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四下不靠的周圍,再控制不住的腳軟。
“大人,”兩人忙一左一右的扶住,帶著他飄然落下。
腳下踏上實地,程僕射才算真正的安心。
屋裡的環境他很是熟悉,幾乎每隔幾天,他都會來這裡與皇帝議事。
護衛將他扶坐在椅子上,去外間稟報。
沒過兩息,皇后便從外進來。
程僕射忙起身行禮。
皇后抬手止了,道:“老大人不要在意這些虛禮,”她道:“官家正在等你。”
程僕射忙正了正衣冠,十分恭謹的來到裡間。
六皇子坐在皇帝的床榻邊,舀著水為皇帝潤唇,看到程僕射,他忙起身一禮。
程僕射示意裡下,便俯地叩拜。
皇帝擺了擺手,道:“過來吧,平日也沒見你這麼規矩。”
程僕射見皇帝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些,不由呵笑了聲,上前兩步。
皇帝又擺了下手,程僕射便朝六皇子笑了笑,越過他,來到床邊。
皇帝顫抖的伸出手,程僕射忙接住。
一絲涼意侵入掌心,程僕射微微一訝,這才發現皇帝給他的竟然是一道詔令。
皇帝道:“六郎年紀小,要學的還多著,你我君臣多年,望你看在這點情分上,多多輔佐與他,讓他早些成為個合格的君王,莫要負了這大好河山。”
程僕射撩了袍腳,恭敬的託舉著詔令,跪地道:“陛下放心,臣定用心輔佐,絕不負陛下所託。”
皇帝虛合著眼,氣喘吁吁,似乎下一刻就要斷氣。
六皇子唬得不輕,忙出門去請胡先生來。
皇帝感知到六皇子不在,又道:“大郎多有悖逆,然他終究是我兒,六郎純孝,定然生他的氣。我卻不忍他送命,待到日後,六郎處置之時,你要從旁勸著些。”
程僕射俯首,道:“臣盡力而為。
胡先生手持金針,疾步進來。
才一施針,就不耐煩的趕人出去。
程僕射早前就見識過他的脾氣,當下退了出去。
正殿裡,六皇子一早候著,見他過來,便拱手行禮道:“而今的情形僕射也看了,敢問可有良策?”
程僕射拱手道:“臣臨來前,衛大人已經出宮,只是一來一回所需時間不短,還請殿下見諒。”
六皇子長揖,鄭重道:“有勞老大人。”
“這不過是臣的本分,”程僕射又拱手道:“再有,邊關