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為什麼請各位來吧。”江悅頓了頓,看了一下眾人的表情。
“請?她倒是說的出口。”溫羽小聲的對溫少白說。溫少白卻沒有理他,因為他正跟江悅一樣在觀察所有人的表情。
1號是個男中年,眼睛一直直視江悅,聽她說話。
2號是個老奶奶,一直低著頭,手指一直在揪自己的衣角。
3號是個男青年,眼睛一直在亂瞄。
4號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頭側抬,用眼角瞄著江悅,左側嘴角抬起。
5號是個身材壯碩的老頭,無表情,視線下瞄。
6號是個男中年,面無表情,視線也是向下的。
7號是個老頭,打了個哈欠,但是眼睛還是看著江悅的。
說的慢,其實江悅快速的一瞄,便看完了,接著說,“那麼現在從左邊開始,說一下,姓名,營生。”江悅提起筆,說。
“我叫張小泉,是磨剪子的。”1號注視著江悅回答。
“人活的長了,名字倒是忘了,人家都叫我石老太,我就一賣餛飩的。”2號抬起了頭,但是還是揪著衣角,甚至還有揉搓,在回答的時候還會摸下鼻子。
“我叫萬傘,祖祖輩輩都是補雨傘的。”3號眼睛直視江悅,回答的時候也摸了幾下鼻子。
“我叫鄭剛,補鼎的。”4號回答時還是抬一側臉,用眼角瞄著江悅,在1號回答的時候,還打了一個哈欠。
“我叫王久,是個拍鐵匠。”5號眼睛依然下瞄,不與江悅對視。
“我叫劉菁,箍桶的。”6號依然無表情,但是眼睛直視江悅,說話前,有個吞嚥動作。
“都叫我老李,我,補籮的。”7號眼睛直視江悅。
“說說你們對此事的看法吧。”江悅再問。
年輕的幾個都說兇手殘忍,幾位老人家都是說死者可憐。他們的表情與之前的表現都差不多。江悅又問了一些關於他們犯罪時間的不在場證明的問題,還有一些瑣碎的問題,他們表情都沒多少變化,就擱下了筆。
“你們先回去吧,但是明天白天先不要做生意,我可能會去找你們。今天就到這兒吧。”江悅笑著說。
除了溫少白麵帶微笑,其他人都是驚訝的看著她,但是看著溫少白一臉默許的樣子,也就讓他們回去了。
“我們今晚的住宿是哪裡啊?”江悅在擔八索們都走出去後問溫少白。
“你想住哪裡?”溫少白問。
“若溫大人不嫌棄就下榻在下官處吧。”錢塘縣縣令弓腰諂媚的對溫少白說。
“那就勞煩大人領路。”溫少白說。
“大人客氣客氣了。這邊請。”說著弓腰做些請的手勢,走在前面。
“那各位大人,我就先行一步了。”
“溫大人請。”相互點頭致意。
溫少白就帶著溫羽和江悅跟著縣令往今日下榻之處走去了。
下榻之處叫倚荷院,現在正算初夏荷花都只是來了個花骨朵,倒也算別有一番風味。
“還請大人先行收拾一下房間,晚上下官在春風樓,為大人洗塵。”縣令道。
“不必了,晚飯直接送到我們各自房間吧。”江悅率先開口,惹得縣令皺眉,江悅心想,壓抑的憤怒,就用眼神向溫少白示意。
“真的不用麻煩了,大人,我們一路都有些疲倦。”溫少白介面道。
“那大人好生休息,下官就不打擾了。”說著就告退了。
江悅也就自己走向左邊的一間屋子去了。
“她就那麼走了?今天這到底唱得哪出啊?”江悅走後溫羽對著溫少白抱怨。
“溫羽,我真有些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溫少白有些無力的說。
“是”溫羽知道溫少白這樣說,就是真的很不舒服了,也不會讓他跟在身旁,便向著右邊的屋子走去。
餘溫少白緩慢的向著中間的屋子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雨中人(6)
江悅拿著下午記錄的紙正在分析案情,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現,外面正在淅淅瀝瀝的下雨。江悅其實是南方人,對這種夜雨,沒什麼太多感覺,但是她想到隔壁屋裡的人,想了想還是走出去,敲了敲門。
“誰?”有點壓抑喘氣的聲音。
“是我,想找你討論一下案情。”
“明日吧。”
“別呀,明日還要去幾個不確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