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應該猜出來了,只是為了求穩,才不聲張。”
陳氏想了一下,便明白過來,忍不住有些生氣:“讓處置的是她,不想處置的也是她,到底要人怎麼做,她才滿意呀。”
裘嬤嬤道:“估計是二老爺去那兒說了什麼,老夫人心疼了,才會這樣。”
“她兒子她心疼沒錯,我女兒我心疼就錯了?”
陳氏氣得用力搖著團扇,薄薄的絲絹被她扇得呼呼作響。
風將她耳邊的鬢髮蠻橫吹散,可就是這樣她還是覺得熱,熱得她好想放肆的大叫,或者用力的將屋裡的擺設摔爛。
裘嬤嬤朝沉香示意,沒一會兒沉香端來鎮過的酸梅湯。
陳氏接過帶著水珠的小碗,幾口喝乾,又長吐了口涼氣,才總算恢復些許冷靜。
裘嬤嬤道:“其實依老奴看,曹嬤嬤今天的舉動明著是幫二房,其實卻是表明了老夫人的態度,“她道:”雖說尤婆子那事老夫人沒有表態,可憑她讓咱們放開手腳換血,就能看出,她已經徹底厭棄了蘇氏,就是對三娘子,只怕也沒多少慈愛之心了。今天這事,只是老夫人被二老爺勾起來感觸,以後咱們只要注意一點,老夫人那邊就不會再過問了。”
陳氏仔細想了想,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她擺二房的這一道,就是在蘇氏和顧博文中間狠狠的插了一刀,老夫人看破卻不說破,不就是默許的意思嗎?
她忍不住彎起嘴角,“還是嬤嬤眼睛毒,能從細節發現問題。”
裘嬤嬤笑了笑,倒也沒有居功。
這樣的事情等陳氏消了火,自己也是能夠想到的。
陳氏道:“菲姐兒呢?”
裘嬤嬤道:“姑娘去芝蘭院找林娘子去了,說是晌午過後再回來。”
顧清菲受了傷,學裡請了假,可她卻是個閒不住的。
這幾天,她一睜開眼睛都跑去芝蘭院,一直要等吃了午飯才肯回來。
陳氏道:“也不知道那兒怎麼就那麼好,引得她都不想回來。”
裘嬤嬤笑道:“黃嬤嬤的手藝極好,聽追雲說,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