說話,問他晚飯的問題,溫少白一直在婉拒,郡守一直在好客,江悅站在旁邊,暗自著急,就想問溫少白關於屍體的事情。溫少白知道,卻不理她,依然跟郡守在說話。江悅過了一會,也喪氣的低下頭,踢著走。
一直到終於推脫掉郡守的晚餐邀請,走出衙門,溫少白才理江悅。
“怎麼?”溫少白問江悅。
“沒事了。”
“哦?”
江悅不說話,自顧自走,溫少白也不再問,笑著也往客棧方向走去,溫羽自然是跟著的。
回到客棧,江悅直接就進了自己房間。溫少白在後面失笑,好像對著溫羽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跟個小孩似的。”
不過這回溫少白倒是不想哄這個小孩,他倒想知道,這個小孩,什麼時候會忍不住來找自己,就索性也自己回屋了。
晚飯是溫羽叫小二送到二人的房間的,溫羽特地向小二打聽了一下二人的表情。
江悅是一臉糾結的坐在床上,聽說還把頭髮都鼓搗亂了,小二進去嚇一跳,還以為是女鬼呢。
相反,溫少白一臉笑意,端著杯茶,坐在桌前,慢慢抿著。
溫羽想,快出結局了。
果不其然,晚飯吃過沒多久,溫少白的房門就迎來了敲擊。
“進來。”溫少白淡淡的道。
江悅推門進來,頭髮已經重新梳理過了,不再是小二看到時亂亂的樣子。她緩步走到溫少白前面,低著頭,跟個認錯的孩子似的。
“你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溫少白問。
“我錯啦,你說吧。”仍然低著頭。
“你錯了,怎麼還一副有理的樣子。”
“你想怎樣?”抬起了頭,說。
“沒想好,出去,我今天不慣你這毛病。”
江悅咬唇,站立了很久,才把頭移向窗外,開口道:“我不敢看屍體。”
“我要你說的是這個?”
“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低低的說,說完,又把頭轉回來,看著溫少白說:“行了吧?”
“誰慣得你這毛病啊,我好像也就上次一次這麼由著你,越看你越不像是個家養丫鬟啊,倒是個大小姐。”
“本來就是被寵大的。”江悅的聲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語。
“恩?”
“沒什麼。”
她說沒什麼,溫少白也不想逼她,想著總有一天會讓她說出來的。
“那我們現在可以說案件了吧?”江悅開口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昨天且共從容的評論解釋一下,怕其他人也有這樣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